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上火辣辣的疼痛,她奮力爬起來,使勁的捶打著厚重的鐵門。
“快放我出去!……我會當做什麼也沒發生的!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笑話!”雲姬在門外不屑的冷嗤一聲,“你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勁才能得到給佐助大人送飯的工作麼!憑什麼你一來就能和佐助大人住在一起!”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又冷冷的笑了起來,“哦……如果是你自己跑到這裡來玩,卻不小心被裡面的實驗體弄死了……大概沒人會知道這件事和我有關吧?死人可是永遠不會多嘴的。”
“祝你好運喲哈哈哈哈……”
噠噠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了。
淺漁心裡陣陣的寒意冒了上來。
實驗體。
如果說佐助收拾實驗體就像切蘿蔔,那麼實驗體收拾淺漁就比切蘿蔔還容易。
巨型蘿蔔淺漁顫抖著回過頭去。
狹窄的房間裡有三個巨大的鐵籠,每個籠子裡都有五六個大漢。他們的眼睛裡暴著一條條紅筋,糾結的肌肉團上青筋也清晰可見。這會兒他們正不安的走來走去,不時地朝她瞥去兇狠的一眼。
空氣裡瀰漫著一種狂躁的情緒。
鐵籠子的欄杆每根都比淺漁的手臂還粗,但她覺得這些人弄斷它們會比弄死她更輕鬆。
貼著牆溜到了一個離籠子最遠的角落,淺漁哆哆嗦嗦地把自己攢成了一團。
我只是一塊石頭我只是一塊石頭我只是一塊石頭。她自我催眠著。
就在她呼吸剛剛平穩了一些的時候,一個實驗體突然狂暴的吼叫了起來。
這已經不像人類所能發出的聲音了,這聽起來更像是野獸的嘶吼!只見他的身體瞬間膨脹了起來,帶著怪異的違和感,就像一隻被迅速住滿了水的氣球。
“砰——!”實驗體的身體像爆竹一樣炸開了,血漿和肉塊頓時四散飛濺開來。
不小心看到這一幕的淺漁覺得全身都僵硬了,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像巨浪一樣撲了過來。她只能死死地咬住衣袖,把將要破口而出的尖叫堵在喉嚨裡。
相反於淺漁的驚悚,實驗體們都興奮的大吼起來,他們在籠子裡打作一團。
“砰——!”
“砰——!”
接二連三的有實驗體在爆炸,狹小的空間裡就像下起了一場血雨。
淺漁衣服上頭髮上臉上都濺滿了粘稠的血液,不過她現在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她只祈禱著剩下的實驗體不會衝破籠子。
可這明顯是遲早的事。
終於有一個實驗體的鐵拳無意間砸在了鐵欄杆上。
“咔嚓!”欄杆應聲而斷。
其他實驗體似乎也發現困了他們多時的鐵籠子比他們的同類好對付,於是他們的拳頭紛紛砸向籠壁。
在淺漁的絕望中,三個巨大的鐵籠徹底報廢了。
從籠子裡衝出來的實驗體們再次打作一團。
……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這種煎熬中,淺漁覺得每一秒都無比漫長。
鼻腔好像已經適應了這裡的環境,初時濃烈的血腥味似乎淡了不少。
屋子裡只剩下兩個實驗體了,其他的不是爆炸了就是被同類撕碎了。
此刻勝負已分,因為其中一人的肌肉已經開始膨脹了。
“砰——!”
淺漁深深的把腦袋埋在了胳膊底下,感覺溫熱的東西再次灑在了自己的後頸上。
僅剩的一個實驗體卻頗為享受的深吸了一口氣,伸直了手臂像是在接受神聖的洗禮。身上被血再一次染透後,他開始去踩爛那些斷肢殘骸,尋找著新鮮的血液。
看見實驗體向她一步一步走來,淺漁一動也不敢動,呼吸也彷彿要停止了。
到了這種時候,她心裡反而什麼思緒都沒有了,只剩下一片空白。
她想站起來逃跑,卻發現自己連手指都動不了了。
她覺得自己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幹不了,耳邊迴盪的只有自己瘋狂的心跳聲。
所以鐵門被砍成幾塊落在地上發出的轟然巨響她也聽不到,只是看見回過頭去的實驗體被一束筆直的電流穿喉而過。
然後她看見一身白衣的少年緩緩走了進來,一隻手裡握著的草雉劍還泛著幽幽的寒光。
她和他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
“佐……佐助……”淺漁聽見自己發出細小破碎的嗚咽聲。
她想站起來撲進他的懷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