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樓一驚:這時侯怎麼會有人來?糟了!她剛要回頭去看,步青主將她抱入懷中,沉聲說道:“臥雲先生,果然名不虛傳。”
來人原來是曲臥雲,那個一臉病容的人……可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趴在步青主的懷中,只覺得身子越來越軟,幾乎站不住腳,只好死命地著他的腰不放,耳邊聽到曲臥雲說道:“帝君也是名不虛傳,如此危急時刻,居然仍舊臨危不亂,實在叫人欽佩。”
小樓身子一抖,步青主將她牢牢抱住,說道:“不用怕。”揚聲冷笑,說,“臥雲先生,你是從何時開始設計的,如今即將大功告成,梅南蘇夜呢?怎不見他出面?”
“不,不……這是怎麼回事?”小樓腦中亂成一團,聽著兩人的對話,隱約似明白了什麼,可是又很害怕,幾乎不敢承認,身子是軟的跟水一樣,貼在步青主身上,神智昏昏,只想睡過去。
曲臥雲靜靜地說道:“自從訊息傳到秦天,便是計劃的開始,帝君果然是至情至性,不惜一切趕來相見,咳,咳咳……不過帝君大可放心,我知道帝君並非凡人,這一杯忘憂,只能讓帝君的功力暫時散化,無法傷人罷了……”
“她呢?”
於無內力的人來說,這只是助眠的尋常好酒,對身體處。”
“哈,哈哈……”步青主仰天長笑,額頭上的冷汗卻滾滾落下。
方才他同曲臥雲交談之時,已經察覺自己體內的真氣無法匯聚,果然如曲臥雲所說,一點一點的散去了,此刻他宛如一個尋常武士一樣,就算是隨便的幾個侍衛上前,也能將他擺平。
“梅南蘇夜,真的那麼恨我嗎?”他問。
曲臥雲緩緩搖了搖頭,縱然是計謀得逞,將這聞名天下之人握在掌心,他仍舊是那一副病弱蹙眉的樣子毫喜色都無,慢慢地說道:“帝君……不必動怒,咳,咳咳……帝君也知道,爾虞我詐,這是……必不可免的啊,帝君乃是多情之人,就該知道……咳賭服輸的道理。”
步青主微微一,說道:“不錯,我是該願賭服輸的。”冷冷笑著,低頭看向懷中之人。
懷中小樓已經睜不開眼,耳中卻還能聽到他的聲音指緊緊地攥著他的衣裳,嘴裡想要說話,卻說不出。
步青主的目微微柔和問道:“曲臥雲,梅南蘇夜喜歡她嗎?”
曲臥雲眼睛微微抬起,說道:“這個,恕我不能回答。”
步青主目光一利道:“論何,我絕對不會容許他再度傷害她。”
黑暗之中,有一聲幽幽的嘆傳來,那一身清白之人緩步踱出,說道:“事到如今,你仍舊只關心她的安危……步青主許你,此生此世絕對不會再傷害她。”
步青主看著那漫步出現之人,低呵呵一笑道:“梅南蘇夜,記得你的許諾!否則的話……”
雙眸沉沉手上一鬆,將懷中的小樓推了出去。
小樓身不由己,向後倒過去,眼睛微微睜開,望見步青主看著自己的雙眸。
她心頭劇痛,然而卻又無法動彈。梅南蘇夜上前一步,將她擁入懷中。
步青主身形頹然,一手拍上旁邊桌子,才能支撐不倒,顫聲說道:“曲臥雲,何不動手?”旁邊,曲臥雲輕輕一聲咳嗽,說道:“好……好……來人,有請帝君入甕。”
幽幽暗獄,傳出呻吟痛苦之聲。
最深層的牢獄之中,那人被囚禁捆綁,修長的身子,被緊緊地綁在柱子之上,渾身衣裳襤褸,遮不住身上血痕道道,如此醒目。
“呼!”長蛇一樣的鞭子揮過去,頓時之間血肉橫飛,那人卻哼也不哼,冷冷地嘶聲說道:“梅南蘇夜,有種你殺了我!”
聲音慷慨凜然,雙眼銳利,沉沉地看了過來。
那目光,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子,割入心頭。
“啊!”大叫一聲,小樓醒來之後,猛地打了個寒戰。
她伸手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不定,雙眼直直地看著前方,彷彿嚇得失去魂魄:夢?好險是個夢,可是……
“殿下,殿下你怎麼了?”旁邊,畫眉輕聲叫道,將小樓的肩頭扶住,忽然驚叫,“殿下,你出了好多汗。”
她轉身,想去拿乾淨的帕子來替小樓擦拭。
小樓伸手,牢牢地住她的手腕,問道:“梅南蘇夜呢,他在哪裡,我要見他!”
畫眉一怔,說道:“殿下,國主他現在……恐怕不能來。”
小樓叫道:“快去叫他,我要見他!他要是不能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