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勁力給彈開,腳下接連倒退了三四步。王擇望著竇燕山,被他渾厚的真氣震得說不出話來。
對此,李沐有著更加直觀的感受。如果說面對王擇的真氣,李沐還能反抗一下的話,那麼當竇燕山釋放出他的真氣,李沐生不出任何的反抗之心。
竇燕山的真氣是如此霸道,席捲李沐經脈不說,還將李沐的真氣給壓制得死死的。他就像是一座大山,完完全全鎮壓了李沐。
竇燕山確保李沐在自己掌控之中後,才氣定神閒地對跟在他身邊的竇智說道:“阿智,還真被你料到了。今夜這場亂,分明是聲東擊西。”竇智站在那裡,沒有答話。他正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竇燕山對著王擇招了招手,然後指著李沐道:“王供奉,這個人是誰?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王擇一聽,心中暗罵,“他奶奶的,你都不知道你這個人,為什麼還要出手?”然而心中罵歸罵,他臉上可不敢表露出絲毫不敬。這不僅僅是因為竇燕山是李家貴客,更是因為他是鹽馬幫幫主,姝州魁首。於情於理,王擇都只能小心地供著他。
“此人乃是李列的兒子,名叫李沐。”王擇解釋道。竇燕山聽聞,轉身對竇智道:“阿智,我怎麼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
竇智回答道:“爹,這個人似乎是朝廷通緝的人。不過,現在更要緊的是,李檀,就在這裡。”
“你說得對,現在李檀才是重中之重。”竇燕山伸手在李沐身上連點數下,以五尺道功法中的封氣手法,限制了李沐的行動。然後,他將李沐扔給了竇智,自己向著李檀走去。“李檀是吧?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會來救你。”
名為轉輪的女刺客都不用黑袍人發話,直接向著竇燕山而來。轉輪的環形兵刃帶著凌厲的弧線,切向竇燕山的脖頸。
竇燕山也是乾脆,他右腳一踏,拉開弓步。雙掌虛合在胸口,不閃不避。環形兵刃切在竇燕山脖子上面,竟然發出了一聲類似金鐵交擊的聲響。能夠切開鐵索的鋒刃,並沒有切開竇燕山的脖子。也就是說,竇燕山的脖子比李沐手上戴著的鐵索更加堅硬。
女刺客心下大駭,而竇燕山滿不在乎地搖了搖腦袋。“不痛不癢啊。”他嘲弄道,“現在,該我了。”說著,他雙掌向前一推,一道兇猛真氣直撲女刺客而來。
那兇猛真氣掃過地面,竟然是將塵土全都吹散,留出一條五尺闊的路徑來。這就是竇燕山這一身卓越功法——五尺道這名字的由來。
竇燕山早年行走江湖,練的乃是橫練功夫。不過橫練終究是外門,登不得堂,入不得室。練了近十年,想要更進一步都難如登天。幸好他也有奇遇。在不惑之年,他遇到了西南一位苦行頭陀,他身上有了一門高深的心法——力士擔山咒。
這心法屬於佛門一系,但是卻和金剛寺的明王大威咒完全不同。明王大威咒是由內而外,力士擔山咒完全是由外而內。也就是說,要先練外在,再養內在。這對於當時竇燕山來說,可謂是瞌睡送枕頭。
竇燕山花大價錢將頭陀的心法學了來,自己勤加練習。終究是修成了深厚的內力,真氣磅礴,可開道五尺餘。可竇燕山並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這心法是學來的,因此將自己這身武功改名,稱之為五尺道功法。
這真氣的威力,超出的女刺客的預料。她顯然不是竇燕山的對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黑袍人手中一顫。女刺客竟然是倒飛而回,避開了竇燕山這一擊,落在了黑袍人身前。黑袍人一手抓起李列,一手抓起女刺客,腳下一點,就跳上了牆頭。
眼看李列要被救走,竇燕山也是急了。他右腳一跺,雙手合十。在場眾人只聽得耳邊傳來一陣陣鐘鳴,一個巨大的人像,出現在竇燕山身後。
那人像滿臉忿怒之相。頭戴寶冠,上半身裸體,下身著一條黑褲。手執金剛杆,怒顏張口,似乎要洩盡心中不平意。
竇燕山情急之下,竟然是動用了自己的出神異相——金剛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