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搖的聲音變得?急促,吼著嗓子問:“漁漁你說什麼?我聽不見?,我這邊有煙花!”
煙花的爆響聲令思緒混亂的左漁有了頃刻的清醒,她再一次想?起了許肆周被幾個賭徒摟著肩搭著背從街道路口走過的模樣,本?來想?說的後半句“我好像喜歡上一個人了”就這樣被她生生嚥了下去。
“漁漁?”
“砰砰”的聲響後,秋搖那邊安靜下來,喊了她一聲。
“聽得?見?嗎?”
“唔…我是想?問你今天?說的換座位的事確定了嗎?”左漁有點心虛,但還是想?辦法換了個話題。
“我也不知道呢,只是聽說可能會換,具體什麼情況應該要等明年開?學才知道了。”
左漁慢慢鑽進了被窩裡,腦袋昏昏沉沉的,總覺得?聽筒裡秋搖的聲音好像越發遙遠。
明明有滿腹心事,但整個人卻打不起精神,左漁也不知自己怎麼了,強撐著跟秋搖聊了幾句,然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第二天?,她精疲力盡地爬起床,拿出水銀溫度計量了次體溫,三十八度六,果不其然發燒了。
應該是在大雪紛飛的天?裡待太久了,所以她身體有點著涼。
左漁吞了退燒藥,躺在床上閉上眼,讓藥物緩緩起效。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虛弱,但思緒在腦海中紛飛,半夢半醒的狀態裡,總是不斷地出現許肆周的身影。
人不知道是不是都這樣,一旦看清自己的心後,永遠想?得?會更多,更不安。
而這種不安,來源於她對許肆周有所期待。
她會忍不住地想?,會不會許肆周沒有跟著唐躍強他?們一起賭博,會不會她對他?是一場誤會,會不會是她捕風捉影?
可是她不敢去問他?真相,左漁想?著想?著就搖了搖頭?,然後猛然地驚覺,自己竟然真的試圖去想?和許肆周有未來。
不能再想?了,她現在才高?二,不應該去想?這些。
左漁強迫自己放空一切,安安靜靜地躺床上養了兩天?病。
到了第二條晚上,她差不多恢復了精神,坐在客廳裡陪著外公外婆看電視。她的腿放到墊子上,膝蓋放著一份英文?卷子,不時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