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撞得我肩膀疼……這瘋孩子……”
話沒說完,那人的身影已經飛快地衝入內堂,眨眼間已經不見了。而裡間,二樓上的半半姑娘正靠在欄杆邊,百無聊賴地望著滿園花朵,長吁短嘆的出神,驀地看到那去而復返的熟悉身影正飛快地竄過走廊,不由眼前一亮,叫道:“小樓,小樓!你回來啦?你去哪裡這麼匆忙?”
那人卻分明一聲也沒有吭,急急忙忙地便衝著後院方向而去,半半皺了皺眉頭,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自言自語說:“這又是怎麼了……唉……為什麼我的心這麼慌呢,好像要出事一樣,要找什麼東西壓一壓才好,”她想了想,回頭,揚聲叫道,“蘭花,蘭花你給我弄點糕點來吃……”
小樓聽到前樓姑娘的呼痛聲音,半半的叫聲,卻住不了腳,心頭好像窩著一團火,劈里啪啦地在燃燒,燒得她雙眼發紅。
她飛奔到自己的屋前,人向著門口撲過去,還沒到門邊,已經先一腳狠狠地踹了過去,只聽得“彭”地一聲,房門板已經被踢飛了,小樓飛身躍步進門,怒吼一聲:“御風賤人你給我滾出來!”
無人回答,小樓瞪大眼睛,憤怒地在室內看了一圈,室內靜靜地,床上的被褥都疊放的很整齊,她牙齒咬的咯咯響:“逃了麼?這混蛋!”
轉過身向著門口衝過去,衝出了屋門,在院子裡轉了一圈,恨得伸手抓向自己的頭,正在發狠,一道人影自牆頭上一掠而入,身形竟十分快速,小樓抬頭,正對上御風微蹙雙眉下那雙同樣看過來的眼。
“你……”御風剛要開口。
小樓已經從地上跳起來,衝到他的身邊,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襟:“周簡跟方正,是不是你動手傷的?”
御風雙眉更皺起來:“你說什麼?”
小樓拉著他。用力一推。將他推搡到旁邊地牆上。恨意勃發地說:“我問你。周簡跟方正。是不是你動手傷地?”
“他們兩個受傷了麼。關我何事。”御風說道。
小樓冷笑一聲。顯然是不相信:“昨晚我喝醉了。做了什麼自己都不知道。他們兩個昨夜被人傷地很重。你敢說不是你動地手?你沒出現之前。神風是一派祥和。哪裡出過什麼血案。自你現身。便接二連三出事。好一個大秦地探子啊!”
御風心頭一動:周簡地手下。地確是朱雀組地火猴動手殺死地。因為他們曾經摺辱於他……火猴忍不下這口氣。但是周簡跟方正……
他心底有一絲不安。彷彿想到了什麼。沉聲說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從沒有傷害過周簡跟方正。”
小樓仰頭怒視著他。御風平靜地回看過來。小樓忽然一笑:“是。你沒動手。那你地手下呢?”
聰明……御風的臉上掠過一絲淡淡笑意:“我是有屬下的,不過我同樣可以保證,他們絕對沒有傷害過周簡同方正兩人。”的確,火猴殺的那些,是周簡的手下,而周簡跟方正這“兩個人”,無論是白虎組還是朱雀組,他們誰都沒有動過。御風並沒有說假話。
這便是說話的技巧所在,他沒有說謊,沒有騙人,只不過利用一個空隙,鑽了個小小的空子讓自己顯得更清白而已。小樓自然是不會想到的,見他這麼嚴肅地回話,想了想自己先前在心底的那個疑問,重新問道:“自從我救了你,我便沒有問過你……你是大秦之人,那麼……你在大秦,是何等身份?”
御風望著她,眼前這張美麗的臉,因為憤怒而顯得越發生氣勃勃,不知為何,以現在這種尷尬的姿勢,被這小女子壓在牆上的模樣,御風的心底卻不覺得惱怒,淡淡說道:“你也知道,我是大秦的探子,自然是能夠搶先送死的那種……無足輕重之輩。”他說的雖然是輕描淡寫,含糊其辭,彷彿自己真的無足輕重,但這渾身的頤指氣使氣度卻是遮掩不住的,小樓自然知道,正想要再問,忽地聽到耳畔一陣喧囂聲音,自院牆外面傳來。
她微微一愣。御風的神色卻變了。小樓望了他一眼,忽地聽到那淡淡喧鬧聲過後,是整齊的跑步聲音,似乎還有鎧甲的撞擊聲,正在飛速靠近,隱隱聽來,彷彿是有千軍萬馬一樣,不由地心頭一凜,問道:“這是什麼?”
御風看著她,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方才出去,漏了痕跡,恐怕是被追兵發現了。”
小樓駭然,望著他半晌不語。御風說道:“對不住……”
小樓目光掃過他臉上,又看看門邊,腳步聲越來越近,仔細去聽,好像有鋪天蓋地的人來到。地面的土都隨著隱隱顫抖。她驚了驚,不由地鬆開握著御風衣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