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則完全不能接受。
一隻高高在上的孔雀,忽然有一隻野麻雀趕在面前,這是怎麼憋屈與不甘心!
遠處,幾棵枯樹在靜靜佇立著。
良久,陳威武臉上一層淡淡的輕鬆。
林亙的進步驚世駭俗固然不錯,若是這樣發展下去,無疑會威脅陳缺的地位。但是林現今將曹家的二品天衛擊殺,並且將曹家的總管蔡來眾目睽睽下扇掉門牙。以曹家的手段,豈能容他?曹家的恐怖勢力和驕傲,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記得當年青牛鎮一個武者和曹家的青年僕人發生爭執,憤怒之下扇了僕人一巴掌,結果當晚武者一家全都被曹家屠盡,並且將屍體懸掛於菜市示眾。
眼下林亙竟然犯下如此彌天大禍,焉能有命?
林亙啊林亙,你只不過小小二品,竟然如此恃才傲物目中無人,這回你惹到曹家,看你如何死法?
七里溝最近之所以強勢崛起,全是因為林亙的耀眼鋒芒。若然林亙被誅,看看你七里溝還咋和我們陳家村競爭?他一念及此,不禁長聲大笑,真是天助陳家村也!
在青牛鎮曹家,被林亙打得骨折扎著繃帶的蔡來,正由僕人扶從在太師椅上。
“少主,你一定要為老奴做主啊!那林亙實在無法無天,不將我們曹家放在眼內。”他淚眼婆娑地嚎哭著:“試問近百來,有誰敢這麼欺辱我們曹家?他一個臭山溝的窮小子,自以為進二品,就這麼囂張,侮辱踐踏我們堂堂第一家曹家。如不殺掉他全家,豈不是都人人都欺到頭上!府主不在家,少主,你一定要為老奴出氣啊,老奴自小看著你大,疼愛你……”
大廳內,曹家的少主,也就是曹貫長子曹智坐在右面正位。他雖然資質普通,能力也不高,並不受府主曹貫的得寵。但由於是長子,曹貫不在,自然由他主持要事。
在場還有曹家的第三子、第五子、第八子、和第四的女兒,除此之外,還有內總管白添,和天衛的統領縱蒙。
蔡來在七里溝受此奇恥大辱,一回到曹家,豈可甘休?以林亙的實力,普通侍衛能以敵手,是以便要求派譴天衛隊去屠殺。天衛隊五十五名都是二品以上的武者,不要說五十五名全出,就只派排位前面三人,也能徹底將林亙一家灰飛煙滅。
他這人老奸巨猾,倒沒有要求屠盡七里溝,畢竟那樣事情鬧得太大,沒有府主曹貫親口同意,肯定成不了。而如果府主一旦得知事情起因是他刁難林亙在先,他肯定屎翹翹。是以,他只要求派譴天衛隊去屠殺林家。
只不過,派譴天衛隊出手,同樣也要得府主的同意。而府主恰好不在,少主曹智同意則可。
“這林亙實在目中無人,我們曹家看得起他,想收他為內門弟子。他不僅不領情,還殺死我們的天衛,侮辱蔡總管。這種人,不殺不足以雪恥!”曹貫的第八子曹劍咬著道。
他在青牛鎮自小橫行囂張慣,依著曹家八少爺名頭從來沒人敢忤逆半分,眼前聽到有人敢動曹家的人,而且還是個窮山溝的小子,登怒不可遏。
“八少爺說得是,老夫受老爺的囑咐,辛辛苦苦去招攬他。他狗眼不識好人心,自認為是天才,就不將曹家放在眼內。說什麼曹家讓他做內門弟子就是讓他做狗,還叫囂著讓老夫做他的狗。繼而殺了藍聰,再羞辱老夫。曹家如不給他嚴懲,日後還有何臉面在青牛鎮立足?”
“這林亙真是這麼可惡?我們曹家可是和他從沒怨仇!”曹智聽了蔡來一番加油添醋的說話,也是憤怒不堪。
“少主,你可不知。自從林亙藥洗後,以天才自居,誰都不放在眼內。”
正在此時,內管家白添說話:“這林亙是府主親自看中的人,此事他固然罪無可饒,要追究他的責任。然也不在乎此一時,是不是等府主回來再決斷?”
上次曹貫吩附他給林家送賀禮,見到府主所贈的竟然是心愛的“無念墨硯”,立即知曉林亙必然是府主極之看重的人物。當即,他毫不遲疑地親自處理,送上一大箱的財寶。
現今,蔡來要出動天衛屠殺林亙全家,他不得不阻止。而且令他覺得蹊蹺的是,林亙的反應太莫名其妙,他怎麼可能會無端端擊殺藍聰,扇蔡來的耳光。所以,他推定其中必有緣由,而蔡來則是避重就挑些利於他的敘述。
“白總管,你是什麼意思?府主身在金淵城處理要事,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不說,即使他回來哪有空理會如此小事?區區一個窮小子的性命,用得煩著府主?”
蔡來和白添是曹家一內一外總管,同是曹家管理的實權人物。平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