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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蘇公子實在是太過謙了。其實也是流蘇公子心地仁慈,手下留情,並沒在這陣內留下任何機關,如此一來,在舸妮的眼中這九宮連環陣便成了一個繁複的迷宮而已。而公子也只要求我從入口走到出口,所以我就大膽將它當作迷宮來走走,而走這迷宮最簡單的辦法便是每條道都走過,但是繞來繞去卻又會被迷,所以我就借用我的瓜子花生來幫忙,凡所到之處的岔路口便留下我吃過的瓜子花生殼,到最後便逐步清明,越來越簡單了。若是有誰不信,下去沿著我留下的花生殼走過去一定會暢通無阻,而瓜子殼卻全是多餘的迷障!”
雖然勝了第二場,舸妮卻高興不起來,今天將九宮連環陣當作迷宮來走,也屬僥倖,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流蘇會對自己手下留情。
第三天,同樣被流蘇指定讓舸妮一人參加,其他人不得參與。然後便見流蘇早已擺好一局棋正笑看著舸妮等著她呢。
“這是一局古棋上的棋局,今日與英小姐對奕,但願能有不一樣的結局。”流蘇笑意盈盈地望著舸妮。流蘇自負風流,琴曲功底本為最深,原本想在琴藝上與蒼月人一較高低,但那日聽了舸妮之琴音,那般琴韻境界自己窮其一生也未必能達到,於是消了以琴相試之心!舸妮眉毛大皺,我生平只知道下五子棋,傳說中的圍棋只是看過根本沒見人下過,更何況是與棋中高手對奕。
“不瞞流蘇公子,我不會下這圍棋。”舸妮只得實話實說。
“這麼說來,英小姐是想不戰而降了?”流蘇還是笑睨著舸妮。
唉,沒事亂放電,幸好這幾天對流蘇已經很免疫了,舸妮不為所動,淡淡說道:“我雖然不會下棋,但我一生不會做出不戰而降的事來,說不得只好陪公子玩兩下,輸了也算盡力了。”
“英小姐的氣勢果然不輸男兒,觀人如觀棋,我倒希望在棋盤上有英小姐這樣一個對手與知音。”流蘇笑道,“小姐請。”
“好吧。”舸妮免為其難的答應,“把我看成棋局上的知音,這可要讓流蘇公子失眼了”。舸妮實在是不懂棋局,平日裡偷懶,雖然會所有棋館,卻從不去觀棋,現下連下法都不會。但一想到流蘇說這棋局是從古棋譜上來的,自古道殘棋殘棋都無破解之局,更何況自己一個生手呢。想是金庸小說中虛竹那胡亂一扔便解局的那一招不會那麼巧發生在自己身上。但讓自己拱手讓輸卻也不是自己的風格。就隨便陪他玩玩,輸就輸,前兩天都為勝局,反正明天還有一場呢。看到棋盤上密密麻麻的黑白兩子,竟無從下子,只有四角一些小範圍內和零星間隙還可落子,於是拈起一子隨意落在一角。
“咦,英小姐難道有新下法?”流蘇看見舸妮的舉動,怎麼會將一子落在與已方毫不沾邊的地方?
“嘿嘿,流蘇公子,這下棋之法無外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不必在意我怎麼走,若過份在乎我的走法,到時流蘇公子輸給我一個新手倒也說不過去了。”舸妮笑道。心裡打定主意,自己只管照可以落子的地方下,好歹拖完這局棋。於是天馬行空,東落一子西落一子。不僅所有觀棋的人看得雲裡霧裡,連流蘇公子也是迷霧重重般。早有報棋人將棋局傳報到外面了。不過幾子落下,堂下便大譁,流蘇公子也是大皺眉頭,因為幾乎所有人都看出了這英舸妮的的確確是不會下棋。
“你果真不會下?”流蘇疑惑地問。
“流蘇公子不必廢話,你只管儘快贏了我便成。”舸妮笑道,“我說過我要陪公子下完這一局,當然便會奉陪到底。”嘿,你想我認輸,連戰都不戰就投降,那不過是懦夫行為,我英舸妮自認為還不屑做懦夫!但是若是交戰後才敗便又另當別論了。
“既然不會下棋,直接認輸吧。”流蘇道。
“流蘇公子非要指定與我下棋,而我又不會下棋,公子自然早已料到這一局我會輸吧。但是沒想到我卻是個見了棺材也不會落淚、到了黃河也不死心的人。哈哈!”舸妮嘴上與流蘇針鋒相對,下棋時看都不看一下,棋風下得極快根本是未加思索般。因為知道結局又何必再動那腦筋,那不符合我懶人的風格!
舸妮手一伸,英漓便遞上茶水和許多零嘴,舸妮邊吃邊看著流蘇,彷彿自言自語般:“我觀流蘇公子本不是喜歡政事之人,亦本為閒雲野鶴般的性情之人,不知這次為何卻要捲入兩國爭鬥中?若是爭鬥是為兩國百姓也就罷了,若是為了少數人的私利,我卻認為大是不妥。這樣,即使贏了又有什麼好處呢?”
“征服是男人之間的事,男人一生就好征服,一個男人都是用不斷地征服來走完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