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走了,繼子媳婦突然急病去了,正要搭靈堂呢,我去看看熱鬧去。”
接X而來的事實打得惋芷有些措手不急,忙扶著桌沿也站起來,擔憂的喊她。“明嫿……”
李明嫿回頭朝她笑,“你別想太多,我很好,與俞宇森也很好,我們都會過很好的。我只是憋在心裡不舒服,也只能找你說了,說過後也就好了。對了,你家那位好像和我家那個達成了什麼共識,以後我到這來他再不敢吭一聲的。”
那添了清冷的美麗女子風一陣的來,風一陣的又走了。
惋芷坐在炕上透過窗扇看她漸遠的背影,心裡有些說不出滋味來。
這是她再一次感受到後宅女人因私心而扭曲的瘋狂。
居然陷害自己丈夫與繼婆婆有染,還下那種狠手,連丈夫都一同想除去,讓公公以後只扶持孫兒。她想想都有些心悸。
若不是軒哥兒福大命大,真是不敢想,俞家分了家也是好的……惋芷視線落在廊外美人蕉紅的黃的花瓣上,看著高高的花徑隨風擺了擺,她心裡又打了個突。
俞大人的嫡子被分了出去,難道只是因為那媳婦的事,若只是那媳婦的構陷,俞大人應該不會這樣分家的。莫不是那俞大人嫡子真的有窺明嫿的心思?!
惋芷想得心直跳,有些明白為何李明嫿會憤怒到真動了刀,她吃驚好大會才斂了神思,將李明嫿今日所說的每一次話與猜想都爛到肚子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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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秦勇回了京。
本就高大的壯漢越發強壯,面板也曬成小麥色,一身勁裝顯得他身上肌肉線條特別明顯,讓人光是看就能感受到內中蘊含著可怕的力量。
他上來就要先給徐禹謙、惋芷行禮,讓徐四爺給攔下了,惋芷還笑眯眯喊他一句秦大人,讓他直不好意思的撓頭。
陳虎在邊上吃糖,悠悠說了句:“總是一副慫樣。”言畢還挑釁朝他冷笑。
兩人險些在書房就要打起來,明叔照頭就給兩人一下。
晚間徐禹謙與一眾親信給秦勇接風洗塵,在前院熱鬧到二更天,鄭二老爺不知從哪兒溜完回府,居然也跑去樂呵呵在邊上蹭起吃來。
惋芷聽到自家舅舅與一眾侍衛拼酒幹倒一片,揉了揉額頭,就這樣酒葷不戒的人當初怎麼想著要出來家的!
徐禹謙也陪著喝了不少,便在書房沐浴後才回的屋,只是他才掀了被子,惋芷還是醒過來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
“怎麼就讓舅舅跟著在邊上胡鬧?”她捱上前去。
徐禹謙卻是往後避了避,“聚在一起熱鬧,而且鄭二爺得人心,這些個護衛除了陳虎,就沒有不喜歡和他的。今兒連秦勇都要有和他成為莫逆之交的意思。”
“你們都縱容著與他胡鬧吧。”察覺到他的躲閃,惋芷有些不滿,又蹭上前去,徐禹謙不躲了而是拉著她手放到腰下。
“你明知這種情況不能的,何苦撩我。”
惋芷臨近滿六個月的身孕,他不敢再碰她,有人卻無辜極了。“習慣挨著你睡,要不還是分床吧。”她可不能保證自己睡著睡著不滾他懷裡。
帷帳裡就靜了下去,良久才聽到男子嘆氣的聲音:“為夫這點忍耐力還是有的。”
惋芷便在暗中偷笑,徐禹謙也沒能看到她桃花眼裡那點促狹與得意。
自打徐禹謙五月忙過一陣子,惋芷發現他好像又清閒下來了,每日按時辰就回了府,沐休時還會陪她往孃家走一趟。若不是聽明叔說府裡除了明梢還增加不少暗梢,兩人出門又是防得那樣嚴密,她都要以為他前些日所說的事已經過去。
惋芷在內宅中感覺到的是平靜,朝堂上實則已是風湧雲動,前去祁王封地的錦衣衛同知原定六月底回京覆命,直至近七月底也未見著人。皇帝有些心驚,連連派了幾批人馬沿路打探未果。
如此一來,就是張敬那邊已早收斂不再縱人彈劾,在皇帝心頭的瘡已不止是化膿,從而開始腐爛再也癒合不了。
皇帝便密令讓錦衣衛指揮使親自將祁王直接壓回京城。
嚴瀚很快就從呂義那收到訊息,神色異常平靜,連著幾日在內閣被張敬有意為難都只一笑置之。
八月十五前,錦衣衛指揮使傳信回京,已暗中控制住了祁王,準備密送回京。皇帝像是去了塊心病,又縫倭寇徹底敗退太子妃再有身孕,心情越發的好,連身體都感覺輕快不少。在得呂義提意下,決定中秋那日宮中舉辦宮宴,京城官員七品以上皆攜家眷參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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