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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就認了吧,當我老熊求妳了……」

程曦笑嘻嘻地趴在桌上看著熊定邦的臉,國字臉變成一個、兩個、三個……好多個,她一直咕噥著:「就不認……死活都不認……」

「喂喂!妳別睡啊!程……段……唉啊,到底要叫妳啥啊?話還沒說完呢!妳別睡啊!」熊定邦耙耙腦袋,表情十分懊惱。

這小姑娘到底是不是段柔?看起來像,可又好像比段柔年紀大些?不過距離上次看到段柔已經過了兩年,人家說女大十八變,模樣有點政變也是正常的,而且怎麼看就是段柔的樣子,她怎麼就是不肯認?

「喂——」

門開了,邊承歡一臉陰鬱地走了進來。

「將軍,屬下……」

望著趴在桌上沉睡的段柔,邊承歡只搖搖頭示意他出去。

熊定邦攤攤手。他已經盡力了,剩下的也只能讓他們小兩口自己去解決。不過他不解的是段柔既然已經回來了,咱將軍為何還是一臉的不高興啊?

他繼續耙著自己的頭,搖頭晃腦地走出去,感覺自己粗大的腦袋裡裝滿了跑來跑去的問號。

邊承歡抱起已經睡得香甜的人兒往榻上輕柔地放下,凝視著她的眼眉,淚水就這樣掉了下來。

他以為自己的淚水在離開京城的那天晚上就已經流乾,乾澀的眸再度得到淚水的滋潤,就像他乾涸的心重新得到雨水一般。

躺在她的身邊,將她緊緊擁在懷裡,傾聽著她的呼吸、感覺她的體溫,他的淚水不斷奔流,卻是兩年來第一次感覺自己還活著。

他憶起了許久許久以前與段柔在陶源村的那段日子,憶起了他們第一次並肩躺著,憶起她倚靠著他的肩窩睡得香甜的模樣……時光彷彿倒流回那段幸福快樂的日子,他們曾經離幸福真的只有一步之遙啊!

貼著段柔嬌小細瘦的背,他終於忍不住破碎地哭了起來。這次,他離幸福也只有一步之遙,卻是……遙不可及。

第十五章

臘月了,瀚漠下起了大雪,暴風雪沒天沒夜的下著,不多久,城牆已經有一半淹沒在皚皚白雪之中。

自從瀚漠落下大雪,邊境變成一片冰天雪地之後,蒙兵已經一個月沒有來犯,但這卻沒能讓士兵們稍微開心些,相反的他們個個神色悽然,面有飢色。

據說朝廷的糧餉始終沒有送來,城中糧草已經不多,再加上天寒地凍,這些來自南方計程車兵全給凍得面露青紫,飢寒交迫之下卻還要面對虎視眈眈的敵軍,這叫人怎麼開心得起來?

而且……是臘月啊!每逢佳節倍思親,這些將士們離家都很久了,思鄉之情更使人憔悴。

看著他們這模樣,真是叫人好心疼,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們好過些——

哼,她才沒那麼體貼,光是那個該死的冷著張臉的邊承歡軟禁她這件事就夠她氣的了!那個混蛋竟然連讓她出大門都不肯,跟對待犯人一樣硬把她關在房裡哪裡也不准她去。

邊承歡不知道,可是她知道——這裡已經是危城,如果她估計得沒錯,這座岌岌可危的城池,在春天來臨前就會被蒙古鐵蹄踩得粉碎。

天哪!沒想到她這天才美少女的青春就要莫名其妙葬送在這個鬼地方!最慘的是竟然會死得如此沒沒無聞,像是人間蒸發。

自己都已經這麼慘了,她怎麼可能還會想讓誰好過一點?她只是無聊!對,就是這樣!剛開始看到下雪她好高興,她這輩子從來沒見過下雪,可是沒想到這鬼地方一天到晚就是下雪,大雪、小雪、暴雪、狂風暴雪……沒完沒了、沒天沒夜的下著雪的地方真是無聊透頂了!

「阿草,你們故鄉臘月的時候有什麼活動?」

「活動?啊?」在火爐邊打著瞌睡的少年揉揉惺忪的雙眼,不明所以地問:「什麼意思?」

「就是……呃……賞燈啊、猜燈謎啊,花燈有沒有?舞龍舞獅?還是放煙火?」古代人怎麼過節,她可真是一點概念都沒有。好吧,她的歷史算是白唸了,難怪會被張教授當掉!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惡補一番!如果她還有命回去的話。

「煙火?」阿草打個哈欠笑了起來,「小曦姑娘,您是說煙花吧?咱們家鄉每年過節都有煙花的,好熱鬧!京城裡的巧手工匠一年就到咱們這鬼地方露那麼一次臉兒,那可全都卯足了勁兒呢!要說起那煙花……譁!」

阿草露出嚮往渴慕的神情,雙眼閃閃發亮,彷彿又回到在家鄉賞煙花的時刻。「又是紅、又是綠,什麼顏色都有,什麼顏色都好看!轟隆轟隆的,說有多精采就有多精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