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下的她比平時少了幾分鋒利和妖嬈，畫的是淡妝，眼睛很亮，裡面溢滿了珍珠粉一樣。

陸遠看了一會，突然醒悟自己的視線放在她身上的時間有點長了，立刻落回了自己的手機上。

“我不會怎麼樣。”他回答程書：“你的經紀人應該會怎麼樣。”

程書：“……”她只考慮了夫妻關係，忘了經紀人這一層。

陸遠似乎在看手機，但餘光似乎放在了她身上，他的表情看起來和以往並沒有任何不同。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請他們進去。

大概周導真心的想選一個滿意的角色，每一個演員都是他自己面試並且稽核。而且全部都是新生一代演員，各個領域的都涉及了一部分。

也有很多演員出去進來前後不過一分鐘，有的表情難看，有的表情失落。

程書看在眼裡，突然想起來自己以前去警局的時候，也面臨過這種方式，那個時候，她初出茅廬，膽怯和勇氣並存。

就當再來一次考核而已，程書安慰自己，沒什麼好擔心的。

陸遠在一旁觀察著她的表情，表情越發捉摸不透。

周導坐在房間的正中央，目光從程書身上掃過去，落在了陸遠身上，音樂教父的頭銜，他自然清楚的很。

“陸先生也過來了？”他目光帶笑，明顯是很欣賞陸遠的才能：“我還想著這部電影的主題曲都交給你呢。”

陸遠：“不敢當。”

周導哈哈大笑：“期待你我之間的合作。”

他似乎根本沒注意程書，這點讓程書既安心又有點窩火。

耐心的在一旁等著，等他們全部續完舊，她聽到周導對著她問話：“想演戲嗎？”

程書被問愣住了。她抿緊唇，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才算得上對得起這幅身體。就他自己而已她肯定不會選這個行業。

房間很安靜，鐘錶走動的聲音很清晰地傳遞到她的耳朵裡，她偏過頭，正好望進陸遠那雙漆黑的眸子裡。

他的眼睛像是會說話。好像是一個很大的磁場，吸引力特別的強悍，她有些恍惚。

周導注意到了她的動作，很有耐心的又問了一遍：“喜歡還是不喜歡。”

“不喜歡。”幾乎是同一時刻，程書的答案在周導尾音消失的剎那蹦了出來。

周導的反應從驚訝到沉寂前後不過一秒。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或者問這個問題的意義是什麼。

他靠著椅背，神態無比舒適，卻換了一個話題：“表演一個警察死時候的表情。”

程書真的傻了，這個問題讓她無比的懷疑自己是不是開了掛。

她愣了幾秒之後，在周導的指示下，才開始表演。

時間限制5分鐘。

而她的腦海裡不得不又回憶起她死的那一刻。

她站在屋子中央，剛開始眼睛是閉起來的，不過一秒鐘，就睜開來，飽含了很多種情緒，複雜，震驚，以及失望。

之後，她從桌上拿了一張白紙，捲起來握在手裡，放在背後。

接下來的動作很快，陸遠看見程書就像是在演繹和誰博鬥，她一個人似乎在分飾兩個角色，一個冷，一個茫然。

她的武術動作異常協調，畫面感被她帶出來，很有節奏感。

最後是她一下翻倒在地，手中的白紙對著她的心窩。

過了5秒，程書從地上爬起來，頗為尷尬的往後退了幾步和陸遠站在一起。

陸遠神色複雜的盯著程書，他全場觀看，表情越來沉。這個樣子的霍靖西，和他記憶中的就像是兩個人……

他看了看身旁的霍靖西，她由於剛才的動作，臉上出了細汗，微微喘息，很輕。

這樣的霍靖西，讓陸遠感覺陌生。

“不錯。”周導的聲音把陸遠拉回了現實，“回去等訊息吧。”

既沒表揚也沒斥責，更沒說不用來了。這樣的結果讓程書摸不著頭腦。

她想問陸遠，但是一碰到陸遠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虛，只好轉移話題說：“我們能去吃飯嗎？”她真的有點餓了。

陸遠在前面走著，聽到這句話身形一頓，他沒有回答她，頓了片刻還是繼續往前走。

程書：“……”這麼傲嬌可不行啊……

她追上去，再次提到了自己很餓的話題。

就在他們抵達車庫的時候，陸遠終於轉過身來，他的樣子太過嚴肅，讓程書的一一顆心迫不得已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