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的喝彩聲一浪高過一浪,廣場上鑼鼓喧天,載歌載舞,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歡樂的笑臉。人們對山路上出現的魏帝這一隊人,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有的看見了,多看了兩眼,有的沒看到,接著樂呵自己的,今後三天,神廟可都是免費提供酒肉吃的,有酒有肉的當然要隨便樂呵,何況這本來就是特別特別值得樂呵的事兒。
魏帝看著這些山民,低聲對左輪道:“唉,要是我大魏的百姓,都跟眼前的山民一樣和樂安康這該有多好,都是朕無能,弄的國破家亡,讓大魏的生靈慘遭塗炭。”
“陛下,會有這麼一天的,恆王的身體已經康復,打敗韃子,還不是早晚的事兒。”左輪安慰魏帝道。魏帝邁步接著向上走,周圍的人群看到這一對穿著怪異的人——她們眼裡的怪異,都瞪著自己好奇的大眼睛看著他們。魏帝這輩子一直都在被行注目禮,只是這次沒有敬畏的矚目,只有好奇的打量,從頭到腳,從裡到外的仔細看。要不是有左輪他們這些拿刀扛槍凶神惡煞的人攔著,估計都有人上手摸摸了,魏帝被人看的多了,也沒有這次嚴重,這次他感覺就跟長了毛的猴子一樣,被這些山裡人圍觀著。
魏帝在左輪的護衛之下,快速走進神廟的大門,在大門口迎接他的還不是珍珠,是神廟的黑衣長老。魏帝對這些黑衣長老們印象深刻,她們雖然是神廟的長老,對神廟的狂熱,可以用瘋狂來形容,她們能為一個什麼所謂的凶兆而血濺三步,這為了珍珠婚禮的穩妥進行,隱瞞他來神廟的訊息,那就一點兒也不奇怪了。看來今天又要有人以死謝罪,這大概也是珍珠沒有來迎接他的唯一解釋了,對於連死都不怕的人,魏帝也是毫無辦法的,他不願意自己每次出現在神廟眾人面前,就有人死去,這非她所願。魏帝願意他所到之處全都歌舞昇平,大家謝大歡喜,恩賞有加,君君臣臣,四海一親,而不是因為他的出現都要鮮血飛濺,這會讓別人對他反感,就算是有畏懼,也不要是這種文化風俗上的衝突。
魏帝看到跪在地上的黑衣長老,道:“起來吧,你們宮主是不是還在冊封尊者呢?”“沒有,冊封已經完成,宮主和尊者正在接受大家的恭賀!”石青不緊不慢,不卑不亢的道。魏帝強壓的怒火,瞬間噴薄而出,他哼了一聲,咬著牙,擠出幾個字兒,“頭前帶路!”
石青也黑袍一閃,衣帶飄飄的走在前面往前走,石青長老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了,可因為是武者,又是處子,這也是楊柳細腰,身材直挺,看背影和小姑娘沒什麼兩樣兒。魏帝眯了眯眼睛,冷笑一聲,跟在石青後面穿過了大雄寶殿,繞過一座宮殿,穿過講堂,來到後面一座寬廣高大的建築群,魏帝看上面金閃閃明晃晃的寫著篆體的神宮兩字。魏帝進了院子,就看到院子裡的人正陸陸續續的往上面寫著神殿二字的宮殿裡,他二話不說,分開眾人就大步往裡走。
眾人被這個陌生人孟浪的動作弄的全都愣住了,在神殿的人全都是畢恭畢敬的,不敢高聲語,恐驚臺上人,怎麼來了這麼一個不知禮數兒的人,規矩是怎麼學的。在大家的呆愣中,魏帝來到了神臺下,抬頭看向並肩坐在大理石座椅上的一對長著大嘴,驚訝非常的俊男靚女。
珍珠看著神臺下突然出現的魏帝,覺得很不真實,今天發生的一切她都感覺跟做夢一樣,魏帝的出現讓她更覺得這是夢境,分外的不真實,她把手伸進自己的嘴裡咬了咬,很疼,看來自己看到的這些都是真的,可這都太不可能,不可思議了。
恆王已經得到情報了,本來應該比較鎮定一點兒,可他心裡對魏帝有愧疚感,此時坐在珍珠身旁,有被魏帝抓了個現行,捉姦在床的感覺,立刻坐立不安,渾身不再在,搓了搓手,站了起來,珍珠也站了起來。還沒等二人下去迎接魏帝,魏帝已經一步一步的走上神臺來了,雙目噴火的看著這二人。
珍珠看魏帝這個樣子,就趕緊下跪行禮,口稱見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恆王也跟著跪下,但什麼都沒說。
臺下的人都不知道這是發了什麼情況,怎麼又人敢大膽的闖入神殿,走上神臺?還有就是他們心中神聖的高高在上的,神一樣的宮主,為什麼要跪拜這個跟,還有那個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的恆王爺,也就是他們的尊者怎麼也對這個目光陰駑,一身戾氣,穿著金絲黑色鑲黃邊衣袍,沒有規矩的男人下跪,他到底是誰?
別人都可以不認識,但苗王是認識的,而且印象深刻,他開始的時候只是看著這個人有些眼熟,沒有在意,當他看到這個人帶著一對威風凜凜的人闖進來,毫不猶豫的上了神臺,而宮主和尊者全都下跪行禮之後,他猛的轉過頭去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