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此之外,石右寒實在想不出屋裡的人還能是誰?
更讓他震驚的是,他可以清晰的察覺到對方的存在,偏偏靈覺無法突入,而且視線裡也不見蹤影,如有隱身奇術。
“是本座,讓公子受驚了。”屋裡響起一個沙啞低沉的嗓音,集束成絲傳入石右寒的耳裡。
石右寒一震,鬆開刀柄吐了口氣,也用傳音入秘道:“請恕右寒眼拙,敢問尊駕何人?”
“你可以稱呼本座”霧山“。”那聲音回答道:“老巒應該交代過二公子。”
“原來閣下就是巒二先生秘信上提到的霧山先生?”石右寒驚疑不定,小心翼翼走入屋中反手將門緊鎖,目光四處遊移,似乎想找出對方隱身之處。
霧山先生冷冷道:“人說石二公子生性謹慎,果然名不虛傳。”
石右寒微露尷尬,呵呵一笑,象徵性地抱拳一禮道:“請先生恕罪,不是在下多心,而是這些日子敝宮發生了太多亂七八糟的怪事,弄得我頭暈腦脹。”說著走到桌邊斟了杯涼茶道:“先生請用茶。”
在他想來,對方只要伸手接茶必會露出端倪,故此悄悄地聚精會神緊盯著桌上斟滿的那杯涼茶。
孰知無端生出一陣微風,杯中的涼茶“譁”地激飛而起幻化作一道晶瑩亮麗的絲線,又在一瞬間驟然消失,根本看不出來人的蹤跡。
“二公子何苦要枉費心機?” 霧山先生的聲音繼續傳送入耳道:“現在你我還沒到見面的時候。我此行的目的,是要襄助二公子實現多年的心願,但如果你心存疑慮,本座唯有放棄計劃。”
石右寒精神振奮,但依舊冷靜說道:“在下多有失禮,望先生海涵,不知這項計劃咱們該如何進行?”
“石左寒已經完蛋了,石品天也不過是隻快掉牙的老貓,並不足慮。”霧山先生說道:“問題在於,二公子事到臨頭,是否能狠下心?”
石右寒沉默片刻,緩緩回答道:“但凡先生差遣,右寒必當大義滅親。”
霧山先生嘿嘿冷笑,道:“成大器者,必先牢記八個字,”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你也當曉得,自己如今的處境危機四伏,隨時可能會有殺身之禍。”
一句話正點中石右寒心事,不由凜然低聲道:“請先生指點。”
霧山先生道:“你對石左寒姦殺無瑕姬的事情怎麼想?”
石右寒想了想,咬牙搖頭道:“不會是他。我大哥從不愛女色,更不可能酒後跑到無瑕姬的屋中行兇,這裡面肯定另有文章。”
霧山先生接著問道:“那你認為其中有什麼文章?”
“有人在故意陷害石左寒!”
得到對方的預設,石右寒微覺得意,更加開足腦力道:“他若真的喝醉了,怎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闖進無瑕姬屋內?兩人在裡面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可除了門口被殺的小侍女,其他的人都到哪裡去了?大哥的刀一旦拔出絕不離手,事後又怎會掉落在無瑕姬的胸前?
“這裡面古怪太多,擺明就是有人在算計他。可惜家父老糊塗了,居然審也不審就將他關進煮骨窟待斬。”
霧山先生微笑道:“石品天並不真的老糊塗,那晚放走石左寒的人正是他。”
石右寒驚愕道:“難不成他在演戲給外人看?”
“至少,事情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霧山先生道:“雖然此事也給你帶來千載難逢的良機,但是,咱們也必須找出那在天石宮裡暗中興風作浪的人,替你除去隱患。”
石右寒沉吟道:“這些人的目的,難道是想對我天石宮不利?又或者……”他猛一抬頭壓低嗓音道:“志在竊取敝宮珍藏的那捲雲篆天策?”
“二公子果然是聰明人。”霧山先生道:“所以我剛才說你已命懸一線。”
石右寒眼光閃動,慎重問道:“莫非是仙盟派來的人乾的?”
“難說。”霧山先生道:“但不管他們是什麼人,掘地三尺都必須找出來。”
石右寒苦惱道:“說起來容易,可該到哪裡去把他們找出?”
霧山先生道:“既然找不到他們,那就讓這些人主動來找你!”
石右寒遲疑道:“您的意思是,用雲篆天策引他們自動現身?”接著又一搖頭道:“這樣做代價太大,恐怕難以辦到。”
“你怕了?”霧山先生冷笑道:“怕輸不起?”
“先生誤會,我不是怕。”石右寒道:“雲篆天策一直由家父親自保管,即便是我也不曉得它確切的藏放地點,想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