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愣在原地好大一會兒,才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然後跟了上去。
道格與活色生香:這家旅店的老闆也是言先生的熟人——按言先生的說法,他是覺得在醫院的旁邊找個住地兒會比較方便,所以他也“善意”地幫助了這裡的老闆。看來言先生確實是這裡的常客,即使是這個時間突然出現,那些旅館的工作人員似乎也很司空見慣,都和他熱情地打著招呼。當然會有人對他身後的姜夜鶯都會多看兩眼,眼神中還會帶著少許驚訝。不過這些整天以待人接物為生的老油條們,才不會多問一句不該問的話,尤其是對一個擁有特殊長期套房的,連老闆都怕他三分的主顧。
言先生走進旅館就搭上電梯,到了3樓幾個靈活的拐彎,輕快地開啟了312室的門,這些動作一氣呵成,就好像這裡真是他的家一樣。但在推開門之後,言先生的動作卻忽然停了下來,還衝著姜夜鶯作了一個揖:“你先請。”“我才不要。”姜夜鶯乾脆地回絕道:“為什麼你不能多幫我要一個房間?還有你會這麼好心讓我先進?裡面不是養著一條大狗見人就咬,或者是什麼特別會嚇唬人的妖魔鬼怪……鬼曉得一個言咒師會在房間裡養什麼,我才不要先進去呢!”“哦,是嘛。”言先生一臉惡作劇失敗的失落表情,自己走了進去:“至於你說為什麼不給你另叫一個房間,答案是不需要。你都是要和我同床的人了,為什麼還需要兩個房間呢?”“呵呵,很好笑……啊,什麼東西?”姜夜鶯剛要反駁,忽然感覺到自己腳底突然一軟,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言先生的房間裡會有什麼正常的東西?姜夜鶯急忙尖叫著躲開。
“另外,你的猜想對了一小半,我是養了一條大狗。”這時候言先生的聲音才悠悠地飄了過來。
是有條狗,一條應該是德國牧羊犬的狗。姜夜鶯對於狗也有不少的認識,德國牧羊犬應該是結實,敏捷,肌肉發達且充滿活力的,但言先生的這隻除了相同黑褐的毛色與狼犬般的長相外,幾乎沒有其他與德國牧羊犬相似的特點——它在地上懶懶團成一團,像貓一樣時不時拿前爪給自己頭撓撓癢,雖然算不上肌肉鬆弛,但圓滾滾的樣子顯然是營業過剩,至於敏捷和充滿活力……這大狗剛才被姜夜鶯一腳踩住了尾巴,好半天它才抬起耷拉著的眼皮,懶洋洋地瞥了言先生一眼後,它便又閉上眼睛,完全連看都沒看一眼姜夜鶯。
哇靠,好拽的狗!姜夜鶯張大了嘴巴看著言先生,言先生聳了聳肩道:“你不走到它眼前,即使你砍了它的尾巴,恐怕它也懶得回頭。”真是什麼人養什麼狗,這主從倆對周圍事物的漠視簡直到達了一定的境界。姜夜鶯不知從哪兒冒出的一股氣,她居然就蹲坐在了那隻狗面前,伸手去摸了摸狗的頭……沒有反應……
姜夜鶯有些生氣,便輕輕拍了狗頭兩下……大狗伸出爪子,嚇得姜夜鶯往後一縮,結果他只是撓了撓頭,然後繼續轉了個身繼續睡……
真和他主子一個鳥樣!姜夜鶯有些抓狂了,一個腦熱,手一握拳照著狗的腦袋就是一拳。
糟糕!我在幹什麼?它要是咬我怎麼辦?姜夜鶯立刻就後悔了,看到大狗難受地搖了搖頭,張開了眼睛,姜夜鶯趕緊往後退了兩步,四處張望起來。
大狗張開了眼睛,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陌生人,他眼睛難得地瞪大了些,還轉過頭看了看言先生,“汪”地叫了一聲。
“她是客戶。”言先生頭也沒回地說道。
不知是不是姜夜鶯的錯覺,這隻狗好像微微地點了點頭,然後以一種“你很無聊”的眼神看了姜夜鶯一眼,就繼續閉上眼休息了。
哇靠,這什麼狗啊?不僅聽得懂言先生的話,還會點頭,而且它還竟然會“不屑的一瞥”這麼高深的眼神表達?不止是言先生,自己連連他的狗都鬥不過,姜夜鶯無力地耷拉下了頭。
“別試著和道格鬥,它的懶可是我都敵不過的。”言先生說著拋給姜夜鶯一條毛巾:“去洗洗吧,社交名媛可不想變成社交‘臭’媛吧?”“就一個管自己的狗叫‘DOG’的人,你也好意思說狗懶……等一下,你是說洗……洗澡?”姜夜鶯的臉又一下子紅了。
言先生感到莫名其妙:“怎麼?我又沒說和你一起洗,你的臉紅什麼?”這個言先生看上去好像能看穿人心,但他根本不瞭解人家女孩兒的心思,姜夜鶯一邊泡在浴缸裡洗去這瘋狂一天的塵土,一邊自言自語地抱怨著。他難道不知道,如果一個女孩兒願意在一個男人住處洗澡,就等於是在暗示這個女孩兒願意做的更多麼?居然還那麼冷靜地說“你臉紅什麼”發出這種邀請居然還能面不改色,他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