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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惋芷覺得那毛氈看上去也挺暖和,把上邊的小几撤下來就是。

偏徐禹謙的聲音這時候傳了過來,“太太用好了就將席面撤下去吧,惋芷你幫我把多寶格上標著文安縣怪志的書取過來。”

很熟稔柔和的語氣,彷彿兩人是相識許久的人一般。

惋芷心跳得有些快又咬住了唇,玉桂玉竹已開始將席面往食盒裡收,玉竹還不時抬頭向她擠眉弄眼的。

要去取嗎?那樣她就得走到拔步床那去,惋芷想到她要面對一個完全陌生的夫君,她怎麼也行動不起來。

那邊,徐禹謙沒有聽到腳步聲,是意料之內。

她一直用慌亂又警惕的眼神偷看他,他又怎麼會察覺不到,聽說她身子還不舒服,這成親也是她不情願的,使得他連問都不敢貿然問。也不知她究竟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心裡不舒服……徐禹謙想著無聲嘆息。

慢慢來吧,她不願主動,只能由他來了。

徐禹謙起身,披著衣裳往外走,果然見著她還發呆坐在圓桌邊。一邊不動聲色打量著她的神色,取了所說的書本,他直直往惋芷那去。

“這是什麼習慣,不怕把唇咬破了。”

惋芷還在陷入在天人交戰中,雙唇上傳來不熟於她的溫度,在交換酒杯時碰觸到的微涼指尖正輕輕壓了壓她唇。

她驚得唰一下就站了起來,險些帶倒凳子,虧得玉桂眼明手快扶了一把。

又是這樣,微微一有動作,就能讓她整張臉都沒了血色。

徐禹謙目光深黯,隨即伸手去握住她的手腕。“別坐這了,我給你念書聽。”

惋芷手有些發抖,徐禹謙只當不知,又用了一分力拉著她往拔步床走去。

惋芷緊張得全身都有些發軟,腳步也是踉踉蹌蹌的,玉桂玉竹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有著擔憂。可這是新婚之夜,姑爺就是做什麼也是正常的,兩人只得加快收拾的動作,拎著食盒退下。只在心裡希望她們小姐不要再犯糊塗,姑爺也憐惜些。

說是被拽著也不為過的惋芷被徐禹謙直接按坐在床邊,床頭放著大紅底金線繡多子多福的迎枕,中間微微凹了下去,方才徐禹謙就是靠在這上邊。

而徐禹謙已踢掉鞋,繞過她去了裡邊,壓著錦被就側趟下來,用手撐著臉朝她笑道:“文安縣你知道嗎,保定府轄內的,那裡出了不少奇人異事故有人遍著了這書,我無事時翻了挺有趣的。”

徐禹謙笑起來清俊的眉眼就似潑墨山水畫般,有種讓人心境寧和的秀逸,是惋芷所見過的男子中最當得溫潤如玉一詞的人了。

惋芷竟看得出了神,不知怎麼就聯想到他方才停唇上的微涼指尖,一個明明很溫和的人為何手會那麼的涼。

☆、第4章 直視'捉蟲'

對於徐禹謙,惋芷實在是瞭解得少。

只知道他是老承恩侯的老來子,承恩侯府的四老爺,很受他母親與兄長的溺愛。今年二十一,與徐光霽只差了三歲,兩人是一同長大的,是叔侄更似兄弟,再有……再有就是和傳言中一樣的俊雅。

惋芷出神得厲害,忘了自己對這嫁得莫名的夫君很牴觸,就那麼直直打量起他的面容。

徐禹謙是第一次見她直視自己,雖她實則是心不在焉,心底那激動仍壓抑不住。這可是前世今生第一遭,他唇角楊起的笑意愈發溫柔。

待惋芷發現自己舉動不妥時已經晚了,徐禹謙不知什麼時候握住了她的指尖,還輕輕的捏了捏,好像她的手是什麼很有趣的東西一樣。

惋芷忙抽回手,唰的就站了起來,臉在發燙。

徐禹謙也坐了起來,笑容不減:“前年母親的生辰,我讓人到山上抓了一雙鹿給她老人家賀壽,那鹿兒剛到府裡時,黑溜溜的眼珠子總是盯住靠近它的人看,連一絲的風吹草動都會嚇得躲進灌木叢裡。”

他和她說這些是做什麼?

他先前送過什麼給他母親,與她有什麼干係嗎?

惋芷怔一會,猛得又回味過來他是以物喻她,說她像小動物,一張臉漲得通紅直盯著他看。這會,她不覺得他的笑是那麼溫潤寧和,甚至有一絲揶揄的意味。

徐禹謙卻是不在意她不太尊敬的目光,低低的笑了開來。“我可是說錯什麼了。”

明知故問,他就是故意的!

惋芷從來沒有被外人這麼尋開心過,有些著惱的想磨牙,面對徐禹謙也沒了先前的緊張不安。

“您沒有說錯什麼,只是聽著您說的也想起我送給我父親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