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答應吧……徐氏私心裡還想再看看。
只是,這話徐氏哪能說出口?
她就笑著拍拍顏氏道:“二郎這個好孩子,恐怕盯著的人家也不少吧?我們這頭定下了,回頭二郎不喜歡,要怨的可是你這個親孃。”
顏氏做唬住狀:“他連初兒都不喜歡,還能找到個什麼絕色出來?”
話雖如此說,但卻沒有再提起這話來。
誰家的不是呢?徐氏暗自發笑,都以為自家孩子天下無雙,貓養的貓痛,狗養的狗痛,刺蝟也說他兒子滑溜溜
兩人說著話,已轉到花園裡來,滿院子的少年少女,色彩繽紛,看得人心情都暢快了不少,似乎自己也年輕了一般。
顏氏笑盈盈地吩咐小丫頭們上了瓜果,又囑咐眾人都坐下。也沒按什麼順序,眾人挑要好的相互坐在一塊。
顏秉初和宋悅兩人悄悄地趁顏氏不注意時坐到末席上,縮頭縮腦地躲在眾少女的身後,打算中途就開溜,誰耐煩聽這些少年少女酸不溜秋的詩詞歌賦?
哪裡知道上首的顏氏一早就瞥見了她們兩個小丫頭,偏頭吩咐了身邊的丫頭幾句,兩人就眼睜睜地看著那小丫頭朝著她們走來,只得耷拉著腦袋跟著她去了顏氏身邊。
第五十七章 誰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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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誰的荷包?
謝詡將之盡收眼底,不禁莞爾一笑。
“……你在看什麼?笑成這樣?”宋岐見他引來四周灼灼目光還是神態自若,有些氣悶,便好奇地湊過去,順著他的眼神四處張望,“快說來聽聽。”
謝詡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宋岐立即噤聲,將腦袋縮回去。
論理,他是表哥沒錯,可是論起拳頭來,他差上的可不是一點半點了。這些年,他捱得老拳還少?
罷了,罷了。他是讀書的斯文人,不同一介武夫計較。只可恨這個武夫一點身為武人的自覺也沒有,偏偏長相斯文,裝扮如同儒生。可恨啊,可恨這年頭小娘子的眼光這麼不濟,什麼時候得個人來狠狠地治治他才能解他的氣。
宋岐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瞥見地上躺著一團粉紅色的東西。他好奇地俯身拾起來,是一件淡粉色的荷包,上面繡著一簇雪白的聚八仙,栩栩如生。
“嘖嘖,不知這是哪家小娘子的荷包,繡工真是精緻。”宋岐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又掂了掂“怎麼還有些沉?”
宋岐想了想,將荷包開啟一瞧,好傢伙,原來裡面裝了十兩小銀錠子他不禁有些詫異,誰家的小娘子這麼愛財?上人家府上做客,竟隨身帶了這麼多的銀子。他將銀錠子倒出來,又仔細地翻了翻,果然發現荷包裡繡了一個小小的‘初’字。
“初?”宋岐自言自語,“應該是名字,誰家姑娘閨名一個初字?”
“拿來,給我看看。”在一旁一直沒有做聲的謝詡突然開口,將手伸至他面前。
宋岐乖乖地將空荷包交給他。
荷包內側小小的“初”字分明是顏體,就同他身邊僅有的那幅練字大紙上的字跡一模一樣。
謝詡伸出手指輕輕地撫了一撫,神態自若地將荷包塞入自己的袖間。
宋岐瞠目結舌:“你……你”
謝詡轉頭望著他:“怎麼了?”
能怎麼?都這樣問了,還能有怎麼?
宋岐內心哀嘆一聲,面上做出幾分笑來,託著手問道:“那這十兩銀子你還要不要?”
謝詡微微一笑:“封口費。”
爺的價值就十兩銀子?宋岐敢怒不敢言地將十兩銀子塞進袖子裡,十兩銀子就十兩銀子,還能去逸君樓大堂點幾道小菜不是?
“……你要那荷包做什麼?”忍了又忍,宋岐還是忍不住開腔了,他壓低聲音問道。
謝詡沒有做聲,只是勾了勾唇角。眼角眉梢,神情柔和至極。
宋岐倒抽一口涼氣。
作死啊,笑成這樣他分明感覺四周溫度又高了些。
說是詩會,其實也並無多少人吟詩,只為找個藉口將眾人聚在一起罷了。席間有幾個為博得眾人眼光的小娘子躍躍欲試。說到底,顏氏反而有些看不上眼,娶媳婦回來又不是讓她作詩的,主持中饋最需要一個穩字,一個事事都要出風頭的媳婦怎麼能行?
顏氏又坐了一會兒,就同徐氏退出席間,將後花園讓給年輕人。園子裡頓時喧鬧起來,有人便下席走動。
謝詡自顧地坐在原處,手裡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