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微微活動一下,便說道:“許久不曾動手……”
“可王爺還是寶刀未老。”聞天歌稱讚道。
楚律聽到一個老字,心中頓生鬱悶,不好跟聞天歌一般見識,就笑了笑,然後又驅馬向前走。
這一路上果然又遇見了幾個人,有放冷箭的,有虛張聲勢直接奔出來的,甚至還有假裝是益陽府的探子妄想行刺楚律的。
人多得就連著地盤的主人楚恆都不好意思了,發狠了叫部下先去開路,才叫那前來行刺的人少了一些。
這一路顛簸,行了五六日,才趕在一日傍晚黃昏之際到了港口。
何必說、石澹風等人早已等候在半路。
石清妍等人下了馬車,等楚律跟石澹風等人寒暄過後,便走過去,對石澹風笑道:“家裡祖父、父親叫我捎帶了一些東西給四哥。四嫂子在後頭也跟著來了。”
石澹風忙道:“勞煩王妃妹妹了,不知家裡曾祖母可還好?”石老太君那顫顫巍巍的模樣,只怕自己趕不及給她守孝了。
“好著呢,一天打三次紅蓮不含糊。”
石澹風一噎,想了想,石夫人定是日日看著石老太君打石紅蓮呢,如此也不必去問石夫人如何了。
何必說眼瞧著楚靜喬送他的幾大箱子東西,心裡很是心花怒放,暗道楚靜喬這年紀了還不嫁人,莫不是當真在等著自己?看她越發長開了,身量高挑,身姿婀娜,尤其是因身份與其他女子不同,所受的教養與其他女子不同,身上又有一股子其他女人沒有的大方氣質。
“公主,那幾箱子……”
“是沉甸甸的中原文化,還望何探花出海之後,莫忘了好好宣揚中原文化。”楚靜喬鄭重地說道。
何必說有些微微失望,“公主,中原文化我帶了不少了。”據石清妍說這叫做文化滲透侵略,雖不懂她的意思,但多帶一些書籍過去總不是壞事。
“誰會嫌文化太多?”楚靜喬說道,打量一番,見何必說與昔日那陌上少年迥然不同了,黑瘦了許多,身上的稚氣也褪去了不少。
因楚靜喬、何必說兩兩對望,楚律咳嗽一聲,說道:“是定下明兒個出海吧?”
何必說醒過身來,忙道:“是,朝廷那邊說海禁一開,後患無窮,會招惹來外敵無數。因此朝廷那邊大抵會派出戰船來攔截我們,臣等決定明兒個一早,先叫兩艘船出去收拾了朝廷的船隊,然後等午時,再出發。”
“好好。”楚律說道,牽了那誰的手,就亟不可待地要隨著何必說、何必信、陸參等人去看新造好的船,“這船試過水了沒有?”
“回王爺,已經試過幾十次了。”何必說忙道,見楚靜喬也跟過來,便順手將自己撿到的海螺塞到她手上。
石清妍不耐煩去看船,見夕陽西下,便對聞天歌、孫蘭芝等人說道:“咱們去看日落去。”
“草原的日落更美。”聞天歌笑道,大抵是明白了賀蘭辭不會跟著她去草原牧羊了,再回憶起往事,就將那關外想成最美的事。
“論起日落來,還要數泰山的日落最美。”孫蘭芝、竇玉芬二人侃侃而談道。
吳佩依微微撇嘴,心想就連樓晚華都找到人嫁了,這兩個還不急不躁的,當真以為自己是二八少女呢。
女人們心思各異,卻也和諧,聚在一起看見殘陽落入大海之中,一個個感慨萬千,雖心知不定還有人跳出來玩什麼行刺,心境也平和的很。
這邊廂,身在楚恆地盤的人們優哉遊哉,那邊廂,益陽府的賀蘭淳、武言曉等人不由地頭疼起來。
原來益陽府裡頭內憂外患多得不甚列舉,外頭的就不必說了,府內也有一些人鬧著刺殺聶老頭、耿業,說起來耿業也當真是機靈,被冷箭擦破了胳膊肘上的皮,他愣是搞得跟命不久矣一般,慷慨激昂地說了些絕不屈服,一心要為民的話,惹得早先有些嘲笑他是篾片先生出身的人也感慨英雄不問出處;於是乎留下的眾人就要擔負起保護聶老頭、耿業的重擔。
此外,其他瑣事多的不勝列舉,比如賀蘭舒來信說要親自來益陽府探望賀蘭淳夫婦,明知他來者不善,只能嚴詞令他打消過來的念頭;比如司徒尚人在南疆卻傳信來要休妻,原來司徒尚成親之後,司徒靈想著長兄為父,就叫司徒尚在他手下里挑個好人娶了她得了,於是便隨著司徒尚去南疆,誰知那石綰綰不是好像與的,一心將石紅蓮母女的遭遇算到她頭上要替母親姐姐報仇,於是屢屢壞她好事;司徒尚娶了石綰綰之後,先看她貌美又是石王妃嫡親妹妹,便對她十分敬重,誰知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