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時無法言語,只能靜靜的望著他的身影。
我無法猜測他此時所有的想法,但我知道,他對自己感到深深的不安與無奈,還有那份渴望得回記憶的感情──當然,他能恢復記憶也正是現在我們所希望的。
“你還好嗎?”最後,還是我打破了那份沈靜。
那人回頭看我,眼中含著某種我曾經熟悉的東西,還有那一臉苦笑的表情……洛斯……你這個幽靈……
“你們來啦,先生。”他的聲音淡淡的,帶著某程度上的空洞──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曾經摯愛的身影。
或許是看出我的異樣,維深搶在我再出聲之前開口。“我們叫你奧好嗎?那是我名字的一部分,因為不知道你的名字實在很難辦,希望你不介意。”他走到“奧”身前,微笑著對他說,同時用手打了我一下,提醒我回神。
“嗯……奧……好的,萊芬先生,謝謝你,我很喜歡這個字。”
“哦,忘了介紹,這位是奧拉歐警官。”我突然醒起房間裡還有一個一直靜無反應的人,忙把他扯到奧面前為他介紹。
“你還記得自己身上有一隻銀色的盒子嗎?”我問。
“銀色的……盒子?……”他看了看我,然後認真的開始思考,試圖在他一片混亂的腦海中找出與我所說的相符的物件。
維深自大衣口袋中掏出那隻精緻的銀盒,把它放到奧手上。“就是這個,你有什麼映像嗎?”
過了一陣,奧拿起那隻銀色的盒子,開始擺弄起來,好像是在找什麼。
“我感覺……它裡面應該裝著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才對……”他說。
“是這個嗎?”我拿出那根黑色的鑰匙放在他手中已開啟的銀盒裡。“你對它有什麼感覺?”
“我……不知道……只是……”他停了一下,然後皺起了雙眉,轉而抬頭看著我。“我只是覺得,這東西很重要,還有……在看到它的時候,腦子裡好像突然閃過一堆白色的東西……還有一隻木製的大箱子……”
“你覺得頭疼不疼?”我看到他的臉色比原先的要白些──不過,創傷失憶的人,在強制回憶時,頭部一般都會有刺疼感。
但跟我同時出聲的還有一個人──直到剛才都一直沈默不語的韋恩。
“白色的東西是什麼樣的?那是一隻怎樣的木箱?放在哪?”他問得很急,表情也很嚴肅,眼神中透著得到訊息的喜悅。
“你別這麼急行不行?他現在的思維很亂,怎麼可能記得那麼仔細?”站在韋恩身旁的維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明顯的取笑著韋恩的不經大腦。
“我沒什麼……只是……我覺得那些白色的東西應該都是些很危險的物品,但……對不起,我真的想不起來那些到底是什麼……”奧先是對我笑了笑,然後望向韋恩,語氣中帶著些自責。
舒口氣,韋恩對奧露出一個苦笑,道。“算了,反正本來就沒想過能從你這裡得到些什麼資料,你好好養病吧。”
“那我們明天再過來接你好嗎?”在韋恩說完後,我介面,因為腕上的手錶告訴我現在差不多要過晚飯時間了──我可是要準時用餐的人,要不然就很容易讓那該死的胃炎復發──為了不去見那個比我以前那殺千刀的哲學助教還要變態上百倍的醫生,我可是很努力的堅持準時用餐的準則。
而且,眼前的這位病人也該休息了。
奧點點頭,把手上的東西遞給我。“Dead先生,我覺得,這些還是你拿著比較好。”
又一次,我把洛斯的樣子重疊在他身上……
“好像什麼都沒問到……”維深邊吃著面前那盤大得有點嚇人的海鮮大雜燴,邊口齒不清的說著。
在心中再一次疑問為何這家夥就是吃不胖,我說。“那就先重新整理一下現在暫得的線索吧,東西太多,範圍又太廣,不如認真的討論一下,看看哪一點是可以相連的,又有什麼是先前忽略的。”說到這,我和維深都望向了韋恩。
“喂……你們別這樣看著我行不行?”他說,在看到我們眼中“不行”的含意後認命的低下頭。“那從頭講一遍總可以了吧?……你們還真不懂什麼叫尊敬學兄吶……”
“少廢話吧你,要說就快。”
“這不正要講嗎?你急什麼……三天前,我收到我線人的線報說我追查了兩年時間的那個神秘毒販準備在摩納哥和歐美的幾個最大毒品商進行一樁大交易,所以就開始準備到這裡來的事宜,還在這邊佈下天羅地網準備抓人。結果,也就是兩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