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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看到這個名字,他不禁笑了,這個名字,出現在他面前,就意味著,野心和不甘,謀篡之心的昭然而示,安插暗探進他府內監視,現在又在暴露後主動出現,汝安王,對於當年競奪皇位的敗北,顯然絕不甘心,也不會釋懷。

他們,也許會是以後前進路上最有力的合作伙伴呢,互有利用。。。。。。

只是,見面以來,秘密入京的汝安王,隻字不提其他,只是每天邀他便服出遊,把京中盛名之地遊了個遍,像是個貪戀京中繁華的放浪客,能湊的熱鬧皆不錯漏,包括今天的“萬花樓”的花魁開苞競價會。

蹙眉,不動聲色的放下杯,心生起莫名厭惡,雖浸淫官場多年,也曾出席過各種名目的應酬,但來妓院尋花問柳的花酒,他卻是一次也沒有出席過,無論邀請的人來頭有多大。這秉性也漸漸為官場的人所知,在他身為人臣首位官居右相後,更無人敢這樣去嘗試觸碰他的禁忌。

這次。。。。。。眼色沉了沉,若不是為了大局,他怎會隱忍下來的坐在這裡。

那廂的汝安王似乎並沒有看出檀紫衣的隱隱不悅,檀紫衣的輕喚,他只是眼都不回的擺擺空閒的那隻手,意思不要說話,繼續以箸隨音樂節奏相擊玉杯,嘴裡哼哼有聲。

忍下心中的焦躁,檀紫衣面容不見喜怒的靜靜端起杯,舉在唇邊,沒有喝,低斂著眼簾,掩著星點光澤寂滅瞬間。

汝安王只比當朝天子小四歲,是當年最得先帝寵愛的容妃所出,先帝第五子,自小天質聰穎,能言善辯,機敏過人,深得先帝所愛,藉著母家顯赫家世及容妃所得厚於其他宮妃的恩寵,是還是皇太子的正德帝檯面上的最有力的皇位之爭的競爭對手。

正德帝為先帝正宮皇后所生嫡子,名正言順的太子,生性少言克忍,恪守慎行,雖處處嚴以律己,但因為太過顯得老成持重,在討先帝歡心上遠遠不及巧言機靈汝安王,因此,先帝當年在決定繼位者時,是有著猶豫的,兩位皇子各有優秀和長處,亦一樣的可以成為足以勝任居國掌璽的大統者,他,實在難以取捨,先帝模稜兩可的曖昧態度,卻確實將奪位之爭推入白熱化的境地。

直到,沈家的入局,這場奪位之爭,才大局終定,落下帷幕,是沈嫣,正是當年年長正德帝三歲的沈家長女沈嫣嫁與正德帝,成為太子妃,為他背後帶來強大的沈家軍事勢力,才給這場相較不下的皇權的明爭暗鬥畫下了句號。

成王敗寇,皇權爭奪下,失敗者亦難逃不堪結局,先帝為護失勢的兒子雖留有遺昭,正德帝並沒有對這個五弟趕盡殺絕,但甫一登位,仍立即賜容妃隨先帝殉葬,協同汝安王謀事爭儲的朝官權貴,全部以諸種理由流放,汝安王,則被正德帝以“皇弟已成年,該擔為兄上分地方之憂,自以體察百姓細微渴求之籲”為由,發往荒蠻貧瘠的南通封藩,不得昭,不允入京,在正德帝有意無意的打壓下,盛極一時的容家,漸式微,正德帝,以自己的方式削去了汝安王在京中的一切勢力。

失母之痛,奪位敗北的恥辱,二十餘載蠻荒之地的艱苦,一定讓這位自小錦衣玉食生活在順風順水中從無受過半點挫折的五皇子難以釋懷吧?

所以,今天,他汝安王才會在這裡,才會與他這樣心各懷揣度的坐在一起,雖然,他一直並沒有任何表示,隻字不提為何安插暗探在他府中的事,但,他知道,汝安王想要的是什麼。。。。。。

輕淺的閃過一絲冷嘲,飲下杯中酒,篤定的放下杯,他淡定的也看向舞臺,翻飛紗縵,搖曳的妙妙身姿,低贊:“好舞姿,扶風搖波映芳菲,點點碎紅,一如靡靡楊花飛。”

汝安王聞言,停下敲擊的箸,側目望來:“楊花?”輪廓細緻飽滿的唇浮上輕佻的笑:“飄彌帶風流,輕揚綴若塵,身隨東南風,處處是蘭帳。呵呵呵,看來這沐薇姑娘縱然有羞花閉月之貌,在檀相眼中也不過是身賤如塵,楊花般輕薄無矜氣的女子,不足為取。”

彎長上挑的眼,一如他同父異母的皇帝兄長,眼梢彎轉,美麗得象乳燕劃春水留下一弧潤痕,帶著澤澤水光,有料峭冷寒,疏遠難融。四十出頭的他,保養得宜,看上去不過是三十餘歲,錦袍金冠,天生貴氣溢於言表,儀容嚴駔,那多遺傳之母親的容貌,比之英氣朗朗的正德帝,更顯陰柔,摻雜著一種讓人心中生寒的邪靡。

檀紫衣笑而不答,不置否認,青樓女子,即使當初墮入風塵前身份是多麼的嬌貴,家世是多麼的清白,一旦踏進這賣笑的地方,就再難得到一個男子的正眼相看,尤其是他這種慣來潔身自傲的人。

“那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