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下的髒衣服,季浚抱出來放進一個塑膠簍子裡,應星應該是請了清洗衣服的人,髒衣服放裡邊,應星會收走,然後再次拿來時洗得很乾淨,而且挺直。
第二天早上,凌晨才回來的應星還在睡覺,季浚有些發愁,好在隨後呂鍾打了通電話過來,問季浚什麼時候過去夏沭家。季浚說應星要載他過去,不過應星還在睡覺。
“現在還早,放心,先去忙別的,十點到了我幫你喊應星。”
呂鍾今日本有些事怕走不開,聽到應星要帶季浚過去,自然很高興。應星就是爛睡如泥,他也會挖他起床。
接過電話,季浚下樓去蛋糕店買糕點和牛奶,他買了兩份,應星要是不吃,他就放冰箱裡,留著晚上吃,也不怕浪費。
早上八點半,季浚在吃早點,應星的房門開啟,他穿著睡衣走出來,邊走邊打哈欠。
應星臉色很難看,他昨晚醉宿,一早身體不舒服。
“季浚,幫我倒杯水。”應星手裡揣著一瓶藥。
季浚去倒了杯熱水給應星,擔心地看應星擰開藥瓶,倒了顆藥和水吞下。
“應星,你病了嗎?”季浚很擔心。
“胃痛。”應星直皺眉頭,他偶爾會胃痛,因為他不科學的飲食與起居習慣。
“很疼嗎?”季浚看應星皺眉頭,他自己也覺得有些難受。
“一會就好,你早餐吃這個?”
應星拿起桌上屬於他的蛋糕,打量了一下,放進嘴裡幾口吃完,他拿起豆奶要開蓋子時,季浚擋了下。
“我拿去熱一下,你胃疼不要吃寒氣的食物。”
那豆奶店家是從冰箱裡拿出來的,還帶著寒意,夏日裡客人都喜歡喝涼的。
“你要怎麼加熱?”應星託著下巴看季浚,季浚不會用煤氣也不懂用電磁爐。
“放熱水裡。”季浚回道,這是最傳統而原始的辦法了。
“傻瓜,你幫我衝杯咖啡。”應星難得露出笑臉。
季浚拿來應星的杯子,應星撕了包咖啡,讓季浚幫他衝下。
“是藥嗎?”季浚衝好遞給應星。
“不是,拿你杯子過來,你也衝一杯。”
應星見季浚很好奇,便讓季浚多衝了一杯。
“好苦。”季浚喝了一口,眉頭都擰到一起了。
“喝不習慣倒掉,沒關係。”應星竟又笑了,古人自然不喝咖啡,也難怪季浚第一感覺是苦了。
“加點糖。”季浚取了糖塊,攪拌了下,不過還是喝了幾口就放棄了。
見應星若無其事喝完一杯,季浚覺得很不可思異。
“走,我送你去夏沭家。”
喝完咖啡,應星便開車送季浚出去,此時還不到十點鍾,竟不用呂鍾打電話過來催促。
應星認識夏沭家的所在,他開車將季浚送到夏沭家門口,還幫季浚按了門鈴。夏沭很快出來開門,見到應星他的表情有些吃驚。
“應星?快進來坐,好久不見了。”
“不了,我還有事,季浚放你這裡了。他要回家,你就幫他打我電話,我過來接,季浚身上有我的名片。”
說完話,應星很直截了當的揮了揮手走人。
“季浚,你住應星家嗎?”應星走後,夏沭問季浚。
“嗯。”季浚點頭。
“我還以為你和呂鍾住一起。”夏沭似乎對照顧季浚的竟是應星感到吃驚。
季浚跟隨夏沭進屋,夏沭的父親正坐在客廳,戴老花眼睛在除錯一張古琴。
“爸爸,這就是我跟你說的侯季浚。”夏沭引見。
“夏先生,小輩幸會。”季浚很恭敬地鞠躬。
“不多禮,不多禮,坐吧。”
夏老頭喚季浚坐下,他取下老花眼睛,讓夏沭去取包茶葉,親自泡茶給季浚喝。
“阿沭昨萬跟我說過你,我也想看看你,現在難得見長進的後生。不用見外,來到這裡就當自己家。”
夏老頭為季浚倒了杯茶。
“夏先生,我自己來。”季浚有些慌意,不好意思讓長輩給他倒茶。
“不用拘謹,坐好。”
夏老頭硬是給自己和季浚倒了杯茶。
“聽阿沭說,你也是浙派,不過又與今日浙派有些不同,你師承何人?”
夏沭肯定沒少跟他爹談季浚琴技如何傑出,而歷來只有名師也才能出高徒。
“是一位至交,名不見經傳,姓錢,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