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七十二具,消耗玄陽重鋒箭近二百萬支、暴炎重鋒箭六百餘枚,戰死及致殘將卒近三千人。
這在人魔兩族的區域性戰場上,已經可以算是難得輝煌的輝煌戰績了。
只是想到那麼陣亡的將士,陳海長長出了口氣,意興闌珊的道:“此次多賴諸將用命,這才能有如此多的斬獲,卻不知道符少群會不會兌現賭約,拿八百萬斤玄陽精鐵,換取我們手裡一萬六千顆魔兵頭顱!要是符少君是信守諾約之人,倒也能稍解我們燃眉之急。戰死及致殘將士,除了鎮守府應有的撫卹之外,東都山也要再拿出一份來,確保其家人無生計之憂。”
要不為專為這一戰返回北陵谷,姜雨薇此時還在東都山北麓主持建設,將卒家小的安置,也都歸她負責,這時候點了點頭,將這事記在心上。
這兩個月來,戰事極為辛苦,商議過事情後,陳海也沒有特意安排宴席,跟姜赫、桓溫、姜震他們說了一會兒話,特地邀請姜赫、恆溫他們兩人明天一起去符少群的駐營,兌現賭約。
大勝後的北陵寨,在凌晨天色還未泛青的時候,將卒依舊頂著凌冽的寒風,開始了一天的訓練。
年關將至,陳海推開房門,看天色略微有些陰暗,北陵塞計程車兵剛剛結束晨訓,佇列整齊地前去用飯,一路上陳海連連點頭示意,與姜赫、桓溫會合,一起向西城門走去。
此時的西城門前,早早地有三十多輛銅車停在那裡,沙天河、魏漢已經點齊一隊鐵甲精騎,在車隊前方等候。
見陳海到來,迎了上去,魏漢甕聲說道:“大人,我們現在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符少群的那張臉,想必是精彩到極點啊。”
陳海聳了聳肩幫道:“我們在天羅谷打得天翻地覆,這麼大的動靜,符少群不可能沒有察覺,他有什麼心情,應該已經平靜下來了,看到我們過來,除了一張黑臉,我猜不到還有其他精彩的可能。”
沙天河、姜赫、桓溫他們都是哈哈大笑。
陳海跨上金毛狻猊獸,與姜赫、桓溫他們一起,在騎隊的簇擁下,押運著幾十輛銅車逶迤馳出北陵塞,往符少群駐營而去。
當最後一輛馬車出門的時候,鵝毛大的雪花開始飄起,這可能是建興十七年的最一場大雪了。
車隊不急不緩,在中午時分才趕到了兩百里外符少群的營寨。
符少群五千精銳駐紮在這裡,短短几個月,營寨修建得比經營數年的北陵塞還要堅固雄偉。
沙天河、姜赫他們眼尖,老遠就看到營寨的西城牆頂端有一處丈餘方圓的缺口,那茬口一刀剁成,在整齊的城牆上顯得分外惹眼。
看到這一幕,大家都是哈哈一笑,渾無顧忌的公開討論符少群知道黑風軍斬獲大捷的訊息後被氣成什麼樣子,也不顧這麼近,符少群絕對能將他們的話聽進耳朵。
此時雪已經大了起來,銅車碾過去,留下深深的印轍。
符少群的近衛早就得知了陳海到來,開啟了城門。
一個黃瘦的修士迎了上來,對陳海一拱手道:“我家將軍在議事殿等候陳大人你們過來……”
陳海讓魏漢率兵馬駐紮在城外,讓符少群的人將裝滿魔兵頭顱的銅車拖進城清點,然後他與沙天河、桓溫、姜赫一起去議事殿見符少群。
營寨內部沒有什麼民戶,風格粗誑甚至可以說是粗糙,但是議事殿中卻整飭得奢華無比。
一爐異香,入鼻有靜心養神之效;大殿的正中央,竟然是用一張長四五十米的青蛟皮鋪為地毯。
三十六盞青銅古燈分佈四周,隨著燈焰的光芒散發出淡淡的蒼古氣息。
每一盞古燈下站著一名明竅境的持燈侍者,陳海暗感這些青銅古燈看上去都僅僅是地階下品法寶,但經三十六名持燈侍者結陣祭燈,恐怕他與沙天河都沒有辦法硬扛三五下。
大殿的上方,還還懸掛這一隻幾近透明的玉瓶,瓶中不停地向外散發著熱量,將這北國的酷寒驅逐的一絲不能進入議事殿中。
雖說大家早就寒暑不侵了,但能在北國酷塞中感到春暖之意,這就是奢華之感。
陳海定睛看去,才發現玉瓶中封印著一枚炎魔精魄,果然是玄元上殿出身的世家子弟,比起姜涵的排場都要大。
符少群一襲錦袍,坐在大殿正中的軟塌之上,錦榻的下手,兩個千嬌百媚的道丹境寵姬站在他的身後,給他揉捏著肩膀,見到陳海他們進來,懶洋洋地招呼陳海坐下,笑著說道:“陳大人真是好手段,此戰不僅獲得大捷,竟然擁有浮空戰艦助陣——我聽說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