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我們的利益一致了吧?”馬半仙笑道:“我們需要你們的力量,但沒有我們的情報,你們也一樣難辦,不是麼?”老查與狐雙們對視了一眼,忽然毫無徵兆地化為一隻蝙蝠,飄忽地飛出了窗外。緊接著,三隻狐雙化為白光,消失在房中。
最後一隻留下的狐雙,用冰冷的眼神看著馬半仙道:“我們有自己獲取情報的方式,如果有必要,把這座城市化為廢墟,我們也在所不惜。”說完,她也同樣消失無蹤。
看著亮眼的白光,馬半仙嘆了口氣:“明明是對大家都好的事”何必呢?”“你犯了個大錯”言先生一臉輕鬆道:“不管你手上握著什麼,永遠不要認為自己能威脅這幾個怪物。”馬半仙苦笑道:“那你們呢?我可沒膽子威脅你們。”諭天明沉吟道:“我沒所謂,我比較關心怎麼改變天女說的未來。”諭天明從來如此,在他的救世情懷面前,所有的仇怨都可以先放到一邊。
文雅將王釋淵的照片悄悄攛在手裡。做作道:“我也覺得拯救這個,世界很重要”咦?你們幹嘛這麼鄙視地看著我?”“那就這麼辦吧。”言先生總結道:“面癱明你和文盅生先跟他們去看看。究竟還能發現些什麼。我還有一些發現想自己去證實,就不跟著一起去了。”馬半仙聞言臉一沉道:“我可以相信,你是我們一邊的麼?”“我不和任何人一邊。”言先生打了個哈欠:“不過這些界就這麼毀滅了,那就太不好玩了。
就這樣。短暫的相會後,七殺組的成員們又再次分道揚鐮,只剩言先生仍呆在客廳裡,吃著菱燁的泡麵。
“剛才的一切你都聽到了。”喝完最後一口湯,言先生問道:“你有什麼想法?”菱燁收拾著碗筷,木然應道:“我只是個管家,沒資格說什。
從夜狼嚎事件後,失去一切的蔫燁就變成了這副樣子。沒有欲求,沒有不滿,也沒有靈魂。
言先生嘆道:”你不是沒資格,是根本沒興趣。這個世界就算在明天毀滅,你也沒人和感覺吧?”菱燁沒有回答,言先生就繼續道:“如果真讓那破夢成真,得多出多少和你一樣的人”這樣,這些界就太無趣了。”說完。言先生便準備離開。菱燁卻在此時開口道:“你,不會也要死,了吧?”菱燁之所以毫無緣由地冒出這一句,是看著言步生的背然覺得和她男友離去的那天一樣”曾相識。
“我?死?”言先生訕笑道:“你放心,人是那麼有趣,我還沒有玩夠呢!”門,就這樣被關上。
可菱燁的不安,卻未散去。
撇開所有人,言先生卻並沒有走遠,他直奔的地方,是那家常去的酒吧:黑夜中的日光。
在夢的伊始,言先生第一個注意到的,便是與那在黑夜中高掛的太陽。他能想到的暗示,就是這家在白天也開的酒吧。
雖然這種瞎蒙成功的機率並不大,不過言先生同時還有別的目的。
“杜飛魚(注:酒保小杜的暱稱)我又來了!”言先生高喊著推開了吧門,卻並沒有得到小杜那招牌式的罵咧回應。
果然有問題,言先生網準備伏下身觀察情況,吧檯內就傳出一聲微微的呻吟。
可憐的酒保小杜,正躺在吧檯內無力地顫動,他身上爬滿了詭異的浮腫。有些甚至已經開始流膿。
“中毒?”言先生默唸著,從懷裡掏出一粒藥丸(注:李醫生制萬用抗體藥)吞下,再將另外一粒塞入了小杜口中,接著便撕開了他的衣物。
比外露的部分更慘小杜的胸口除了膿水就是淤青。而在粘稠的液體之下,是一行用酒杯碎片刻在皮肉傷的血字:“這是重逢的見面禮書”“書禍你這個混蛋!”言先生罵了一句,左眼中綠意頓生,雙手毫不嫌惡地按上了小杜的心口,念道:“愈”“愈”的效果是啟用人體的恢復潛能,而小杜的傷又太重,這讓言先生不得不耗費大量精力,而且手掌還不能移開,才能維持能量的接。
十分鐘後,小杜終於恢復了神智,而言先生則已經滿頭大汗。看著言先生按在自己心口上的手小杜苦笑道:“我們也未免太吼了一點吧?”“如果你還想活命,就別耍弄自己的幽默感。”言先生瞥了小杜的肩膀一眼:“尤其是在你的身份都暴露了之後。”在小杜赤裸的左肩上。血紅色的太陽紋身,證明著他是赤光會的一員。
小杜表情尷尬地看著自己的紋身,苦笑道:“現在你都知道了,那為什麼你還要救我?”“為了搞清楚更多的事。”言先生長吐一口氣,繼續維持著能量的供給:“你以為,我是今天才知道了這件事?”小杜愣了愣,繼而椰愉道:“是啊,言先生從來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