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許意和楊凡兩人倏地轉頭彼此對視,目光裡全然的不敢置信,然後又同時看向程弘,這樣主動招呼並帶著親近之語的小叔竟讓他們感覺萬分的陌生。而且竟然是以兄弟相交,輩份硬生生排得比他們還高,這要讓那些人知道了還不得驚翻了天?眼下,這圈裡的誰不知道能與小叔稱兄道弟的是什麼樣的人物,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人嗎?那個冰冷地沒有人氣,令人懼怕的燕京程家的九少爺?
神的右手 收穫的山參
從臨城區的會所到燕大的路上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越野車裡一直保持著安靜到近乎詭異的氣氛。直到眼見著燕大的校門在望,副駕上的許意突然“哇”的一聲驚叫出聲,然後回過頭以無比敬佩又崇拜的目光看向曲晨。
如果不是眼見為實,許意說什麼也不會相信程家小叔會有這麼親近人的一面,那總是冷冷的音調似乎也有了溫度,說話時的態度也是從未有過的溫和,這樣的待遇即使是小叔的親人也甚少得遇。並且,小叔剛剛竟然稱呼曲晨為“小晨”,好似兩個人很熟悉的樣子。
李亦也很是服氣地看著曲晨,雖然他是不知道弘哥擁有怎樣令人生畏的身份,但同樣面對弘哥強大的氣場,曲子的神色表情依然平常自然,甚至超勇敢的回視那對幽黑的令他遍體生寒的眼瞳,這讓即使站在一旁充做路人甲卻也後背生津的自己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樣的曲子,讓他的心裡產生一種感覺,就好像曲子本就擁有令人仰望的氣質,猶如雲端蔑視一切生靈的神校��甙戀哪�唬�鴯蟮拇尤蕁�
“那個……”其實許意的心裡有著太多的疑問,從初見到現在,圍繞在曲晨身邊的謎越來越多,也讓人越來越看不清他的底細,遲疑地看了曲晨一眼。“曲子,你怎麼會認識程家小叔的?”
曲晨收回一直看向窗外街道的目光,轉而便見許意和李亦好奇地看著他,隨即便淡淡一笑。“以前在潘家園一位老爺子的店裡見過一面。”
“是白老爺子那兒吧?”前座正在開車的楊凡從後視鏡中看過來。“程家小叔別的愛好沒有,唯獨對古玩字畫情有獨鍾,燕京這地兒他也就偶爾會去白老爺子的店裡轉悠,看來你對古玩也很在行。”隨即想到在長白山裡遇到的驚險,如果不是有曲晨在,此刻他是否還能活著也難以確定。
曲晨沒再回答,反而想著剛剛答應那位弘哥明天下午去白老那一趟。想到那個人,心裡難免又生起一絲的疑惑,許楊二人對其除了尊敬以外,似乎還很懼怕,這令他有些不解,即使那個人給人的感覺總是有些冷冷的,卻也絕非殘暴冷酷之人,否則他上的氣息不會那麼純正。
此時先不說那位弘哥,單單是許意的楊凡兩人,在他看來就是明顯的富二代或官二代,當然,自己也能算是富二代。只是與形單影隻漂泊異鄉的他來說,紮根華夏的心臟燕京城的許楊二人多了父母和家族的蔭庇。那樣的出身決定了他們不能接受任何委曲,哪怕是一件小事或者一句不中聽的話,都極有可能觸動他們高傲的自尊,引來雷霆之怒。當然,沒有經歷過生活的磨難,只憑個人喜好的二代們,也不可能真正的肆意妄為,出身和社會地位的差別是他們待人處事的行為標準,在他們大多數人眼中,情意和利益都不及身份的重要。
而,就此看來,許意和楊凡的家庭應該頗有底蘊,即使在這個滿是權貴富豪的圈裡長大,卻也沒有因奢靡的環境而變得紈絝跋扈,雖難免有些驕縱,卻不會仗著家中的勢力囂張橫行,短短一個月的相處,給予他的印象也極為不錯。
見曲晨有些心不在焉,楊凡三人也沒再多問,只是曲晨的形象在他們心裡又高大了一公分。原本知道曲晨孤零零沒有親人在有些可憐,後來,在長白山時聽他說修習道家內功法門時歆羨不已,此時再一想之前程弘對他的態度,也能說明他對古玩肯定很精通,否則架子那麼大的程家九少也不會低身下交。如此看來,曲晨的確有他們這些人不如的地方,能引得程家小叔這麼明顯的厚愛也再所難免。
說到關於曲晨修習道家內功的說法,是緣於之前在長白山曲晨對楊凡他們的解釋,當時,李父與鄭伯正準備挖出樹洞中的那棵山參,其他人也都在一旁光顧著興奮,誰也沒有發現老柞木的樹枝葉間趴纏著一條五彩斑紋蛇。蛇身僅有小指粗細,身長也不過是成人的小手臂的長度,許是被他們驚擾到休憩,吐著蛇信速度極快的順枝杆遊移而下,狠狠的咬在楊凡支靠在樹上的右手臂,然後又在眾人尚來不及反應時,飛速鑽入草叢溜之大吉。
從未聽說過的異種蛇,遇到了便是生死一線,李父他們也是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