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登時鐵忠腦海中猶如一道閃電劃過,他抬頭與馮海亮對視,兩人同時發現了對方的眼神。
不過鐵忠很快就又低下頭去對著碗裡的菜餚奮鬥起來,像極了一條進食中的大狗。
一桌子菜終於被吃完了,馮海亮和墨松都沒有吃幾口,可是說大部分都是鐵忠一人解決的,馮海亮站起來要付錢,鐵忠去搶了一會兒,發現爭不過馮海亮於是便說下次他請,馮海亮笑著答應了,隨後帶著小余轉身離去。
鐵忠和墨松坐在回醫院的計程車上時他突然問道:“松子,你跟馮海亮說我喜歡吃辣的了?”
“沒有啊。”墨松說,“我還覺得奇怪了,居然會請你去湘菜館吃飯。”
墨松突然想起來什麼,道:“哦我知道了,可能上次我無意跟他提了一句,說你躺醫院裡好久沒吃到辣椒全身不舒服什麼的,可能就被他聽去了。”
鐵忠點頭說:“他還真是很仔細,隨口一說都能記下來。”
這麼洞察細微的人不可能說一些沒有道理的話,難道唐故笙同學的死不是巧合嗎?可如果是謀殺的話,他又是怎麼知道公交車會被縱火呢?
日記?!
鐵忠想起來了,那天陳俊斷手之後在醫院裡承認了自己看過日記的事實,可是他沒有說過自己把日記帶走了!
記得雷澤的說法,自己從住院以後陳俊就一連在宿舍裡陪了好幾天,陳俊完全沒有將日記拿走的理由,他就算想看日記上記載的預言,每天也都是能接觸到的,日記根本就不是陳俊偷走的!
那天是自己和墨松偷偷回了基地才發現日記被偷了,然而自己之後光明正大的回基地之後日記本卻又安然回來,也就是說,那個偷日記的人在得知自己的行程之後將日記本放了回來,就是怕自己知道了這件事情!
當時知道自己回基地的都有誰?
程敘坤是第一個知道的。然後呢,薛奕?鐵忠心裡有點拿不準,但是程敘坤的確是第一時間給他打了電話,至於唐故笙……
“你不是在醫院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記得唐故笙在見到自己之後第一句話是這樣說的,不像是知道自己回來的模樣。
“我剛才不是已經跟你說過把這事告訴鐵子了嗎?”薛奕的話緊隨而致地響起。
鐵忠突然一陣寒意直躥背心,如果真是唐故笙偷走的日記,而他又裝做不知的模樣說了那句話出來,肯定就是為了洗脫自己偷日記的嫌疑……
不對,如果真是唐故笙偷走日記的話,那他應該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日記被偷走了,更不會知道自己正在懷疑著他們,如果真是唐故笙的話,鐵忠幾乎不敢想象他的城府之深。
鐵忠立刻去摸口袋想拿手機,墨松見他突然不作聲,自顧自地想了半天,突然一下對自己上下摸了起來,不禁嚇了一跳:“你幹什麼?”
鐵忠摸了一會兒才記起來自己沒帶手機,又伸手去摸墨松,墨松一把開啟他的手,小聲說:“你搞什麼,這還有人呢。”
“你手機借我用一下。”鐵忠道,“我有事找馮海亮。”
“真是服了你了。”墨松翻了個白眼,將手機拿出來遞給他,“之前吃飯的時候那麼長時間不說,搞到現在急急忙忙地打電話,你說你是不是蛋疼。”
鐵忠沒心情理他,墨松的手機是很老的牌子了,上面的小遊戲都被鐵忠玩爛,打的積分墨松怎麼玩都超不過,他輕車熟路地在通訊錄裡找到了馮海亮的電話號碼並撥打過去。
“終於你做了別人的小三……喂?”馮海亮接通了手機。
鐵忠說:“是我。”
馮海亮似乎早就知道鐵忠會打電話過來,語氣波瀾不驚道:“嗯,你有什麼事情要問嗎?”
鐵忠開門見山道:“我想知道張明生前和唐故笙的關係是怎樣的。”
“還行。”馮海亮說,“他們是老同學了,週末的時候經常會抽空一起去吃飯。怎麼,你懷疑他?我覺得張明的死應該只是個巧合。”
鐵忠冷笑道:“如果你真覺得只是巧合的話,還會在剛才的飯桌上在我的面前提起來嗎?”
墨松:“喂,你說話語氣好點,不要拿我的手機跟人吵架。”
鐵忠攔住了墨松要把手機搶回去的手,只聽馮海亮在那邊說:“你這麼能猜去當兵真是可惜了,來我刑警隊才好。”
鐵忠:“我現在不想跟你扯別的,請你回答我前面的問題。”
半晌後,馮海亮那邊嘩啦啦一陣紙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