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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齊媽媽見人進了去,神色不明吩咐小丫鬟將備好的水抬進去,這間玉桂出來了一趟去西邊的耳房喊來另一個陪嫁大丫鬟玉竹。取了衣裳再重新入內。

見合上的門,齊媽媽猶豫的先上前,玉桂突然再開啟了門,驚得她一轉身就出了內室。

“小姐,那個齊媽媽奸猾得很,奴婢來這半日沒少被她‘教導’!”圓臉的玉竹是個炮仗性子,一點就燃,好不容易見著主子就先告起狀來。

玉桂忙伸手去捅她,怎麼還這麼沒眼色,小姐都這樣了還添亂。

惋芷泡在水裡,像沒聽到她說話一樣,閉眼半會才再睜開了問道:“你們都知道我要嫁的是徐四爺?”神色已然是冷靜了下來。

兩個丫鬟撩水的動作皆一頓,神色古怪。

玉竹失聲,“小姐,您怎麼了,可別嚇奴婢。”

玉桂瞪她,“你就不能小聲些說話!”轉而與惋芷道,“小姐,您心裡仍不痛快,您心裡苦奴婢都知道,可您都嫁過來了什麼都該忘了才是。往後也得多避開徐世子才是!”

“憑什麼要小姐避開他!”玉竹又大呼小叫起來,“他居然敢給小姐寫楊花水性什麼的話,定下親事的又不是小姐,憑什麼這麼說小姐!他若是真將小姐放心裡,為何是他人先來提親!還讓小姐氣病得一個月都不曾下床,小姐以後就是他的嬸孃了,要避也該是他避!”

“玉竹,你再口無遮掩,小心我告訴夫人將你給打發回去,省得累了小姐!”

玉桂被嚇得直掐玉竹胳膊,惋芷卻是將唇都要咬破,呼吸極亂。

楊花水性什麼,楊花水性無憑準?

玉竹說的是這個意思吧,玉竹的意思是徐四爺先來提親,所以自己才病了?偏她什麼都不記得,她記得的明明是與徐光霽定親,繼母摟著她喜極而泣,道百年後她也有臉去見她孃親了。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

惋芷不敢相信風光霽月的徐光霽能說出這種惡毒話,將她比作那種下。賤心性的女子!

可她又尋不到理由說服自己玉竹說的是假的,她之所以喜歡玉竹,就是喜歡她耿直的心性。天底下,只有她這小姐是最好的,誰敢對她有一絲不敬,都恨不得上前去拼命的。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莫不是她真是病糊塗了,先前一切是她所做的稱心夢。

惋芷由心生出彷徨,對自己的處境更是不安。

兩個丫鬟見自家小姐臉色蒼白似枝頭上的雪,都緊張盯著她看。玉竹心中懊惱得恨不得扇自己耳光,她怎麼沒忍住又戳了小姐的傷疤!

淨室內氣氛緊張,徐禹謙已從正堂的筵席上脫身,腳步步匆匆回到槿闌院。

齊媽媽一直守在廳堂,內室沒動靜倒是聽到外邊小丫鬟喊四爺回來了,笑著迎上前。

不料徐禹謙只是與她點了個頭徑直就往內室去了,在見著空空的屋子,溫潤清雋的眉眼霎時變得嚴肅。

☆、第3章 她要睡哪裡

圓桌上的席面還未動一下,床沿的錦被有些皺,徐禹謙掃了一圈內室,手無意識的握成了拳。正想轉身問情況,有細微的水聲傳入耳中。

他視線一下就落在淨房方向,拳頭倏地就鬆開了。

太過緊張,居然這樣患得患失,徐禹謙心間好笑,燭火映照的側臉平靜柔和。

“四爺,太太似乎用不慣槿闌院的丫鬟,是她的陪嫁丫鬟伺候著的。”齊媽媽跟進了內室來,輕聲稟道。

徐禹謙無所謂的笑笑,“隨她喜好,讓當差都的機靈些。”

齊媽媽被噎著了一樣,沒了聲音。

這話是說以後近身伺候夫妻倆的都用太太的人了?她本意並不是這樣!

齊媽媽壓了壓不平靜的心跳,“四爺,太太她剛才似乎不舒服,嚷嚷著要出去找宋家大少爺,她的丫鬟險些沒有攔住。”

“不舒服?”徐禹謙終於側頭看齊媽媽,眉頭蹙起。“有說是哪兒不適?”

後面的話全被忽略了……齊媽媽表情都不自然起來,吶吶的搖了搖頭。

“我知道了,今日媽媽也累了一天,先下去歇著吧。”徐禹謙掛心起惋芷的身體,不欲多說。

齊媽媽只得福了福身,腳步有些打晃的退了出去。四爺從來沒有這樣敷衍的聽她說話過,新太太一進門,她這奶孃也無足輕重了。

淨房的水聲已經停了,徐禹謙坐到圓桌旁若有思,惋芷換了件海棠紅折枝花的家常小襖,一腳踏出來就看到他穿著吉服坐那。

她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