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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部分

鴻章談就可以了,而劉錫鴻被害一案則由中國駐倫敦公使郭嵩燾“專司處理”,負責和英國外交部直接交涉。

見到清政府毫不買帳,威妥瑪怒極,他認為只有使用軍事手段才可以壓服中國,於是便到了天津,等候艦隊的集結,以便用“軍事演習”來展示英國的強大武力,逼迫中國屈服。

威妥瑪到了天津後並沒有馬上去見李鴻章,而是安排格維訥去雲南,又派使館秘書額維慈歸國作詳細報告。然後他才去面見李鴻章,商討談判事宜,這時中英間的交涉內容已經顯然劃分為三個方面,即滇案本身、公使遇害及商務稅厘。滇案本身方面,李鴻章表示,必須等待哥哥李瀚章和薛煥查辦的結論奏報到京後,才能決定處理辦法;公使遇害一事,總署已經責成由郭嵩燾向英國外交部交涉,他不便過問;商務稅厘問題,李鴻章稱赫德已經提出了報告,內容涉及中外之間的通商、司法、行政各種關係,要求朝廷必須通盤考慮,才能決定損益取捨,而且這是“國是”,得由朝廷決定,他不便做主。因此,上述三類交涉專案中不論哪一方面,都等於回絕了威妥瑪。見李鴻章如此答覆,威妥瑪他一再威脅說他已經請求本國政府向中國地區作軍事增援。

面對威妥瑪的威脅,李鴻章氣憤之餘,仍不為所動。他透過法國方面提供的情報,已經得知印度艦隊答應了威妥瑪的請求,派蘭博特(Lambert)率領軍艦四艘由印度來華,隨即下令北洋水師各艦做好戰鬥準備,並給林義哲發去了電報,提醒他事態的新發展。

天津,大沽口。

“龍驤”號鐵甲艦上,北洋水師的幾位艦長各自舉著望遠鏡,看著對面的一艘艘米字旗飄揚的英國軍艦,面色都異常凝重。

“英國人這是想幹什麼?”鄧世昌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沉聲說道。

“英國水師提督的照會上說,是例行演練。”“康濟”艦管帶陸倫華說道。

“橫海”號巡洋艦的管帶邱寶仁放下了手中的單筒望遠鏡,聳了聳鼻子,哼了一聲,“可看這架勢,可是沒那麼簡單的!”

“他們要打,咱們就奉陪好了!”新任“龍驤”號鐵甲艦管帶的劉步蟾冷笑著說道。

看到劉步蟾一副恨不得馬上開打的樣子,鄧世昌、邱寶仁、張成和陸倫華四位艦長都是微微一笑。

劉步蟾自被派赴法國學習海軍已有三年,他曾上法國地中海艦隊旗艦“海洋”號鐵甲艦上實習,擔任見習大副。後來因病自土倫離艦返回巴黎休養,次年痊癒,重返法國地中海艦隊實習,上了“庫爾博”號鐵甲艦實習。實習期間,因學習刻苦、勤於鑽研,受到法國艦隊司令布隆將軍的好評。旋迴國,以遊擊銜留閩儘先補用。不久,先後在兩艘炮艦上擔任管帶,表現出色。後李鴻章為了加強北洋海防,成立北洋水師,因人才缺乏,借才於閩,劉步蟾被調到了北洋,擔任改裝後的日本戰利艦“龍驤”號鐵甲艦的管帶。

現在的“龍驤”號鐵甲艦,已經在福建船政局修整一新,不但更換了中國造的新式蒸汽輪機,航速提高到了12節,火炮也換成了4門法式施耐德190毫米主炮和8門140毫米後膛炮,火力和往昔已然不可同日而語。而林義哲將這艘中國現在唯一的鐵甲艦調給北洋,加強京津防務,使北洋海防的實力大增,足見和李鴻章的交誼之深。而不少清流言官就是以這艘鐵甲艦的調入為藉口,指責北洋和船政“私相授受”搞所謂的“藩鎮割據”的。

“龍驤”號自調入北洋,便當仁不讓的成了北洋水師的主力艦和旗艦,自然也承載了國人的過多期許,而作為中國第一艘鐵甲艦的管帶,劉步蟾自豪之餘,也渴望著能帶領這艘軍艦在戰場上建功立業。

這一次英國遠東艦隊齊集大沽口,明為演習,實為軍事恫嚇,劉步蟾和其他幾位北洋水師的資深艦長全都心知肚明,是以早早的便做了應對準備。儘管英國艦隊的實力強橫,但此時的劉步蟾,心中卻無絲毫懼意。

第四百五十五章無人島上

“子香慎言,小心朝中言官參你一個‘妄啟釁端’。”邱寶仁笑了笑,半開玩笑半認真似的對劉步蟾說道。

聽了邱寶仁的話,劉步蟾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此輩蛇蠍小人,比起洋人來,還要可惡數倍!”

林義哲和李鴻章所受到的攻擊,他們這些部下,可以說感同身受。

“子香稍安勿躁。”鄧世昌看到劉步蟾額頭青筋條條爆起,微微一笑,道,“為今之計,當設法不讓那些清流藉此事大做文章,才是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