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整個人就此僵住了。
“好了,別理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傢伙,說說你地情況吧。”言先生不再理會被“定”住的菱花,將視線轉向菱~。
“我?”菱~看著僵化地堂姐,顯然有些晃神。
“是啊,你不告訴我你父母到底是怎麼死的,我該從何查起?”言先生反問。
還沒等菱~說話,老查便從一旁將菱花地筆記本遞給了言先生道:“第七頁,狼人篇的第一章。”
言先生依言翻頁,立刻看到了第七頁上地一份剪報:“入室盜竊集團再犯案,兩中年夫婦慘死於黑刀下。”
………………………-事情說來也簡單,在兩個月前,菱~的父母在自己的家裡,死在了亂刀之下。
警方對此的初步判斷是入室盜竊,但在菱~的男友同時下落不明後,警察的調查方向便集中在了這個失蹤的未來女婿的身上。
一個月後,這個失蹤男友的屍體在海南被警方找到,判斷死因是服毒自殺。
於是,這起不怎麼起眼的案子,便以最不起眼的方式結案了。
“有古怪。”言先生以這三個字表達了他對這整個事件的感想。
“確實,太像了。”老查也在一旁沉吟道。
“像?像什麼?”菱燁忍不住問道。
言先生和老查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都很清楚這個流程:將死者定性成被劫殺或是捲入意外死亡,然後再找個屍體說是犯罪者自盡。這是原來的“”處理妖魔殺人事件時慣用的敷衍手段。
在原來的“”裡,言先生和老查算是交集極少的兩人,他們之間算不上有仇,但也絕對沒什麼感情,只是單純的工作同伴,還是不怎麼說話的那種。
言先生有理由相信,老查在嗅到自己味道後的“拜訪”確實只有試探實力的意思,他也肯定不會想到,在“”解散時已經勢成水火的文雅與言先生,居然會又莫名其妙地走到一起。
“我能相信你不是來惹事的吧?”言先生忽然開口對老查問道。
“我說過了,我只是路過。”老查面無表情:“而現在,我只對狼人有興趣。”“這我相信,”言先生冷冷道:“你也要相信我,我知道鬼山落在哪裡,你希望我跑去招你們煩的。”“我們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吧。”老查對於言先生威脅完全不感冒:“我想你也不會喜歡這裡有只狼人到處亂竄吧?”言先生又翻了翻那本筆記,然後朝菱~問道:“今天是農曆幾號?”“農曆?”菱燁莫名其妙地用手機查了查道:“好像是十四號。”“……那就是說,月圓了。”言先生頭疼地看了看仍保持戳人姿勢的菱花,嘆道:“看來只有你知道得比較多了。”“散”言先生念著言咒一敲響指,“定”的效果迅速被解除,能動嘴的菱花第一句說的話就是“哇,你是怎麼做到的?你果然是個魔鬼誒!”“老查,算我求你了,讓她閉嘴。”言先生苦笑著讓開了座位,老查心領神會地坐了過去。
“咦?老查你怎麼還在這兒?”菱花像是現在才注意到這個仍跟著自己地異國人,她皺著眉頭道:“雖然我還欠你一頓飯,但這裡可有惡魔啊!你還是快走吧……”看這情形,似乎菱花仍沒有發現老查有任何異常,即使是在他跳到十幾米的高空,又和文雅在一群蝙蝠間鬥了半天之後。神經粗大成她這樣,也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不用擔心我,讓我們來擔心你的堂妹。”老查與菱花四目相對,他那血紅的瞳孔微微收縮,語調也變得沉重且具有誘惑力:“把你告訴我的事,告訴言先生,行麼?”菱花看著老查地雙眼,目光變得渾濁起來,接著她便喃喃著重複起老查的話來:“我要把事情,告訴言先生……”“她怎麼了?”菱~看著表情變得呆滯的堂姐,怯生生地向身旁的言先生詢問道。
“沒事,我們這位老查輔修過催眠學。”言先生胡謅了一個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
人,被稱為萬物之靈。但實際上,人的意志力卻並不強悍,恐怕在所有具有智慧地生物裡,他們對於幻覺與隨眠的抵抗力是最弱的。
對人腦的操縱分為很多種:狐妖的幻術可以讓你地五感感覺到不存在的東西,甚至篡改你的記憶;文雅的言咒只能操縱別人,奪取你的意志對於身體的控制權,卻不能改變人本身的思想。
吸血鬼地催眠與這兩者都不同,他們不能讓你產生幻覺,更不能讓你自殺或者殺人,但只要中了吸血鬼的催眠術,像是說實話之類簡單的要求,你就絕對會一五一十地照做。要說能力的強弱恐怕差狐妖和文雅的控制力不止一個檔次,但對付普通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