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說謊話為何？”

“是真心的？”

“自然......”

墨月長舒了一口，卻還是打心眼裡不是很相信，偏巧這時，清羽跟素素又過來了，

“素素非要來，我也攔不住，想著上仙也沒有什麼要緊的，所以就帶她來了，”

清羽為難的立在一旁，素素的臉上卻還帶著些怒意，自己之所以會睡那麼久，自然是許清羽給自己動了手腳，既然一直想了辦法不想讓自己來，那就更加證明了自己的師傅現在的狀況並不好，一定糟糕透了，

“師傅......”

素素小聲啜泣著跪倒在了墨雲的床榻邊，頭深深地伏在地上，卻除了哭泣，在說不出一言了，

“你先起來吧......”

墨雲一聲吩咐，墨月就趕緊俯下身去攙扶跪在地上的素素，但素素就是不肯起，往前挪了兩步心疼的拉起了墨雲的手，磨蹭著自己的臉頰，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滴，

“師傅，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我沒怪你，”

“都是我的錯，怪我不相信你，怪我太任性了......”

“我說了，我沒怪你，”

嗚嗚嗚——

又是一陣哭泣，墨月再旁給素素拭著淚，抬眼間卻發現墨雲一直緊閉的眼睛眼角處竟也又一絲晶亮，自己的鼻子反倒一酸，

“素素，你師傅沒什麼事情了，剩下的只要靜養就好，你先回去吧，人你也見過了，他現在需要休息，”

“是啊，素素，你快跟我回去吧，如果你一直守在這裡，墨雲上仙還怎麼能休息的好呢？”

許清羽也在一旁附和著，素素慢慢被許清羽拉起了，然後泣不成聲，

“對....對不起....師傅，你只是我師傅，我，我還是很喜歡他........”

墨雲沒有說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只是眼角的一絲晶亮還是忍不住滑落了下來，清羽跟素素走後，墨雲小聲的說，

“師妹先回去休息吧，這些天你辛苦了，我想自己一個人待會兒，我有些累了，”

“好，”

可能覺得氣氛太過壓抑了，所以她走了兩步又調笑到，

“我現在終於可以靜心去忙我自己的事情了，你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讓你跑你也跑不了了，這樣也挺好，清羽安心我也安心，師兄好好歇著吧，我讓清羽就守在門外面，有事你只管吩咐他就行，”

這些天素素代替了許清羽和墨月二人，自己承擔了照顧墨雲的事情，就像先前墨雲照顧她時一樣，一切都是安靜祥和的樣子，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可是明明，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素素身邊的親人就已經一個一個的散盡了，

鍾木易不知為何還是一直沒有回來，素素擔心的不得了，又被這邊墨雲的身體所拖，不能輕易地跑東海大陸問情況，墨月也總是對這件事情避而不提，好像刻意在隱瞞著她什麼，

時間又過去了半個余月，墨雲的情況已經大好，天氣稍稍暖和的午後，素素還會跟著他在院子裡坐著曬曬太陽，只是二人之間的話少了，不過就算是靜靜的這樣坐著，他們二人也並不覺得無聊，一耗便是半晌，

二人之間的相處已經很默契了，有時只需要互相的一個眼神，對方就知道該要做什麼了，看樣子著日子過得平淡，卻也挺有趣的，

“墨月上仙，我今天想往東海大陸去一趟，木易已經好久都沒有過來了，我吹著那個白玉哨子，他那邊也沒有回應，我有些不放心，”

“呃......素素，有些事情還是要對你說的，但是你別太難過，我們大家都在的.......”

素素呆住了，不要聽，不想聽，這句話後一定是一個不好的訊息，她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人了，

可是老天就是不遂她的心意，墨月接下來的話讓她有如五雷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