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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了信看,此時也明白了餘大將軍要將餘思渡託付給錦王府的原因。細說起來,這原因又跟楚律有關,原來餘大將軍髮妻入門一年後便因病過世,沒有留下一兒半女,隨後餘大將軍因得先皇寵愛得娶宮中一女官為妻,此女官便是如今的餘大夫人。餘大夫人也不是小戶人家出身,祖上也有過勳爵,在宮中幾年深得先帝及那時寵冠後宮的淑妃寵信。

依著信裡餘大將軍的原話,便是說他本當今上繼位之後他便要遭到太后、皇帝迫害,不想卻得皇帝重用,待安逸幾年後,才乍然察覺如今已經落入太后、皇帝之手,再無反手之力,今日懇請錦王念在往日情分上收留幼子餘思渡。

餘問津雖不知餘大將軍為何會覺得太后、皇帝要對他斬盡殺絕,但餘大將軍信裡多次提起淑妃,可見這事終歸是跟錦王有關係的。

王鈺看餘問津仰著頭等楚律答覆,便笑道:“你這小子,你父親要你小弟留下,卻要你回京送死,你可甘心?”

餘問津笑道:“王先生這話過了,父親並未說晚輩回京後一定會死。”說著,心想餘家眼下只有他們兄弟兩個,總不能兩兄弟都留在益陽府。

楚律看著王鈺將信放在書案上,又接過來看了一通,心裡大概能想明白是什麼緣故。得意濃時錦上添花之人何其多,淑妃在世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也能夠將廣陵侯夫人接進宮裡幾年,可見淑妃是不將那時的皇后此時的太后放在眼中的。餘大夫人身為女官,只怕沒少為了奉承淑妃跟淑妃聯手對付太后。新帝登基之初,太后忍著,如今皇帝根基已穩,且連撤藩的心思也敢動了,太后自然想要報仇雪恨。

“既然如此,就順了餘將軍的意思,留下餘小弟吧。”說著話,楚律舒展開眉頭,心裡略有些失望,倘若餘大將軍已經被逼到託孤的地步,那麼餘大將軍便是籠絡過來,也沒什麼用處了。

王鈺笑道:“領了你家小弟回留客天吧,”說著,想起留客天這名字,暗道王妃當真有才,住在這留客天裡頭,若不是有所圖謀的人,早趕著離開了,“你告訴他,若是敢將在西院看到的東西宣揚出去,我便割了他的舌頭。”

餘問津忙答應了一聲是,見楚律、王鈺沒說旁的,便又磕了頭,對著王鈺作揖,慢慢退了出去。

退到門外,看見餘思渡嘆息一聲,親手給他解開嘴上布條,又將他身上繩子解開。

餘思渡惶恐地看書房裡看一眼,忙道:“大哥,王爺他……”

“王爺說要留了你在錦王府。”餘問津無波無瀾地說道。

餘思渡眼珠子轉了轉,忙又扯著餘問津,低聲道:“大哥,你不知道……”

“不許胡說,在西院裡頭看見的東西不許告訴旁人。”餘問津說道,“不然王爺不會放過你。”

餘思渡敷衍地點了點頭。

餘問津不由地又勸說他道:“老實一些吧,也不知道你怎那麼多的花花心思。眼下郡主落到了王妃手上,不知道郡主如何了。”說著,拉著餘思渡起身,又扶著他向留客天去。

餘思渡一怔,腿腳有些麻木,便抬腳蹬了蹬,忙道:“郡主在王妃手上?”

餘問津點了點頭,一邊看著餘思渡手腕上勒下的痕跡,一邊說道:“據說是王妃給王爺的圖紙,早先王妃鬧著都沒進西院,郡主反倒領著你進去了,只怕王妃不會善罷甘休。”

餘思渡聞言,心知自己將楚靜喬連累了,因被餘問津責怪地看著,便憤懣地說道:“是郡主說她有法子領著我去的。”

“你不跟郡主說起,郡主怎會答應你?且前頭郡主才被王妃責罰得幾日不能出門,怎她忽地又有法子了?你若為她著想,便不該答應隨著她去。”

餘思渡訥訥不敢言語,腳上的麻木沒了,便又說道:“我去王妃那認錯去,叫王妃要罰罰我。”

餘問津斥道:“胡鬧,你當真想叫人人都知道郡主跟著你一起胡鬧了?”

餘思渡捱了訓斥,便不敢再輕舉妄動,此時猶記得王鈺兩隻鐵腕上的力道,因此心有餘悸,也不敢妄動,便隨著餘問津回了留客天。

到了留客天中,樓朝日、耿奇聲紛紛過來安慰。

樓朝日看餘問津一副謹小慎微不許餘思渡胡說模樣,越發覺得明日便離了錦王府的主意是對的。

耿奇聲看餘思渡,卻是另一番心思,只瞧見餘思渡一臉壓抑下的興奮,便知道他看見了那些“厲害的玩意”,因此便有意嘆道:“也不知道西院裡頭有什麼,就叫王爺緊張成這樣。”

餘思渡笑道:“耿大人不知道,那裡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