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準備算計會收留楓的「人」,而那個「人」只剛巧是我。也就是說,他的目標,應該從一開始,就是楓……看來,我和維深是那位先生計劃中的變數嘛,我看他本來是準備了兩手的方案──1、撿到楓的人報警,然後楓被警察抓了。2、那人沒報警,但楓還是會孤軍作戰,按楓的性子,他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只是沒想到,楓遇到的居然會是我跟維深……那這是我倒黴,還是該算是他倒黴?
但不管怎麼說說,那位「木偶師」先生都是想請我跟維深到「克迪蒙」家去看戲……人家一片好心,我這也不好拂了人家的美意不是?不自覺的,我在唇邊扯出了個笑──遇到對手,而又當你對你的對手有了一定程度的瞭解後,這就是件值得愉快的事了……
但站在一邊的維深,似乎並不這麼想就對了──「寒……你怎麼笑得……那麼恐怖啊……」
……
晚上9:37,我跟維深已經在「克迪蒙」家的後門等了足足一個多小時了──怎麼搞的?靜得跟個公墓似的。不會說找我們來,就是為了讓我們在這體會夜晚的美妙吧?
長時間沈悶的等待讓我在心裡開始碎碎念起來。倒是旁邊助手席上坐著的維深還聚精會神拿著望遠鏡死盯著那座大宅子。
白了他一眼,但這也不怪他。在他想來,現在可是決戰關頭,關乎楓的安危問題,緊張點是應該的──我沒有告訴他我發現有個人在背後排了這場戲──因為我想總得留著個能用「木偶師」先生想我們會有的程度的想法來想東西的人那會比較好。
現在心情著麼一放鬆下來,就覺著晚飯前自己對那人的驚恐是個笑話。不過……這也讓我發現,原來我也有很不理智的時候。看來,人的感性對理性的影響是著的要來得比理性對感性的影響大。
自嘲的無聲苦笑著,就聽到維深輕叫起來,更不斷的扯著我的衣袖──
「寒!快看!那個是不是楓?」說著,就把望遠鏡往我手裡塞。
透過那小小的圓鏡頭,我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一個一身黑衣的人影在那座宅子的屋頂上移動。把距離再調整了一下,細細的看了看那張臉──是楓。
「維深,從現在起,我們就光坐在這等,一個小時之後,就看裡面會有什麼事。」我把望遠鏡遞迴給維深,道。
「為什麼?」他理所當然的不明所以的問。「不會是想給楓一個教訓吧?喂,我說寒,你這樣不行的,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我只是微笑著眼著宅子的方向,用近年少有的玩味語氣對他說。「我怎麼也該瞭解瞭解跟我對賭著自身智力和運氣的‘木偶師’先生的程度到底有多高,而他的本意又到底會是什麼吧……要不然,那我不就是輕敵自重了嗎?」我可不是那種笨蛋。
「你那是在說什麼啊……」維深疑惑的看著我,但通常,在我不想說什麼之前,他也不會不識相的死纏著我問──這可能就是他最大的優點吧……
像我,就無法像他那樣毫無保留的去信任什麼人,雖說他這也是針對我一個。但我……對人類可謂完全的是去信任的興趣了……又或者說,我已經搞不清楚,什麼,是我們所說的信任……
人,真的該「信任」嗎?……
當我看到楓的時候,我就會不自覺的想起這個詞……信任……他勾起了一件在我心中掩埋多年,甚至連我自己都差些忘卻的事……
那兒時的惡夢……
總覺得,這件事,覺不是那麼的簡單……為什麼呢?……
……
一場戲,已成了一場賭局,其中本來的演員與導演的位置會否因此而對調?
而賭的原因與結局,又是什麼……
一場舊日的夢,又會因此而重燃嗎?……
……
第八章 陷阱
陷阱,這個詞曾經被我的老師稱為心理治療法的手段之一。因為,對於那些難搞的病人,你不找到他的心理斷層並加以刺激或什麼的話,是不太可能幫他把病治好的──雖然說我本人一直都認為精神病不會有完全痊癒的可能──因為,幾乎所有的「人」都有某一程度上的心理病態。
但要設一個好的陷阱其實很不容易,首先,你要了解你要設計的物件,有時還要在不瞭解他的情況下去給那人下套,這絕不是件輕鬆愉快的事,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讓人發現──又或者順著你的戲反過來將你一軍……
……
等待,對我而言不是件愉快的事──尤其是當你身邊還帶著一個比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