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與這位老太一樣。只可惜了我們劇團的人員:導演要佈置場景,要燈光,這些都要表達思想主題呀,但在老人心裡卻成了挺大挺花的;演員說我要努力唱詞,每個字要唱清楚呀。問一位老太秦香蓮唱的什麼?回答:不就是陳世美被老包處死了麼?其它呢?回答:什麼其他呀?就是看起來挺熱鬧的,人也挺多的,老包唱得挺帶勁。看看吧,戲曲工作者的心血大部分都已付之東流。
戲曲也是有感情的,什麼父子情啊,母子情啊,夫妻情啊,兄弟情啊,姐弟情啊,姐妹情啊,兄妹情啊,愛國情啊,仁義之情啊。你說,你說這些感情六十歲的老人哪個不熟悉?哪個沒印象?你讓這些老年人再接受這些感情的教育?豈不是太晚了?有這個必要麼?這些老人還需要教育麼?所以從這個角度講,年輕人看戲更合適一些。別的不說,舉個簡單的例子:難道姐妹之情還要去教育七八十歲的老太太?戲曲是感染人的,你去感染一個見過很多世面的老太太?恐怕這個老太太還要給你講姐妹之情呢!你說這樣的姐妹之情應不應該更多地去教育年輕的姑娘?因為她們的路很長,正需要正確的思想去指引。
戲曲基本上是一氣呵成的,一臺戲曲開始,中間要沒有一個差錯,各個環節要緊密配合,確保一次成功。你見過這個演員唱了幾句,就說對不起重新開始呀,這樣臺下觀眾豈不笑掉大牙?我想戲曲演員丟不起這個人,也根本不願丟這個人,更不願傷了自己的自尊,但是這從一個側面反映了戲曲演員平日裡在臺下下的功夫有多深!我見過一個電視導演,這個導演拍電視劇無數次地叫停,最後還得意洋洋地向前來採訪的記者炫耀:看看,這個鏡頭我們拍了三百多遍,現在終於拍好了,今天中午我們去喝酒,可喜可賀呀!這話真讓人噁心!
我只是冷靜地觀察戲曲,以一個正常人的心態來看戲曲。我這種心態是正常的,但就是這種正常的心態現在卻變為不正常了。歌曲,戲曲,電影,電視,都是在演繹人的生活,只是表現的手法不同而已。好了不說了,你聽你的流行歌曲,我看我的傳統戲曲。我看到你聽流行歌曲我不會去打擾你說你怎麼會聽流行歌曲呀,我也會聽流行歌曲,我也會看戲曲,兩者我都喜歡。我希望你也不會再吃驚,說我又怎麼回過頭來聽流行歌曲?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說你在聽流行歌曲,那麼我認為你根本什麼也沒聽,根本沒用心在聽,一個不用心的人,他是會連自己最愛聽的流行歌曲也聽不好的,因為他總愛分心左顧右盼去看戲呀!不對,像他這樣不用心的人,我猜他什麼也不愛好,什麼也沒聽到。
笑死曹雪芹
一部紅樓夢,引無數文人竟折腰。
據說此書是曹雪芹所做,中途未果,後有高鶚續之,方成曹前八十回,高後四十回之說,此書以降,讀者甚眾,各種版本行世,令人眼花繚亂,如今我們看到的是流行最廣的版本,想必讀書人人手皆有一冊,
細閱之並無異常,以自己的心態靜靜去讀,也不看眉批與他注,方知小說中言說有一個大觀園,內有眾多人物,所記皆為凡物俗事,掩卷深思頭緒萬千,不知所言,也未知有所言,然再觀外界評論及介紹,伏案再讀原著,竟使頭昏腦脹,終不知所言,後方知此書問世以來,研究者數以萬計,紅學會紅學家們你方言罷我登場,或從結構入手,或從背景入手,或從人物入手,倘此書原本是積木式的全部結構,紅學家們只拿一支或半塊獨自欣賞,按自己的理解和推理直解讀至書末,依紅學家所說,依他們對紅樓夢進行註解的人物思路全部將此書重讀一遍,書中每個字恐怕都要拆開來看,紅學家常對讀者說,曹公當年就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寫的。各位紅學家各自著書立說,有時也會相互攻擊,說我說的意見就是曹公說的,不信可以問曹公,曹公倘若活到今日,我想定會大笑不止,我當初的想法是這樣麼?各位紅學家是如何得知我曹某人是這樣想的?難道爾等是我肚裡的蛔蟲?謝謝你們的好意,我自己寫的書,我確實沒想那麼多。大笑不止,笑世人之可笑,笑自己的意思不明瞭,各說各的,看來了解自己的還是自己,這笑中也有苦笑,笑罷這人笑那人,也許沒有一把辛酸淚的憂愁了,我何必花十年的心血去做這些書呢,書中各種風物皆可拿來組文章,可以依據建築的描寫修建真的大觀園,可以依據人物的描寫繪出圖畫來,可以依據情節排出影視來,可以拿其中詩詞單成一冊,可以將其中藥方拿出醫病,可以拿出菜譜做出美食,此書被譽為百科全書,各階層的人都可從中找到東西,紅樓夢總是偉大,偉大之餘還給那麼多人提供了那麼多工作崗位,其功勞著實不小,或許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