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涉獵,否則越是偏向某一派,越是難以回答那是出自何句。
其次是策論,學子們在撰文時通常濃到情處揮手灑墨,把自己最根本的問題暴露出來,那麼問題又來了,你的字裡行間裡到底充斥著哪一派呢?
鬱桂舟根本不用抬頭,就知道無數學子陷在了困境裡,對他來說,墨義一卷倒還沒有難處,鬱家的書房裡,那些四書五經上的註解通常都蓋全了兩派主流,他又不偏頗誰,還時常看兩方在字裡行間裡爭鋒相對的,看得津津有味。
他為難的是策論應該用何種敘述方法寫出來,在不得罪兩派的時候又能讓人眼前一亮,從諸位學子裡脫穎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鬱桂舟:抬頭撐著下巴,思考思考再思考。
學子們:望天望天再望天。
魏君,你是不想選拔人才了嗎,你不知道人才在沒長大前,還是個需要呵護的寶寶嗎?
淚流滿面!
第61章 古代窮小子之↑人來
事已至此; 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鬱桂舟把策論一卷放在邊上,抽出墨義一卷展開; 細細的讀了起來; 這張試卷裡的問題其實並不難,都是一些典派和儒派慣常的經義,若是對兩家註解有了解的人,應該大都能知道是出自何句,除開一些繁複的有爭議的問題,泰半問題對通讀四書五經的學子們並不難。
高臺上,姚、張二人把下方學子們的反應看著眼裡; 雖然有不少學子愁眉不展的; 但還是有一些學子在過了最初的為難後,開始做起了題。
“姚大人管轄的渝州府果然是讀書人的聖地,也是; 有清河大儒坐鎮一方; 這渝州境內遍地書學; 學子們也比他地更加出色”張大人讚賞道。
姚大人雖然走典派路子,但同時也是本地父母官; 自己管轄的地方,學子們越是初中,文風越是濃厚,對他這個府尹來說,也是一項了不得的功績; 難得見這姓張的說話不帶著話中話,姚大人也少了跟他鬥上一鬥的心,嘴上客氣了兩句“張大人說笑了,渝州乃大魏的一偶,若說文風最鼎盛的地方,當數我大魏上淮才是,皇城腳下,天子門生,各家大儒坐鎮,豈是我等這小地方可比的”
張大人負手而立,遙遙望著正奮力疾馳的學子們,嗤了一句“本官只是實話實話罷了,姚大人不必謙虛,若是姚大人覺得自個管轄這地的確不出眾,那本官也無話可說”
“你……”
姚大人氣結,他就說這姓張的怎麼突然變好了,不再爭鋒相對了呢,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真是…太奸詐了!
“兩位大人,兩位大人”
眼瞅著兩位主考又要開始以來我往了,從屬的官員們都下意識退開幾步,心裡暗自叫苦。
正在這時,從門外走進一名穿著官服的中年男子,方正臉,八字眉,他在一眾下屬考官的期盼下大步走了進來,立在姚、張二人面前“兩位大人,帖經試卷已封,兩位大人可以批閱了”
被他橫插一手,姚、張二位大人果然不負眾望的停了下來。姚大人笑道“是劉大人啊”
劉知,渝州主薄,算得上是渝州府尹姚大人座下二把手,一般來說,在當地官員中,一把手和二把手之間總會風雲詭異的,因為一把手是朝堂任命,是有期限的,二把手是從當地官員混上來的,且在當地經營的年頭肯定比一把手長,自身的勢力比一個朝堂初初派來的一把手強得多,除了官階以外,二把手在當地更是能呼風喚雨一些。
只是在姚大人和劉大人之間,卻十分平和,算得上主次分明,劉主薄在姚大人面前一向恭敬有加,絲毫不敢造次。
這其中,姚大人師從的那位清河大儒分量實在是重。有他坐鎮渝州府境內,劉大人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憑他一個劉家,在清河大儒眾多學子面前,委實不夠看,身在官場,官有官道,誰都知道退一步海闊天高的道理。
“正是下官”劉大人半低著頭,落後幾步站著。
“來,劉大人”姚大人朝他說道“進前來看看這下邊的一眾學子,劉大人認為今年的頭名是哪個?”
劉大人卻是進前了,只搖頭“下官可不敢妄言這些”
“院試裡,今年呼聲最高的有三位,來自峨山書院的白暉,府學裡的顧生,桓縣的施越東,兩位大人不妨猜一猜”姚大人手指點了幾個方向,側頭對劉主薄笑道“聽聞那施家的小子就快要成為大人的親眷了?可真是可喜可賀啊,倒是比本官動作快了一步,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