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個人,但我眼前出現了兩個,這也沒引起我在意,因為也可能是下人跟著。但這個盜賊竟然聽命於僕人,好像不應該。再就是你的恨意,不只從你的眼睛中,而是全身都散發出來。試問,如果只是搶劫我,不見得這麼恨我。後來,我從你的鞋上絲線的閃光判斷你是一個女人,而且絕不是一般的女人,必出身於貴家。這些條件結合到一起,只能是一個人。但我不敢確信,或者說我不願意相信,我希望自己的判斷是個錯誤,但你踩我時,那身上的香味終於說明那就是你,靜宜,你跟我相處了那麼長時間,我會不熟悉你的味道嗎?”
“哼哼,好,精彩。看來是我自己出賣了自己,你說得沒錯,我是太恨你了,恨得忍不住來看看你被踐踏的樣子。”她的眼光轉為陰冷。“柳素羅,你說人太聰明瞭是好還是不好呢?”
“當然不好,因為這隻會讓你採取極端行動。”
“說得很對,本來,只想把你賣到妓院就行了。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外面人都以為你被採花大盜擄走,誰也不會知道是我乾的,除掉你,一來解了我的恨意,二來我可以獨佔表哥的愛。一舉兩得。可惜被你識破了,這樣,只好對不起你了。”她獰笑著。
素羅看著她,眼裡沒有恐懼,“靜宜,你就這麼恨我嗎?我死了,能讓你心理平靜嗎?”
“我當然恨你,從一見你,我就恨著你,表哥是我的,你憑什麼搶走,我恨你!我告訴姨媽你的事,想讓她攆走你,她竟做不到,於是裝鬼嚇你,你也不走,不但不走,還有了他的孩子,你不配,只有我才配有他的孩子,於是我略使小計,讓你小產,你不但沒懷疑我,還對我說是表哥不要你的孩子。”
110。…第二十一章 喪心病狂(五)
素羅現在再也激不起憤怒了,她已經麻木了,只是誤會了慕容軒,覺得對不起他,她冷冷地看著靜宜。
“你不是終於如願有了他的孩子嗎?為什麼後來還要害我。”
靜宜磔磔地笑起來,聽起來像夜梟的號叫。
“他的孩子?不,是他的才對。”她舉起手指指著身旁的男人,“都是你,柳素羅,他只要你,我對他用了春藥,他都能忍住,不碰我。我只好去找別的男人。”
是嗎?素羅的心像春風中的鈴鐺輕輕搖響了,他只要她,他在愛著她。這讓素羅忘了自己身處險境,心潮盪漾起來。
“不可能,他不碰你,怎麼能認這個孩子。”
“哼,你以為我會坐以待斃嗎?那天我趁他喝多了酒,扮成你的樣子,用迷香使他認為我就是你,他上當了,終於要了我。表哥真是真正的男人,被他要過一次,我更加愛他,恨不能連人都化在他身上。這樣,我的孩子就解決了,你知道嗎,到現在,他都認為我是處子。哈哈哈。”
“靜宜,為達你的目的,你不只傷害別人,你也害了自己,你還是個女孩子,心思竟如此毒辣,真讓人寒心。”
“現在你說什麼也沒用了,你知道了這麼多,我還能讓你活在世上嗎?”
她轉眼看著那個男人,示意他拿刀過來。
但男人的腳步卻遲疑了,
“你沒說過要殺人的,被人知道了要殺頭的。”
“廢物,別人知道也不是我們殺的,只是採花盜逼奸不從,被殺身死。”
“可是,我……“他忽然向上一指道:“外面好像有聲音,我去看看。”說完匆匆向上跑去。
“你給我站住,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從懷裡掏出一把尖刀,向素羅一步步走來,“柳素羅,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繡春突然從地上滾過來,一下子把靜宜絆倒,靜宜舉刀向繡春亂刺,刀刺中繡春的胳膊,把身上的繩子也砍斷了,繡春亂滾之下,繩子竟然鬆脫,她慌忙滾到角落,解開腳上的繩子站起來。
一站起來,就看到靜宜正舉刀刺向素羅的身體,她尖叫了一聲,在靜宜刺第二刀時,一下子把她推開,她幾乎把全身所有的力氣都使出來,這一下把靜宜推得向後倒去,頭磕在柱子上,一下子暈了過去。
靜宜趕緊幫素羅解開繩子,扶著她向樓梯跑去,到樓梯口時,一推門,門竟沒鎖,外面竟有月光,雖不明朗,但也能勉強認清路,素羅用手捂在腹部,素羅扶著她,兩人也不辯道路,見有道就走,慌不擇路,不知道走到了哪裡。
正慌呢,忽見前面一溜火把過來,接著聽到馬蹄聲,繡春忙扶素羅迎著過去。
火把,人聲,馬嘶,這一切都像是夢中,素羅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