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報網路以及保護之下,蘇勇還從來沒有試過在這種毫無預兆的情況下遭到突襲的經驗。當第一個手雷在花園裡炸響,保鏢們衝進來將他架走的時候,他真的以為自己這一次死定了,這種感覺真是他媽的糟糕透了!
毫無發問,這種表現已經充分證明。蘇勇是討厭死去的,但是比死更讓他討厭的就是在那一瞬間自己所產生的恐懼感。這種恐懼感讓蘇勇的心裡泛起了甚至比輸給吳世道更大的羞恥感。因為這種恐懼感在那一剎那,將蘇勇心中那種優越感與將一切掌握在手中的自信擊得粉碎。
在炸彈和槍場在窗個巨響的時候,蘇勇意識到了自己除了恐懼和顫粟以外,什麼也無法做到。當在那間黑暗中的小房間裡,性命隨時不抱的時候,這並不算什麼。但是當生命已經不再有危險,蘇勇便急於向自我證明某種虛無的強大感。
這個時候,在黑暗中的小房裡的那種曾經的無力感就很容易讓蘇勇暴怒起來。
這個時候的蘇勇就好像一個被鬼怪模型給嚇得半死,但是已經意識到這並不是真的鬼怪的小孩一樣。現豐他的腦中,除了徹底將這個鬼怪撕得粉碎以外,腦子裡再也裝不下其他的任何想法。
和所有驕傲的人一樣,當看到自己殘缺的一面的時候,蘇勇完全喪失了理智。
“你想殺掉我?好,那我就殺掉你!殺掉你!殺掉你!殺掉你……”
蘇勇剛開始只是喃喃自語,而到後來已經變成了朝天咆哮了。這種大聲嘶吼對他孱弱的身體造成了巨大的負擔,才叫了一會,他就不得不痛苦蹲下來,雙手扶著自己的喉嚨。
一縷渾濁的唾液從他的嘴角以線狀落了下來,這情形讓身邊的保鏢看在眼裡,是既覺得可憐,又覺得呆怖。
第八節 突如其來的鉅變
“陳總,那些打槍的人好像不是衝我們來的。”一個保鏢,跑到地下室對陳沖說道。
陳沖詫異地問道:“不是衝我們?那是衝著誰?”
“我們派出去偵察的兄弟回來報告說,剛才打槍的地方好像是首席長老那邊,聽說還扔了手雷,很混亂。”保鏢答道。
陳沖的話衝口而出,“不可能啊,這些人……”要不是剎車剎得快,他差一點說,這些人不是我派的啊!這話要是說出來,那就好看了,這不是擺明說自己有可能真的派人幹掉蘇勇嗎?
“這些人是哪裡來的,怎麼會突然對首席長老出手?”陳沖不解地問保鏢也問自己,但是很顯然,無論是他自己還是他的保鏢一下子都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這不會是再版的希特勒的國會縱火案吧?”另一個陳氏家族的代表說道。
“應該是再版的陳水扁的驚豔一槍。”
“哎呀,無所謂,理都一樣了。”
幾個代表們紛紛開始沒頭沒腦的討論起來,而陳沖則皺著眉頭在地下室裡轉著圈想起事來。
他在心裡想,“眼下這種情形,只有兩個可能,一個就是蘇勇自己自導自演,然後嫁禍於自己,一個是有第三方加入這個亂局,要在這個亂局中撈取利益。
如果是蘇勇自導自演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就要很好理解了。但是如果是第三方的話,那就有點複雜了,這個第三方是誰呢?他又為什麼要加入這個亂局呢?他這次行動的目的是真的想幹掉蘇勇,還是隻是想讓形勢更加複雜呢?
想了一陣,陳沖又想道:“當今世上,與一龍會有瓜葛,又敢於跟他對抗的,除了自己之外,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吳世道,以他的秉性,他不可能幹這種事情。那接下來就是……拉登?”
“是他?不可能,我沒有邀他出手啊!難道是他主動想幫我?他沒這麼偉大吧?難道,是他現在投向了蘇勇,和蘇勇聯合起來了?”
陳沖越想越複雜,越想越頭疼,但是想到最後,陳沖還是得出一個簡單的結論。無論到底是哪一種情況,有一件事情是確定的,那就是馬爾地夫暫時不能待了,自己要馬上撤到巴西去,慢慢觀察一下再說。出師未捷身先死這種事只有諸葛亮那種傻蛋才幹,自己堅決不幹,什麼都沒有保命重要。
想到這裡,陳沖對著幾個代表一揚手,說道:“這次一定是蘇勇自導自演,好來栽髒嫁禍給我們革命派。如果不出我意料的話,蘇勇肯定會馬上藉機採取卑劣的手段來對付我們。你們要知道,他們父子兩代都是美國黑手黨的精神領袖,他們什麼事情幹都出來。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大家都要趕緊回到自己的地盤去,先靜觀局勢,然後再決定下一步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