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更何況他還蹲那麼近,他面前都是她吐的汙穢之物。
天呀,太丟人了。
“醫生來了嗎?”夜欒用法語問身邊的女傭。
“威特先生已經去叫了。”傭人回答。
夜欒一聽,連忙從床上抱起俞朵,“太慢了,我送你過去!”
“不用!”俞朵想說不要動她,現在她的情況特殊,一動就想上廁所,媽呀,這更丟人!
夜欒那會聽她的,他抱起她就往外走。
“求求你了,安淳先生,我現在不能離開這裡!”俞朵揪著夜欒的睡衣領,她現在是不能離開衛生間,送她去找醫生,誰知道要在路上開多久的車。
夜欒看著她,一時不知道怎麼辦,只能抱著她站在房間中央。
所幸醫生趕了過來。
俞朵被重新放到床上,然後老實地回答醫生的提問,接下來打針吃藥,終於止住了腹瀉。
這樣一鬧騰。天已經矇矇亮,夜欒吩咐管家送醫生回去,然後又吩咐女傭下樓熬粥。
房間裡還剩下一臉擔心的助理小陶。
“你先去休息吧!”夜欒讓小陶離開。
小陶的英語水平不及法語,聽了半天也沒有反應過來。
“你去休息,這裡有人會照顧她。”夜欒用中文說了一遍。
“不用,安淳先生您去休息吧,這裡有我照顧就行了。”
“不需要。”夜欒拒絕,女人生病的時候最脆弱,他怎麼能把這樣的機會讓給面前的這個小子。
既然要重新追求,他可不能放過任何機會,最重要的是不能給別人任何需要。
小陶聽夜欒說不需要,以為他中文發音不準,連忙用法語說道,“安淳先生,我是俞朵小姐的助理,這種事自然由我來,您回房休息吧,今天真是謝謝你!”
夜欒怎麼可能離開,但是不走,他一個男主人老是賴在一個女客人的房間,好像有點不妥,這……
“小陶先生,我看俞朵小姐今天的身體狀況肯定是不能去培訓,但今天我們酒莊的釀酒師會過來,那就由你代替俞朵小姐完成培訓吧!”夜欒用中文通知小陶。
小陶一聽傻了眼,俞朵這幾天在莊園學習。他只在旁邊拿個茶杯撐個傘,關鍵的時候幫俞朵翻譯幾句,更多的時候,他都是坐在一邊看俞朵跟工人學習,但就算是這樣,他都會忍不住打瞌睡。
現在讓他代替俞朵聽釀酒師講釀酒工藝,那沒個充沛的精力恐怕撐不下來。
現在才六點,補覺要緊。
“那安淳先生,俞朵就?煩您這邊照顧了,我一定幫俞朵小姐好好聽課。”小陶說著伸長脖子看了一眼床上的俞朵,見她似乎睡著了,這才轉身離開。
夜欒回到俞朵的床邊,俯下身看了看她的臉。
可能腹瀉是真的止住了,俞朵的小臉比之前舒展了許多,長長的睫毛輕顫,似乎進入了睡眠狀態。
折騰了這麼久,她可能已經精疲力盡。
夜欒的目光向下,移到俞朵的枕頭上,他發現俞朵的枕頭上鋪著一件襯衣。
這是誰的襯衫,兩年多沒見,他的俞朵怎麼有了新癖好。
還是她在嫌棄她住的地方不夠乾淨?
夜欒決定把這件衣服拉出來看看。他小心翼翼的搬起俞朵的頭,一點一點地把這件襯衣從俞朵的頭下抽了出來。
攤開,細看,他這才發現這是他的一件襯衣。
不,準確的來說是之前他的襯衣,因為他的襯衣都是定製。每件襯衣的袖口都有一個大寫字母y。
俞朵枕著他的襯衣入眠,這讓夜欒十分感動,他蹲到床邊注視著她,很想俯身親親她。
但是他忍住了這股衝動。
他現在是一個叫安淳的男人,三十一歲的單身漢,從未去過中國,他要用這個身份追到她,然後跟她結婚,生一群小兔崽子,既然這樣,夜欒這個男人就不要出現了!
夜欒把自己的襯衣揉成一團拿出了房間。
俞朵醒來時已經是九點多鐘了,屋裡的傭人一直等在房門口,見她一醒就把粥端了過來。
粥用保溫盒盛著。開啟後飄著米的清香,一下子勾起了俞朵的食慾。
她喝了一碗,整個人又恢復了活力,於是給助理小陶打電話。
“八點鐘釀酒師就來了,你怎麼沒有叫我?”俞朵連忙穿鞋準備換衣服。
“什麼,你代替我上課!這怎麼行,我還沒到耍大牌的時候。”俞朵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