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才惹惱了朱泓。
聽這兩人吵架的意思,這叫陸嘉的少年多半就是當日和顧鏨一起被關的那個少年,他和顧鏨應該都跟朱浵認識,且都很崇拜朱浵的才華,兩人曾經不止一次在茶館朗誦、傳抄朱浵的詩作。
可這一次不知因為什麼緣由,顧鏨沒有認同這篇詩作,因而惹惱了陸嘉。
謝涵明白怎麼回事之後便不想再留下來了看熱鬧,剛要開口喊新月離開,突然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走到這幾人身邊。
“顧鏨,這裡不是吵架鬧事的地方,有什麼話出去說吧。”
謝涵一聽這人說話的語氣像是顧鏨的兄長,以為他也是顧家人,不由得細細打量了一下此人一眼。
男子個子不低,五官也不錯,秀氣中帶了點英氣,身上穿的是一件靛青色綢子棉袍,腰前掛了一塊穿著秋香色穗子的白玉,頭上戴的**帽倒像是宋錦的。
“喂,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憑什麼管我們的事情?”那個叫陸嘉的鼻孔朝天地瞪了男子一眼。
“我是誰不重要,我的意思是這裡是茶館,是大家喝茶聽書的地方,你們這麼一鬧,大家還怎麼安靜地聽書?”
“喲呵,你還真拿自己當回事了?你爹不就是一個千總嗎?李榆啊李榆,你可別說不知道你的名字是怎麼來的?啊呸,你說你一個破千總的兒子充什麼好漢,你爹當年連個榆關都守。。。?”
謝涵一聽這男子的爹是一個千總,又跟顧鏨認識,再一聽他的名字來歷,猜到了這人是誰,對陳武道:“你下去看著這男子別吃了虧,一會趁沒人時把他帶上來,對了,別驚到那些人。”
誰知謝涵的話剛一說完,樓下的人突然動起手來了,主要是李榆氣不過對方拿他的名字拿他的父親說事,所以忍不住把桌上的茶潑向了那個藍袍少年。
藍袍少年本就是一個混不吝的二世祖,哪裡會吃這種虧?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不少人呢!
於是,一時之間,茶杯、茶盞、茶湯、糕點什麼的亂飛亂濺,跑得快些的還好,沒受什麼牽連,跑得慢些的就被殃及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戒心
謝涵他們在樓上的包間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大影響,只是這書肯定是聽不下去了,當然,這會亂糟糟的也走不了。
跑堂的小二顯然是認識這幾個少年,一個個都站在外圍也不敢深勸,更不敢上前。
“糟糕,我想去如廁了。”新月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半天坐下來她的嘴一直沒閒著,吃吃喝喝的,可不是該去鬆快鬆快了。
可問題是茶館這種地方一般只有男人來,新月雖然穿了一身男裝,但她並不是真正的男孩子啊!
“二公子,我領你去吧,我找小二問問,然後我在外面替你守著。”阿金出了一個主意。
謝涵見此,便命春桃春梨都跟著新月過去了,多兩個人看著多少安全些。
再說陳武去了一樓,見茶樓的掌櫃和幾個小二都躲得遠遠的,便知那幾個少年顯然不是聽勸的主,偏謝涵又交代說盡量不要驚動這幾人,於是,略一思忖,他轉身出去了,想去街上找幾個捕快。
由於陳武怕那幾個少年知道是他找的捕快,所以便沒跟捕快一起進來,而是估摸著捕快差不多控制住局面之後再進來,誰知等他進來的時候,方才鬧事的少年都不見了。
稍微一琢磨,陳武猜到了那幾個人應該是從後門溜走了,於是,陳武也從後門追了出去。
再說謝涵在雅座等了一盞茶的工夫也沒見陳武和新月他們回來,正要打發司書去外面看看時,只見新月幾個陪著李榆進來了。
原來新月如廁時正好碰上這李榆要衝進去,幸虧阿金在門口一把抱住了他,正爭執時,新月帶著春桃出來了,認出了這男子就是方才勸架的人,也是謝涵要陳武罩著的人。
新月雖然不清楚這人跟謝涵是什麼關係,但她知道謝涵要見他,便把他帶上來了。
當然,這李榆原本也不會跟新月走,是新月說了想見他的人是一個八歲的小孩,姓謝,他才好奇跟了過來。
“坐吧,說起來我應該稱呼你一聲表哥,我母親和你母親是姑舅表姐妹,也就是說我外祖父和你外祖母是兄妹,我叫謝涵,你聽說過嗎?”謝涵開門見山地介紹自己。
李榆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我聽說的是個女孩子,可你不是。。。”
說完,李榆指了指謝涵的衣服和頭髮,表示不解。
“今兒是為了出門方便才這樣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