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死到沒什麼,只是普通百姓死,楊戩面子上也說不過去。
第十章(1)夜半梅花飛
”這是一名地仙,修為差些,被笛聲活生生的炸裂了袋碎裂開來,人由空中落下,身體在空中爆開,一截不停的流著血的手臂落在船頭,莊萬古正立於船頭。
伸腳一踢,把那截手臂踢落到水中,連天級也未到也來趟灌洲這趟渾水,自尋死路。莊萬古到是絲毫不同情這仙人,只是,莊萬古輕輕的皺起眉來,這暗中以笛聲殺人,大規模殺人的到底是哪個。
船順水而流,經過一截橋,於橋上船上,一片陰暗,只是這陰暗似乎也屬於角落當中一般,這橋下的陰影當中居然了無笛聲,立於這無聲的世界,看那外界笛聲喝血肉,鬼哭映爆炸。
莊萬古突然有種恍恍忽忽的感覺,彷彿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只是知道並非如此,船駛過了橋下的陰影,抬頭看月,只見天空懸著一輪血月,熒惑星現,主殺北斗星亮。
河中盡是血水,隱隱約約當中,似乎聽到了一道憂鬱而輕狂的聲音:“我喜歡血,血色的梅。”不僅僅是莊萬古,此時灌江口的楊戩,亦聽到了這道聲音。
此時的楊戩坐在烏雲之間,一隻漆黑的大狗上,若是仙人被殺不關他事,只是灌洲卻是二郎真君的地面,在這個地面上大肆的屠殺普通百姓,這完全是落楊戩的顏面。
其它仙人至這灌洲,多少也忌了楊戩幾分,在楊戩沒有偏幫哪個的情況下,都不想得罪,所以這麼多仙人至,灌洲百姓還算安然無事,只是這吹笛之人,卻完全不顧這些,一動手即超級大規模的殺人,這是迫楊戩出手。
與莊萬古一樣,楊戩亦只能夠聽到微微的嘆息聲,而聽不到此聲來自何處,那隻漆黑的大狗雙耳一豎,楊戩拍了拍這隻黑狗的狗頭:“嘯天犬,可是聽到了聲音來至何處。”
黑狗吠了兩聲,楊戩自然懂其意思:“居然在那兒,走。”拍拍狗頭,乘狗而去。嘯天犬四爪用力,這嘯天犬飛奔起來,速度居然也是快絕無比,穿過重重烏雲直探向灌洲地面。
莊萬古立於船頭,幽幽笛聲終在耳,不去管不去顧,只上那有帝星在的元街泉而去,越駛越近,卻見滿河梅花,在血流過處,盡是梅花盛開,紅彤彤的梅花,在河面上盛開。
船的兩側皆是梅花,不僅僅是河面,有血的地方便有梅花,梅花盛極,船行於水與梅花之中,彷彿處身於花海當中,豔豔的梅花開得極詭的詭異,普通人到還好說,那仙人被笛聲催了掉到河中死了,讓這梅花開得更豔。
“梅花落,梅花落,未至十二月,也無寒風吹,血豔盛開處,為何長梅花。”莊萬古負手於船頭,船轉過了一道彎接一道彎,便在此時見到了楊戩騎著黑犬由天際飛落的情形。
見得楊戩騎黑狗,莊萬古船支加速,僅僅是比楊戩要慢上一些許,看到了眼前的一切,眼前豔色的梅花叢中,身材瘦削而俊美到極點,看起來頗有些女兒態,又頗有些男兒貌的人,手中持著笛子,幽幽笛聲,皆來自於此。
這番除了楊戩與莊萬古,還有一些仙人趕到,他們是來自海外仙島蓬萊的地仙,這些仙人,天地之半,神仙之才。不悟大道,止於小成之法。不可見功,唯以長生住世,而不死於人間者也,為陸地神仙。
這回他們是本身在相當靠近笛聲處,所以才到了此間,那梅花叢中似男似女的俊美人,嘆道:“我此行只為了楊戩與北嶽二人,你們這些俗物,徒然進來干擾氣氛而已。”
笛子悠悠的收入袖中,十根銀針射出,根本不給這些地仙一絲機會,銀針射中,蓬蓬的爆裂開來,在十具地仙身體爆開,血肉橫飛之際,這個身著紅袍的俊美人物言道:“我叫墨非,幽冥六道人道執掌者。”
船漸行近,水上梅花彷彿飛開了一般,透過錯落有致佈置的梅花,看見梅花中掩著一石橋,那石橋非常精巧,石頭之間的接縫非常均勻細緻,象用刀削的樣子。從遠處看它,石橋就象月初出雲的彎月,汲飲澗水的長虹。石橋上面有欄杆,都是石頭的。欄杆上並列著雕刻的石獅子。
紅袍的俊美人物墨非輕輕的收了血花中的銀針,盤膝坐下,坐於那石橋的橋面之上,他的身前有一七絃琴,十具地仙屍體爆開處,梅花染血更盛,墨非唇角微微上揚,勾出一個極度好看的弧線。
橋上有梅花,梅花中掩映著七絃琴,七絃琴前端坐著紅袍俊美人物。
“俗物都去了,只有我們三人,敬楊戩兄,敬北嶽兄。”隨風飛來的是兩個精緻到極點的牛角杯,牛角杯被雕啄得這樣精細,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