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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餘氏手腕毒,心腸恨,又下得了手,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一點就是這蔣老夫人,老太太年級輕輕守了寡,一人拉扯蔣明中長大,沒有幾分狠頭在這歷縣也立不住腳,就光蔣氏族裡都容不下她,還不是靠而潑會鬧才走到如今。是以在蔣老夫人面前,她只能是伏軟:“老太太,都是我的錯,我一心為了明中和如峰的前程,想著少些嚼用多些省頭,將日子過好,不想昏了頭了沒看住,讓大小姐受了賤人挑嗦。如今還叫我家去唄,也省得給明中和如峰丟了臉面!”

說罷便是一陣哭。

蔣老夫人也知餘氏不過是做樣子,但這個媳婦因為婚前自薦枕蓆的事,一直被她挾在手裡,如今休了再來一個,不說如峰沒了親孃,新媳婦的脾氣好不好,她能不能夾得住還是另一回事,也罷,今回且幫她一把,也叫她識識自己的厲害,以後不敢亂跳騰。

主意既定,蔣老夫人慢慢起了身道:“也罷,還是我老太太去勸儀兒幾句,替你們收拾著爛攤子唄。”

餘氏忙伏地謝恩道:“謝謝老夫人!”

蔣老夫人出了餘氏院子,坐上軟轎便到了蔣儀院中。此時四處都已收拾好,沒了昨夜的狼籍。兩個婆子守著門,見老夫人來了忙跪下請安,蔣老夫人也不抬眼,只待軟轎進了屋子停穩了,才著兩個丫環扶了下來。

她緊趕幾步走到床沿:“我的儀兒受苦了!”

說著便將蔣儀摟到懷裡,又命丫環們:“快掀開簾子我看看,打的怎麼樣了。”

蔣儀雖不知蔣老夫人對這件事的態度,但就以經驗來看,她也不過是貓哭耗子,那餘氏是她招來的,孟家的壞話她沒少說,這些年待蔣如峰與蔣儀,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回老夫人,儀兒並未有什麼不好的。”蔣儀輕輕脫開了蔣老夫人的腕肘,跪在床上請了安。

蔣老夫人嘆口氣,又問道:“吃了沒,早起丫環們給你送的什麼吃食?”

蔣儀伏著頭並不答話,一個丫環便上前回道:“廚房並未送過什麼吃的過來,我們大家都是空口了。”

“把你們這起子奴才,我問小姐話了,這就你呀我呀的答上了。”蔣老夫人錢再多,餓過的人也在乎一口吃的,最討厭奴才們多吃多用,這會兒見丫環連自己捎帶上,更是生氣了:“主子說話奴才隨便插嘴,這是什麼規矩,自己出去討打吧!”

這個丫環往日也在餘氏跟前有臉的,今日不過也是想在老太太面前長個臉,誰知卻吃了一回癟,憋著兩眶眼淚退下了。別的丫環自知這些東西不敢亂聽,聽了怕要沒命,忙都識趣退下了。

蔣老夫人眼看著自己的丫環掩了房門,才對蔣儀道:“這會兒有什麼委屈,儘管給奶奶說了,我替你出氣替你撐腰,可好?”

蔣儀點點頭,仍是跪在床上,淚卻流成了河。蔣老夫人見蔣儀身上竟無一處好皮,頭腫面脹,心道這餘氏也是好恨的手段。

“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你父親母親打你,不過是你做錯了事。”蔣老夫人看蔣儀面上軟了,便開始諄諄而誘:“餘氏小家出身,愛用些手段,我也看不上她,但她畢竟是這家主母,如峰將來掌了家,她就是我如今的地位,是以我也要給她三分薄面。她雖在成婚前便與咱家有些來往,但舉止並未逾矩,這我能做證。若有人給了你什麼書信,上面傳了他們不好的東西,你拿來給我,我替你保管著,也不給餘氏和你父親,你說好不好?”

“並沒有,孫兒並沒有見過什麼東西,奶奶您信我好不好?”蔣儀退到地上,伏身扯上蔣老夫人的褲腳,雖是楚楚可憐的樣兒,但蔣老夫人如今心急的只有那些書信,一旦傳到外面,蔣明中的仕途可就完了。

蔣老夫人拉過蔣儀的手放在她膝蓋上,低頭撫著她的手道:“自古以來,男為尊,女為卑,女子在家從父,出門從夫,夫去從子,這個道理是概沒有變過的,為何?因為我們女人家見識淺薄,心性不定,所以古話說男人如磬石無轉移,女人如蒲草韌如絲。你奶奶我幼年喪父,自幼多遭磨難,成年後容易嫁到蔣家,又你祖父去的早,一生遭人欺凌白眼,族中上下老幼都沒有將我們娘倆當人看過,可如今你父親有了官職,我們在族中也十分有臉面了,族裡有什麼事情,族長和幾位老爺們都要請你父親前去參詳,為什麼?就是因為他是個男人,是咱們全家的仰仗,你存的那些東西,被有心的人翻出來,是要害死你爹的,你爹被革職削官,你將來的親事怎樣說,有臉在的人家如何會要你?”

蔣老夫人見蔣儀面上有些動容,想是自己已說動了她,因而輕輕伸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