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鳶回到了挽香宮中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她原以為墨月已經睡下,誰知她此刻竟站在宮門口等著自己回來呢。
墨月看見了她,焦急的問,
“怎麼去了這麼久?可有受傷?”
若鳶跪了下來,
“對不起師傅,徒兒無能,沒有拿到密報。”
墨月眼中沒有一絲嗔怪之色,趕緊扶起了若鳶說,
“沒拿到密報不要緊,你能平安回來就好。你不知道,你走後,我有多擔心,我這心裡一直都在發毛,我真是太糊塗心急了,怎麼能讓你一個人深入險境呢,還好平安回來了。快回去休息吧。”
“此事不怪師傅,是徒兒無能,讓師傅擔心了。”
若鳶有點羞愧的說著,順手一摸腰間,發現佩劍沒有了,她大驚道,
“壞了,師傅,我劍落在魔教了!”
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怎麼向墨月描述劍是怎麼沒的,事實上她根本就不想說出雁宣的事情,自己的心裡都快恨死他了。
墨月看她這般猶豫慌張,吞吞吐吐,只當是在魔教中太過危急的情勢嚇著她了,墨月心裡不由得又升起一股愧疚,
“佩劍丟了沒有關係,改日師傅重新給你一個,好了,折騰了這大半宿你肯定也累了,趕快回去洗洗睡吧。”
若鳶心神不寧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滿腦子都是揮之不去的雁宣賤兮兮的樣子,
“真是陰魂不散!”
她咒罵著,然後洗了把臉,連衣服都沒有脫就直接倒在床上睡著了。
睡夢中,雁宣被她一劍刺中心臟,倒在地上連連求饒......她這覺睡的很是香甜。
魔教中,若鳶逃走後,雁宣就將所有參與搜捕的守衛都叫到了自己的院子裡,挨個臭罵一頓,說他們無能,竟然連一個女人都抓不到,是飯桶,是廢物。
守衛們目目相覷,然後跪滿了一院子,連聲承認著自己的過錯,請雁宣從輕發落。
雁宣晃晃悠悠的在他們中間走動著,然後看了看為首跪著的石頭,擺了擺手說,
“算了,算了,本公子不愛殺伐,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但是若有下次,哪怕僅僅是溜進來了一隻心懷不軌的蚊子,我就不會像今天這樣輕易放過了!”
滿院子跪著的守衛不約而同的都吐出一口長氣,紛紛磕頭感謝著雁宣的不殺不罰之恩。
雁宣又說,
“教主近日閉關修煉,需要靜心,誰若是多嘴將這件事情告訴我父親,我就割了他的舌頭!都散了吧。”
他擺了擺手,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說,
“我累了,石頭,你來,我有事情問你。”
他遣散了一院子的守衛,然後單獨把石頭叫進了房裡關上了門。
石頭看著雁宣房中整齊空蕩的床鋪,有點不解的問他,
“大公子,您房中的那個女人呢?”
“傻嗎?!你今天有給我送女人過來嗎!那是你們正在追捕的擅闖魔教的人!”
石頭驚訝的張開了嘴巴,不可思議的問,
“大公子,你把她...給辦了?......”
“胡說,你家公子有那麼流氓嗎!”
“有!”
石頭不知道是哪根筋短路了竟然脫口而出,他趕緊捂著自己的嘴巴然後跪下了,不安的看著雁宣。
雁宣笑了一下,然後一腳踢在了石頭的屁股上,
“你家公子正直純潔,什麼時候耍過流氓?!你看到的那是為了讓你們都出去我所生的計策,那是智慧!你懂個屁!”
“是是是,大公子說的是。”
石頭連連答應著,
“好了你起來吧,我要你幫我辦件事。”
雁宣將石頭扶了起來,然後終於說到了正題上,
“幫我查個人,就是今夜你們搜捕的人,叫江若鳶。”
“江若鳶!大公子說今夜闖我魔教的人是江若鳶!?”
石頭驚訝的差點摔個跟頭,然後看著雁宣的前胸後背擔心的問他,
“大公子,那女人可曾傷著您?”
“傷我?她哪有那本事,再說本公子武功這麼高強。”
說著,雁宣還轉了轉有些痠疼的胳膊。
然後問他,
“看樣子你知道那個江若鳶的底細?”
“這怎麼會不知道!”
石頭自信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