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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想到蕭絕,他的眉頭忍不住擰成了一個死結。

對這位新近躥起的城中新貴,他早已觀注多時。

京中人戲稱其為京都小霸王,都將他看成紈絝,歸無不學無術,仗著父輩廕庇胡作非為之輩。

他卻不敢苟同。

蕭絕以弱冠年紀,成了第一皇商,經營著偌大的產業,在臨安商界呼風喚雨,其能力絕對不容小覷。

他攛掇著衛守禮,公然到平昌侯府鬧事,百般羞辱夏雪,換了任何一個人,御史彈劾的奏摺還不得把陳國公府給淹了?!

居然悄無聲息地讓衛守禮在夏家三兄弟的眼皮子底下得了手!逼得平昌侯府允了婚!光憑這一手,就教人刮目相看!

而他之所以為難夏雪,理由他大概也能猜出一二。

無非是夏雪對阿蘅多次無禮,惹惱了他,記恨在心裡。

試問,一個能力出眾,手腕靈活的人又豈會是個紈絝子弟?

同樣是逼婚,蕭絕做出來與衛守禮又是截然不同。

表面看來,他打出奉旨追妻的旗號,鬧得滿城風雨,一副不達目的勢不罷休的模樣。

但是,明眼人只要稍一琢磨,就不難看出他如此做為,其實是在替杜蘅解圍——彼時,杜蘅正處於退婚風波中,差點淹死在眾人的唾沫星子裡頭。

然,他這般明火執仗地站出來替杜蘅撐腰,明目張膽地處處為難夏風,實是等於當眾狠狠地打了平昌侯府一記耳光。旁人只看到他飛揚跋扈的一面,卻極少去思考:他如此有恃無恐,難道僅僅只是仗著穆王蕭乾的威望嗎?

只怕未必!

傳聞中,歷代齊國國君手裡都有一支神秘的軍隊。

勢力遍佈全國,集暗殺,探密,監控於一體,掌握著許多不為人知的機密。

且,以父皇對蕭乾的信任,多半這支軍隊的實權一直掌握在蕭乾手中。

觀蕭絕行事,神秘詭異,心狠手辣,錙銖必較,怎麼看都象是接替蕭乾的最佳人選。

非到萬不得已,南宮宸並不想與他為敵——尤其,還是為了個女人。

他在心裡權衡著利弊,計算著得失,直到陳泰來回稟:“二小姐昨夜並未回府,被張懷宣到宮中,好象是八殿下染了時疫。”

“八弟不曾出宮,如何染上時疫?”南宮宸微訝。

“許是身邊內侍出宮染了時疫,不小心過了給八殿下?”陳泰猜測。

南宮宸蹙眉:“二小姐這段時間,豈不是要宿在傾顏殿了?”

陳泰默不吭聲。

南宮宸想了想,道:“拿朝服來,本王要進宮。”

等進了宮,八殿下又是上吐下洩鬧得人仰馬翻,全賴杜蘅扎針,勉強進些飲食。竟是片刻也不得閒,南宮宸卻沒這閒功夫坐在外面傻等,只得強按著焦躁的情緒,惆然而返。

等到第二天,卻發生了一起大事。

那些被拒在城外,安靜觀望的勳貴之家,也不知受了誰的攛掇,突然聚在一起,鬧起事來。

他們帶著侍衛家丁,前呼後擁地數百人聚嘯著不肯離去,吵嚷著要入城。

那時守城兵士,平時見了百姓耀武揚威,可面對勳貴子弟,卻不敢與之動手。

這不要說是動起手來傷了哪個,就是磕著碰著了,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勳貴這邊也是仗著身份,不停地朝城門進逼。

可兵丁們奉了南宮宸的嚴令,任何人未得皇上特旨,或燕王手諭,不得進城。

且,勳貴們在城下鬧事,引得附近百姓紛紛圍觀,倘若城門一開,大家蜂湧而進,到時豈不是天下大亂?

是以也不敢就放他們入城。

起初只是言語上有了衝突,後來也不知怎地,就動起手來。

兩邊推搡起來,混亂中傷了幾個兵丁,有幾個家丁順勢便躺在地上。

勳貴這邊便嚷嚷著:“五城兵馬司打死人了!”

群情瞬間洶湧起來,大家叫嚷著紛紛往前擠,城門前一片混亂。

守城的兵丁不敢硬攔,只好節節倒退,眼見城門快守不住,只好派人飛馬往燕王府來送信。

南宮宸進了宮,陳泰得了信先趕到東城門時,城門衛和五城兵馬司的衙役站了兩列在城門洞裡,只隔著一道丈高的木柵欄與勳貴們的家丁侍衛們對恃。

“混帳東西!”就見一個穿二等侍衛服侍的軍官,正頤指氣使地指著為首的城門領的鼻子罵:“吃了豹子膽了,肅親王府的家眷也敢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