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開啟,替我看……”
Go To擁著我一邊擦去我額頭上的冷汗一邊在我的耳邊小聲哄著“噓——沒事,沒事——”
Diego拿起裁紙刀開啟了那個紙盒……
大人們好凶啊,Ben不敢了。Max,出來秀秀,讓大家看看你還有口氣兒。喂,叫你呢,快出來呀——嘿,他還拿上了。好了好了,媽媽逗你玩兒呢,不會真的弄死你的。不哭不哭……
………
17
紙盒被開啟了,我緊張地盯著Diego的臉,生怕他會尖叫著把紙盒扔出去。他沒有。他只是一臉疑惑地從裡面摸出了一隻手機,送到了我的面前。我嚥了咽口水,閉上眼睛癱倒在Go To懷裡,只剩下喘氣兒的力氣。謝謝天!不是Max的……人頭,只不過是一隻手機,Max的手機……上面還有我的牙齒印。
這次紙盒裡除了那隻該死的手機並沒有其他的隻言片語,不過我知道這是愛因斯坦給我的警告,因為我沒有聽從他的擺佈,又跟Max在一起了。在Go To懷裡靠了好一會兒,我終於積聚了點力氣坐直了身體:“我沒事了,剛剛可能是中暑吧,外面太熱了。”我無力地解釋著,身上的衣服幾乎被剛才的冷汗溼透。
“你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回家?”Go To很關心地問。
“好,我先打個電話。”我要親耳聽到Max的聲音才能最後放心。他的手機被送到了我這兒,我只好給London的分廠打電話,幾經周折,終於找到了Max。我可以放心地離開了。我現在需要好好想一想該怎麼辦。
被太陽暴曬了幾個小時的車裡悶熱得象蒸籠一樣,Go To發動了車子,把空調打到最大。他沒有馬上開車,而是轉身看著我:“雲,出了什麼事?剛才為什麼會那樣?”
“那個手機是Max的,愛因斯坦是想告訴我他隨時可以接近Max,甚至傷害他……”我也很想找個人說說了,悶在肚子裡這麼久,我都悶壞了。
“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忙的嗎?你知道的,雲,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他的眼神很憂傷。
Go To對我有多好我當然知道,可是他幫不上忙。我承認自己是個膽小鬼,這次的手機事件嚇壞了我。會是誰呢?我閉著眼睛靠在座位上想,他怎麼會拿到Max的手機呢?Max現在工作無定所,最經常去的地方是London和多倫多,再有就是騎馬場,高爾夫球場和飯店,最常見到的人是Orlando,原來Biotech駐哥倫比亞的代表,上次的爆炸事件之後就回來了,一直沒有合適他的位置,所以他現在臨時幫Max跑跑腿兒。那個人我見過兩次,中年發福的好好先生,不象愛因斯坦啊。
Go To把我送回家,我跟他說我不舒服,要睡一會兒,騙他回了實驗室。Max今天去了London,應該不會太早回來。於是我有了充分的時間來策劃離家出走。我先給Max留了封信,告訴了他原因,既然我已經決定離開,就沒有必要再瞞他了。告訴了他,他也好有個防備。接著我又把我這幾天的發現也寫了下來,由他跟警察說比我有說服力。然後我收拾了幾件衣服,拿走了冰箱裡所有的Lindor巧克力,又租了輛車,跑路了!沒辦法,山既然不肯離開我,就只好我離開山了。
在Go To送我回家的路上我其實就已經想好了要去哪裡,只是不知道還記不記得路。恩,好象……應該在這裡下高速的。終於三個多小時之後,我來到了當初Logan跟肖然綁架我的地方——Jeremy的小型療養院。
我算得沒錯,Logan 帶著Jeremy走後,肖然留下打理公司,這裡已經沒人住了,不過並不髒,可能是定期有人來打掃吧。多虧他們的門是輸密碼的,我上次看到Logan開門記住了。我試了試水電都沒有斷掉,就連Cable都沒拆。
距離9月17日還有兩週多,該怎麼樣阻止愛因斯坦呢?Max看了我的信應該會報警,他是大人,警察應該相信他。現在有點後悔自己意氣用事了。如果我提前兩週報警,他們也能多點時間找那個變態。可是當時一看到愛因斯坦想動我的Max,我真是氣壞了,只想跟他單槍匹馬地較量一下,現在想想真是後怕,萬一他真的動了Max……
我已經把所有的線索都交給警察了,但願他們能找到Juliet以前的情人,萬一他有日記什麼的留給子孫後代。算了,事到如今已經不是我跟他兩個人之間的事了,我還是想想我的另一個敵人吧。
吃過晚飯(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