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實力，雲遠二十年的老員工了，不過他不擅交際，也不會討好人，所以人際關係並算太好，當初任命技術部負責人的時候曾考慮過他，但是他的人際能力最終讓我否決了，他現在是公司的高階工程師。”

“你相信嗎，他把公司出賣了。”

“不會吧。”程世眉略略訝異。“應該不可能的，他自己也知道不適合當官，所以當初也沒有找我鬧過意見，更何況，公司開給他的薪水並不低，他曾經說他是董事長一手提攜出來的，所以一輩子都是雲遠的人，他那種死忠的性格，如果要跳，早就跳了，我就知道他拒絕過很多公司的挖腳。”

“你不相信，我也不願相信，但是對方已經找上門來了，的確是他。”

“以我對他的瞭解，我相信他不會這麼做，肯定有什麼原因在裡面，你先不要急著發火炒人。”

季工程師手裡掌握的核心資料，被賣給人會造成什麼樣嚴重的後果，程世眉心知肚明，但是對方現在卻主動聯絡聶初陽，恐怕事情就不會那麼簡單。

“是哪家公司，有什麼目的。”

“時駿。”

“那家小公司，憑他的實力，根本不是雲遠的對手，它想怎麼樣。”

“想在我們剛得標的市政專案上分一杯羹。”

“沒花費任何努力，卻想吃下這塊大蛋糕，他可真想得出來。”

“不只想得出來，還已經做出來了。”

“你答應他們了。”

“答應了，但條件也不會那麼如他們的願，現在最重要的是拿回資料，至於時駿，以後以的是機會對付它。”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他讓笙曼在一旁站著，之後聶初陽和程世眉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才開口道：“進來。”

進來的人正是季工，平時他極少來總經理辦公室，跟聶初陽也沒說過幾句話，現在卻被突然召見，心裡不免有些忐忑，看聶初陽的眼神，也有些躲閃。

程世眉拉開椅子，笑眯眯的開口。“季工，來來，坐坐，坐下再說。”

“總經理找我有什麼事。”坐下後，季工略顯遲疑的開口。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找你上來聊聊。”聶初陽說得雲淡風輕。“對了，季工，你進公司很多年了吧。”

“嗯，二十幾年了。”

“那跟我爸差不多，我回家爸爸還常常跟我念叨你呢，說現在的人，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那是董事長看得起，要是沒有董事長的提攜，我也不會有今天。”

“爸爸說你們這代人，最重要的就是忠誠和努力，不像今天的年輕人，一天到晚老想著跳槽。”

“也許……他們只是想找到最合適自己的。”

“那季工覺得雲遠已經不合適了嗎？”

心裡的那根弦終究還是被繃斷了，他臉上一陣發熱，強撐著開口道：“總經理您的意思是……”

“季工。”程世眉開口道。“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相信什麼事你心裡應該已經有個譜了。”

“我不知道。”

“季工，雖然你想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是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知道是誰出賣了你嗎……時駿，時駿的老闆親自給我打的電話。”聶初陽的話像最尖銳的刺，一根一根紮在身上，鮮血漸漸流出來，臉色慢慢變得蒼白。

“他們……他們答應替我保密的。”

聶初陽和程世眉搖搖頭，不是白紙黑字的東西，永遠不要相信，利字當頭，哪還顧得了這個人的生死存亡。

“季工，我和總經理都相信你不是自願這麼做的，你是不是有什麼困難在裡面。”

久久的沉默。“我老婆肝癌晚期，急需用錢。”

“所以你不異鋌而走險，出賣公司機密，季工，你知不知道你是簽了保密協議的，雲遠追究起來，你是會坐牢的。”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什麼都不做。”

聶初陽沉下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晌才開口道：“那是誰牽的線，我不相信你會自己去找買家。”

季工急急開口。“沒有，就是我，是我一個人做的。”

眼裡寒光頓閃，聶初陽臉色已有些慍怒。“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要包庇誰。”

“沒有，我沒有包庇誰。”

“你……你真是……時駿連你都能出賣，又怎會在乎另一個價值還不如你的小兵。”

半晌反映過來。“總經理，你早就知道，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