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門,就祭出了飛劍,跳了上去,向泰山下的梁父縣而去。
半柱香時間後,敖武就到了梁父縣上空。
梁父縣外,無數的人頭在蠕動,火把星星點點,在梁父縣城牆外,官差和城下的人已經在開戰了。
城外差不多有上萬多人,但是衣衫褸襤,手中的兵器有的是刀槍,有的是木棍,鐮刀鋤頭,良秀不齊。
在人群中間,有一場石頭,上面站著一個人,手拿捲了刃的刀,指著梁父縣,不斷地下著命令,並且喊著誘人的口號。
人群唱著《不向遼東浪死歌》,最前面的人就算知道現有衝上去是送死,給後面的人當炮灰,但是他們還是義無返顧地往前衝,這似乎就是唱歌的力量!
梁父縣的城門被撞得及及可危,矮矮的城牆也時不時會有人衝上去,雖然很快被殺死,但是後續者不絕,只要衝上去的人形成了大勢,這城就要失守了。
下面的亂軍指揮官似乎也看到了這個優勢,不斷的大聲喊著話,只要攻下這座糧草肥厚的小縣城,他們近萬人的肚子就有得吃的了!
這話確實如此,其他的縣城都開始斷糧了,就這一座小縣的百姓還生活在小康生活裡,不但周圍的百姓眼紅,連這些亂軍也眼紅。
不過,做為指揮官,王薄更知道,齊郡的張須陀張郡丞帶著大軍向這一路追了過來了,要是不在今夜打下這梁父縣,然後搶完東西跑人,或者是據城而守,他們就要受到張須陀這個可惡的朝廷惡狗的追殺了。
要麼今晚攻下來,要麼天亮前跑路!
但是跑路的話,這肚子就要受餓了。
“王老弟,你的人行不行啊,這都快攻了兩天了,你的人不但不行,還拖了俺的人的後腿,這可不好啊!”一個張飛式的人對王薄喊道。
在這亂轟轟的場面,他的聲音依然清楚地傳到了王薄的耳朵裡。
王薄對他說道:“劉霸道,你要是覺得你的人行,可以叫俺的人下來,不要在這裡說這些亂軍心的話!”
“好,俺親自帶阿舅軍上去,打下來了,按軍功分糧食!”王霸道說完後,就提著一把大刀,向前面走去了。
王霸道這次帶了兩千多人過來,想要合併他的軍隊。
他在豆子崗可是有著七八萬的大軍了,現在要是把他的上萬軍隊也合併過去,他就可以達到十萬之數。
這可是一個龐大的數量,不得不讓劉霸道動心。
但是王薄不肯。
造反是被逼的,但是坐上了這個位置後,能一揮手就指揮上萬人,讓他感受到了權力的魅力。
他現在的心理,是寧為雞頭,不做鳳尾。
更不願意自己親手建起來的東西,成了劉霸道的大廈的一塊磚。
劉霸道說服不了,就想要用自己的實力向王薄瞪一瞪眼睛,要造反不是你拉起了人就行的,還得有人才,得有強大的武力,不然是個人就造反成功,那天下早就亂了。
不是每個人都能當王侯的,要想成為霸業,還是乖乖跟了俺劉某人吧!
敖武落到了城牆上,馬上被官兵認為是亂軍上來了。
他們舉著刀和竹杆,衝了過來。
那個舉著竹杆的,是鍾家的大虎。
“是我。”敖武喝了一聲,對一個剛剛爬上牆頭的亂軍,一腳踢了下去,半空中一聲啊啊聲從上響到下。
這時,官差和大虎都停了下來,看了看這個在火把的光照下,露出半邊明半邊暗的俊臉,都驚喜地喊了起來:“縣令!”
“姑爺!”
敖武問道:“傷亡如何?”
大虎指著下面的人,罵道:“這兩天都發動了五六次的攻城了,讓俺們死了不少人,現在阿郎正帶著家裡所有的大夫,搶救那些傷員!”
“冕下!”一個教徒跑了過來。
敖武對他點頭,他哽咽地說道:“我們有八百多人在這裡,已經盡力了,但是再這樣下去,城是要守不住了!”
大虎說道:“正是因為有他們,城才能守到現在的!”
敖武拿起劍,向城外的石頭上一指:“那個人是誰?”
王捕頭眼睛好,向外面看了看,說道:“有官文畫像,這個人就是長白山起義的王薄,這也是他的軍隊!”
這時,西邊的城牆譁聲響起,王捕頭喊道:“壞了,豆子崗的劉霸道帶人去攻西牆了!”
他連忙要帶人過去!
敖武身影一閃,已經走到了他們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