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約了江若鳶整整一天,帶她去看了日出,去看了林海,還去了集市,請她吃了包子,吃了糖餅,還看了雜耍,開開心心的過了一整天,不知不覺,就入夜了,雁宣要送她回去,若鳶答應了,
順著小路走,若鳶說有點累了,雁宣便揹著她,道上不時會飛過幾只閃著微光的螢火蟲,若鳶總是開心的指給他看,到了林中深處,若鳶要他放自己下來,因為再往前走,便就是冥霄山的地界了,她依依不捨的對雁宣說,
“今天謝謝你,我很開心,”
雁宣對她有種愧疚感,就像那次跟她在林中見面時那樣,
“我再送送你吧,夜路不安全,”
“不用,我會小心的,再說,膩乎了一天,你不覺得我很煩啊?看都看厭了不是?”
雁宣心事重重的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深情是注視著她說,
“怎麼會?我永遠都看不厭,一點都不覺的煩,跟你在一起,一輩子都是太短了,更何況這才一天而已?若鳶,你相信我,我對你是真心的,我想娶你,你放下一切,我帶你走,好不好?”
江若鳶害羞的低下了頭,臉上熱熱的,話中還帶著一絲苦澀,
“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可是我怎麼能放下一切呢?你又是魔教的大公子,你怎麼娶我啊?我要是嫁給你了,那師傅她得承擔多少壓力?我可不能只為了自己考慮,不顧師傅的感受,”
雁宣認真的看著她說,
“你師傅對你而言真的就那麼重要嗎?如果有一天,我跟你師傅只能選一個,你選誰?”
若鳶抬起頭,看著雁宣滿是期待的眼神,不安的問道,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你什麼意思?莫非你要挑起戰端嗎?”
“不,不是的,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跟你師傅只能選擇一個,你....”
“我選師傅!”
江若鳶不待他把話說完,就以堅定的立場打斷了他,最開始縈繞在二人之間的那纏綿溫存的氣氛一下降到了冰點,
“雁宣,無論如何,我是絕對不會背叛師傅,背叛挽香宮的,”
他的眼神漸漸暗淡下來,眼眶裡充盈著淚水,緊咬著下唇,然後將若鳶一把攬在了自己的懷裡,
“你幹嘛?!”
若鳶掙扎了一下,小聲的責怪著,
“這裡離冥霄山很近了,讓人看見不好,你快放開我,別鬧了,”
雁宣不聽她的話,反而把她抱的更緊了,
“我沒鬧,若鳶,我不敢放開你,我怕有一天,你會離開我,”
若鳶笑了,跟安慰小孩似的安慰著他說,
“傻瓜,如果好好的,我怎麼會離開你呢?”
“那如果不好呢?若鳶,你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不要離開我,行嗎?”
若鳶在他溫暖的懷裡極力保持著清醒的理智,
“不行,我不能答應你,雁宣,你先放開我,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雁宣力道鬆了下來,看著近在咫尺的若鳶,毫不猶豫的就吻了上去,
“你....!”
所有的話都來不及問出口,雁宣的唇就緊緊的吸附了上去了,炙熱,纏綿,江若鳶感到天旋地轉,世間萬物彷彿都不復存在了,她整個人都軟了下來,任由雁宣味道在自己的唇裡探索,他急促的鼻息劃過自己的臉頰,熱熱的,癢癢的,她手不自覺的攬上了雁宣的肩,努力地攀附迎合著,
無意中觸到了他肩上的傷口,那裡又隱隱的痛了起來,彷彿是提醒著他別忘了任務,雁宣一下子憤怒了,壓抑在心底許久的無奈跟痛苦一下子被點燃了一般,他失控的把江若鳶粗魯的推倒在地上,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別,不要......”
不顧若鳶的反抗,他吻得更加用力了,手不安分的在身下來回婆娑著,若鳶忍不住輕哼起來,呼吸也更加急促了,
“不要......不可以.....”
她推搡著,雁宣不得不更加用力的把她壓在身下,一不小心,便咬破了她的嘴唇,舌尖傳來的甜腥讓他無比自責起來,他停下粗暴的舉止,和著自己的眼淚,分外溫柔的去親吻那個被自己咬破的嘴唇,含糊不清的嘟囔著說,
“對不起,對不起.....“
不知為何,這一瞬若鳶突然覺得心裡很難受,一種說不出的不安感,她保持清醒,推開了雁宣,眼神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