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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象什麼話啊?”

於是我開始鬆懈了,然後告訴自己這不正是一直以來盼望的自由嗎。現在自由就在眼前了,為什麼我還不肯放開媽媽的手,並且這麼矛盾的緊緊拽在身邊唯恐鬆懈了之後自己也會跟著摔得個鼻青臉腫。

“那可以再陪我走走嗎?”

我可憐巴巴地求著媽媽,也只有在她面前我才會將自己真實的一面表露,她也心疼地朝我笑了笑,然後答應了下來。可是結果還是要走的,理智讓我總是活得超級現實,想起來學校報道前跟媽媽的最後一餐,當她笑話隔壁鄰居的兒子在跟他媽惜別不捨時像個小女孩一樣哭得稀里嘩啦的時候,我也不懷好意的挑釁她說千萬不能哭,不然會很丟臉。

而此刻我的心開始挖涼挖涼地急速冷卻,才知道這東西應該是肉長的,跟任何一種親情一樣會不捨。當想到媽媽口是心非地說我的離開可以換的她的耳根清淨,我卻是如此調皮的不服氣,這會兒我終於忍不住了,忍不住喊了出來。

“媽媽,留下來,就算只留一會會兒也好。”我緊緊抱著她,這輩子我真的沒有這樣抱過她,太多的時候人們總是不習慣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內心的情感,卻只是以為這種擁抱好似情人間的專利一樣,而根本忽略了最應該感激的是那個生我們、養我們、給我們生命、給我們擁抱機會的母親。

此刻我的母親,就像全世界所有的母親一樣是心愛著女兒的,她戀愛地對我說: “乖,好好照顧自己。”

就像小時候一樣撫摸著我的頭,原來很久很久我們都差點忘記,看著體形早已超越父母的我們,連他們都誤會我們已經長大,卻並不知道我們仍舊需要小時候那樣同樣的寵愛。即使在他們心底我們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但是感情上的這種共鳴卻隨著我們身心的成長在跟父母之間變得越來越少。

現在走在這條陌生的,但卻即將熟悉的小徑上,回想著來學校前跟媽媽在飯桌旁溫馨的一幕幕,眼淚在眼眶裡翻滾。媽媽已經走了,可是我不能撕心裂肺地哭出聲來,我恐怕媽媽又會再一次地離開我,心裡絞著狂痛,而且一次比一次厲害。望著遠去的校車,我的心在無止盡地往下沉,要是現在車子還沒開的話我一定會不顧一切地衝上去,哪怕一直追回家,我也不會放媽媽走,一定不會……

橘紅色玫瑰之友情(三)

一個人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寢室,還是隻有胡潔一個人在,這時的她比剛才多了一絲熱情,擺動著她那張胖乎乎的大餅臉對我說道:“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這對我來說真的可以說是一種意外的驚喜了,我承認我是一個表面故作堅強可是內心真的怕孤單怕寂寞,但又確實是孤單寂寞的人。我像個得到了一根棒棒糖後破啼為笑的孩子一樣開心的應了聲“嗯呢”,就跟胡潔馬上親密起來。

“剛才……”胡潔一邊攪弄著碗裡的飯,一邊不好意思的說,“剛才你不讓你媽媽走的那個時候讓我感覺也很想媽媽,而且很想哭。”

這時我心中“咯噔”一下,意識到了為什麼剛才我跟媽媽在整理床鋪的時候她一句話也沒有,突然有點同情起她來。胡潔抬眼注視著我,我想這時她應該在感情上跟我產生了共鳴,大概我們找到了在這個陌生環境中的最初依靠物件吧。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開始以為,面前的這個胖嘟嘟矮墩墩的小女生應該是個很好相處的傢伙,應該如她的外表一樣是一個純粹的小孩子。

晚上回到寢室,第一次全部聚在一起的我們居然讓其他人產生了這麼真切得卻又有點 不可思議的揣測。他們總是將我跟胡潔叫錯名字辨認不清楚,甚至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裡班裡的其他同學也長時間的犯著同樣的錯誤。

曾經聽到過一種說法,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久了自然而然地會開始相像,所以那時幾乎形影不離的我們總是會被人認錯也理所當然了起來。但是後來,後來發生的一切在那裡一點一點的浸透著我們的思想,然後將它們淋漓盡致地表現在了各自的行為上。之後,便再也沒有人會將我們錯認,畢竟那個時候我跟胡潔已經完全有別於此時捧著飯碗不顧體形,不顧儀態,只求別委屈了肚子的大條神經。

“你們兩個高中裡是同學嗎?”睡在我斜對床上鋪的,是後來的寢室長王莉。

“不是啊,”我很詫異的回答道,“為什麼這麼問?”

“我看你們好像很熟的樣子還以為你們以前就認識誒。”

“呵呵,”我看了看胡潔笑著對王莉說,“我們只是比你們早認識幾個小時而已。”

“啊?不會吧?”胡潔對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