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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獨見他,至少會和你說一聲。”

馮簡扯了扯嘴角,想今晚還不是太糟。

宛雲沉默地捧著杯子,無意識的喝了口苦澀的中藥,才開口說:“今天參加完喜宴,二叔在酒店裡碰到那名應召女郎,兩人一言不合,二叔質問她不成,把她打傷。對方跌下臺階,略微破相。”

……馮簡收回之前的話。

他瞪著宛雲:“什麼?”

“之前一直在警局處理這件事。”宛雲簡略道,“沒告訴媽媽和家裡其餘人,不然在場更亂。不過,這事也瞞不了多久。”

如果實在不是因為宛雲疲倦的表情,馮簡簡直又要艱難地忍住對二叔更刻薄的評論。

他選了更現實的問題:“保釋金多少?”

宛雲輕輕握著陶瓷杯,想到的卻是周愈之前對她比劃的手勢。

也許那不是要她給他打電話的意思,也許那是六千萬。

正好是保釋金的金額。

警廳對二叔的案件似乎重視的過於蹊蹺。

☆、93 13。6。1

何瀧得知二叔的事;驚怒更甚馮簡。

李氏荒唐事情,她之前處理良多,不足為奇。何瀧自認有耐心得緊,大風大浪都經過。然而這次,何瀧好不易等宛雲這方面有鬆口風的意思;她想緊趁這機會拉攏二叔;讓心肝重新回到李氏企業。表決權在即;二叔卻又在這當口;早不早晚不晚的出差錯。

何瀧剛才親給廳長打去電話;問二叔之事能否通融;被婉言拒絕。二叔之前的事故方平,其餘關鍵人物也流露出不冷不熱的姿態。

自多年前嫁入李氏,何瀧以為自己早忘了世態炎涼和人情冷暖。如今猝不及防重拾故態;分外惱羞成怒。

宛雲進屋時,服侍何瀧的安姐附耳:“太太在客廳,哭了。”

何瀧頭靠在沙發上,傭人幫她按摩頭部。她儀態還好,但眼圈微紅,沉默良久,突然提高聲音道:“我們李傢什麼時候受過這態度,我又怎麼總受外人的氣!造孽!這群王八蛋,想當初你爸還在的時候……”

宛雲故意打斷:“媽媽好像已經很少打出爸爸這副牌啊!”

何瀧嘴角勉強擠出一笑,卻又喃喃道:“怎麼總是咱家出事,這次卻不能再哄馮簡出錢。第一次是互助,第二是合作,第三次就成了他救濟咱們,以後你倆夫妻吵架,你是會落了上風的。”她摸摸宛雲的手,“那臭小子在意金錢,你不要強求他。唉,你看老二怎麼能又……圈子裡的人大概都在咱家看笑話。”

宛雲緩慢把支票取出來,非常心酸和自責。

這原本是她的責任。

何瀧卻看著支票,沒反應過來:“馮簡主動給你?”

宛雲點頭,何瀧從支票上方鑽研女兒的表情。過了會,不動聲色地把支票放下:“馮簡不是慈善家,他現在肯出這筆錢,大概是想一次付清,以後徹底不會管咱家的事情。”

“他以後不需要管。”宛雲不想多談,她站起身,“我先去接二叔。”

何瀧再接再厲:“云云,我知你不想再涉及公司。然而你看到,權勢逼人。再難聽說些,云云你以後或許能被家人或男人拋棄,卻不會被錢拋棄。這次聽媽的,乖乖回來。唉,更改家族信託繼承之事,本就繁瑣漫長,律師和財務還在悄悄規劃——”

話沒說完,宛靈門也不敲就走進來。

她冷冷道:“媽方才說什麼?”

何瀧有些心虛,但她只不著痕跡道:“哦,我剛才說什麼?你二叔的保釋金是馮簡代繳,我們需好好感謝你姐夫。”

宛靈譏嘲道:“是該好好感謝姐夫,他似乎能和九流三教的女人打好一切關係。也許這次該由姐夫出面,那位特殊行業的小姐見了他,也許大方方的放了二叔。”

何瀧微笑道:“小馮倒也不能和所有九流三教的女人打好關係。你和你姐夫之前在賭王女兒婚宴上針鋒相對,也不知道吵什麼。”

這些話何瀧平時不會講,但今日她心氣著實不佳,沒心情敷衍宛靈。

宛靈的臉紅一陣白一陣。

半晌,她尖刻道:“三教九流?宛雲害侍者丟工作,是為不仁。為情拋家,是為不忠。違背前言迴歸李氏,是為不義。想改變李家之前的信託,是為不孝。馮簡呢?比起周愈,他自然下九流——”

何瀧勃然,她道:“住口,靈靈胡說什麼!”

宛靈卻轉向宛雲:“你以為我不想有番作為?閒人誰不會做?但上邊有周愈,他讓我對你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