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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人卻不似自己想的那般昏厥過去。手指忙捂著額頭,觸控到額頭上腫了一塊卻沒流出血來,臉上越發漲紅,暗恨這會子求死也不能,於是靠著小几的腳嗚嗚咽咽地哭起來,“王妃、清妍,你原先不是這樣的……你怎這樣了?”

“董姨娘,抄了五百遍大悲咒等王爺回來後交給王爺。既然你不樂意侍寢,又不樂意由著我幫你出了王府,便去廣陵侯夫人那邊的佛堂裡唸經去。祈年、福年,送了董姨娘去伺候夫人。”石清妍靜靜地說道,然後由著沉水、醉月將小几擺正,瞧了眼站不起來又似乎跟原先的石清妍十分親近的董淑君,想了想,便記起這董淑君原是前頭那個石清妍的閨中好友,董淑君先石清妍一步來了這錦王府。想起來了,便明白了這會子董淑君有膽子說出“不侍寢”多半是“恃寵而驕”,以為她不敢拿她怎麼樣。

董淑君嗚嗚地哭著,隨即就覺自己被祈年、福年攙扶著出去了。

石清妍說道:“還有誰不樂意侍寢的?侍寢乃是為了給王府的香火加油添力,並非為了一己之歡愉,倘若還有人覺得我不該將侍寢之事宣之於眾,那誰就走錯門了,你們進了錦王府就是來生孩子的,想不費勁地得了錦王府的供奉,做夢!這會子將侍寢的事拿出來講,也是因為咱們錦王府裡頭沒有個男孩兒,生個繼承人是當務之急。且若不將侍過寢的人放在眾人眼皮子底下看著,倘若哪個矯情的賤人拿著不知是誰的孩兒來混淆了王爺的血統,這罪名誰擔得起?”

樓晚華肌膚嫩得很,此時被陽光曬著,就覺臉上不住地發漲,聽見董淑君鬧了一場後下頭人越發將頭垂下去,心裡略有些失望,暗道不該對董淑君寄予厚望,董淑君那等溫婉女子,哪裡敵得過此時破罐子破摔的石清妍。

“下面誰的信期不準,不能立時排上侍寢表?”

瞧見董淑君被送到廣陵侯夫人那邊去,下頭人便當廣陵侯夫人站在石清妍這邊了,於是有人僥倖想著且上了那侍寢表再說,有人想著樓晚華、吳佩依都沒敢跟石清妍翻臉,她們充什麼大頭。

於是這會子下頭的人便老實了,有四個侍妾、七個丫頭站了出來,登記了前兩個月的信期後又說了平素與誰要好,隨後便站在院子右邊。

瞧見眾人識趣的很,石清妍便又說道:“如今從吳姨娘開始,說說自己的信期還有跟誰要好。”

吳姨娘算是女人堆裡年紀最大的,因此當著眾女人的面說出信期對她而言倒算不得什麼,只是那跟誰要好這事要好好推敲推敲,畢竟跟誰要好,就等於要同誰一同爭著侍寢,思量一番,便笑道:“婢妾原跟芳兒要好,偏芳兒又去了,除去芳兒,便是畫兒,珊兒兩個了。”

這畫兒、珊兒都是吳姨娘的丫頭,又都算得上是錦王的通房丫頭。雖說光天化日下說出跟個丫頭要好失了身份,但其中的實惠卻是實在的,畢竟畫兒、珊兒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當著吳佩依的面爭寵。

樓晚華見吳佩依狡黠地提了自己兩個丫頭的名,暗道那兩個丫頭聽了吳佩依的話,定然也只敢說與吳佩依親近。

“樓姨娘,寫上吧。”石清妍渾不在意吳佩依的小心思,由著樓晚華寫上去。

果然吳佩依開了頭,下面的侍妾們也聰明地說自己個跟通房丫頭們親近。

輪到丫頭們時,第一群的兩個通房丫頭各有一個小丫頭,便將小丫頭的名字提了,第二群也識趣地提了同伴與主子的名。

待眾人報完時,已經到了傍晚,殘陽如血,秋風帶著涼意捲來,院子裡站了一下午的女人們本如奄奄一息的嬌花,此時勉強因這涼意打起了一點精神。

石清妍瞄了眼樓晚華手上的單子,說道:“如今還剩姨娘一十一人,通房丫頭一十六人,剩下丫頭五人。”

吳佩依聽石清妍自顧自地將通房分成了兩類人,微微撇了嘴,在心裡胡亂地算了一下,沒算清楚石清妍要怎麼排侍寢表。

一陣涼風吹在石清妍光潔的額頭上,沉水看向伸手撓著額頭的石清妍不禁恍惚了一下,隨即心裡的那類似於疑惑的恍惚又消散了。

“如今只有三十二人,便暫時以吳姨娘為首的姨娘一人排上一天,其他二十一個猜拳,最後贏了的十三人每人單獨侍寢一天,輸了的八人,兩個人一組侍寢一天。具體侍寢日期,待我細細研究過各人的信期再定。不管輪到誰侍寢,從替王爺更衣到洗臉整冠,都要親力親為,不可私自再弄出通房來代為服侍王爺,也不可找了原本的貼身丫頭來,若有人敢亂了這規矩,便以淫、亂罪打出王府。從今以後,服侍姨娘們每日起臥的只有三等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