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的大礙。人各有志,樓姨娘執意說自己日子不準,那就不準吧。朝露?”
朝露一凜,忙出來跪下,賭咒發誓道:“王妃,奴婢是親眼看見樓姨娘將藥喝下去的。”
石清妍笑道:“當真?你可知我為何叫了你去看著她們吃藥?”
朝露眼珠子不由地左右瞄向沉水、暮煙,盼著她們兩人給她說情,心裡因石清妍那話便惴惴不安起來,疑心自己早被石清妍盯上了,忙磕頭道:“婢妾當真是看著樓姨娘喝下去的。”
石清妍看著朝露那心虛的模樣,笑道:“其實我叫你去,並不是疑心你,但是你如今這模樣,便是沒憑沒據也夠叫我疑心的了。沉水,將她鎖在柴房,明兒個本王妃問了話,就把她發賣了吧。”
朝露見石清妍不要證據便要賣了她,忙磕頭道:“奴婢有話跟王妃說,王妃聽了這話,定然……定然會對奴婢網開一面。”
石清妍笑道:“那你就說吧。”
朝露瞄了眼樓晚華,咬唇在心裡想著若是將楚靜喬教唆她乾的事說出來會如何,於是小聲地說道:“還請王妃隨著奴婢到屋子裡說話。”
“不用了。沉水領了她去吧。祉年,記下來。第五組樓姨娘,心口不一,心機深沉,最善籠絡收買別人的丫頭,看似溫順,實則奸猾。日後其他四組的人要防著她背地裡偷偷地拐了王爺走。”石清妍一邊打量著樓晚華,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朝露口中喊了一聲王妃,便被堵住了嘴,一邊被婆子往下拖,一邊不住地搖頭,似是沒想明白怎地石清妍這般簡單地就瞧出樓晚華跟她有勾結。
樓晚華指甲深深地摳在肉裡,雖知石清妍行事詭異,但也沒想到她竟會當著眾人的面給她下了這樣的評語,臉上的笑撐不住,又恍然察覺到石清妍這是徹底不樂意跟她們這些侍妾們和睦相處了,因想到這,便不再勉力維持臉上的笑。
吳佩依一邊幸災樂禍,一邊又因快到自己了緊張起來,偷偷地看了眼石清妍,等著聽石清妍如何說她。
石清妍看了眼吳佩依,只見吳佩依身上披金戴銀,不由地一笑,說道:“第四組吳姨娘,上頭有人。”
吳佩依緊張地手裡冒汗,聽到那“上頭有人”後石清妍便住了口,心裡不由地有些失望。
石清妍瞧見離開了的蕭纖妤又急匆匆地過來,心想人有三急這窈窕淑女也免不了。
“王妃,難不成王妃今日叫了婢妾們過來,就是為了在眾人面前羞辱婢妾們?”董淑君見石清妍不給樓晚華、吳佩依留情面,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站出來說話了。
石清妍笑道:“夫人那塊的董姨娘,雖面上與本王妃親近,卻最愛拆本王妃的臺,且愛美其名曰‘直言不諱’。看她穿著家常衣裳,妝容並未細細描畫,貌似對王爺回來漠不關心。但本王妃只叫人去五組院子裡敲鑼,她遠在夫人院子裡卻也趕來了,可見她也是口是心非之人。”
董淑君不料石清妍這般說,臉上立時煞白,忙道:“婢妾只是聽說王爺回來,想著不能沒了規矩……”
“你有正大光明的藉口不來,但你卻來了。想來你心裡是巴望著王爺暮然回首,看到咱們府裡還有你這麼個純真直言又重情淡泊名利、寵辱不驚的人吧。”石清妍嗤笑道,隨即便又對樓晚華、吳佩依等人說道,“樓姨娘、吳姨娘你們莫以為本王妃是閒來無事才打了王爺的幌子將你們召喚過來,等本王妃將眾人一一看過後,你們若想要本王妃的語錄,便去祉年那邊抄了一份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們拿了本王妃的語錄走,心裡也能有個防範,比如樓姨娘說不吃的時候,你們當知道樓姨娘是不樂意跟你們分著吃;比如吳姨娘說自己原是丫頭的時候,你們莫忘了吳姨娘還有郡主給她撐腰呢。知道彼此準備勾引王爺的時候都做了什麼準備,你們要防著某人也就不愁沒有法子了。”
樓晚華強抑住怒氣地說道:“王妃並沒有真憑實據,怎可憑著一時猜測就給婢妾下了定論。”
石清妍笑道:“真憑實據若找比比皆是,本王妃沒那空閒。樓姨娘若有怨氣便等著王爺回來你揹著旁人勾、引王爺的時候再跟王爺訴說吧。”
樓晚華只覺得秋風吹著,身上卻又灼熱起來,似是排在侍寢表上的女人們都拿了眼睛提防地看著她。
石清妍將這後院裡的女人一一點評了一遍,到了孫蘭芝、竇玉芬的時候,便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這兩人嘴甜,瞧見下頭的侍妾們雖規矩地站著,卻也都悄悄地將彼此這會子與平常打扮的不同之處記在心中,暗道一個個防著姨娘們太累,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