卵子也沒少,二十個鬼子就押著你們到處跑!”
幾個百姓訥訥的問:“敢問總爺是哪個營頭的隊伍?”
戴君歸刀入鞘:“禁衛軍!”
“是不是聽前面駐紮的那些總爺說的,在朝鮮殺了不少鬼子的徐大人那支禁衛軍?”
“天下還有第二支禁衛軍麼?”
幾個百姓對望一眼,再看看傲然立於馬上的戴君,突然放聲大哭:“咱們出夫,出騾馬,出糧食,出銀子,官家徵多少,咱們就運多少。幾萬總爺。鬼子來了就跑,咱們當百姓地,還能怎麼樣?要是總爺們這樣打鬼子,我們這些一腦袋高粱花子的百姓,又怎麼能遭這個罪,又怎麼捨不得這條命?怎麼咱們沒攤到個徐大人啊!”
“只要禁衛軍回來了打鬼子,咱們要糧食有糧食,要夫子有夫子,大人要送到哪兒,咱們就運到哪兒!”
“總爺們只要給撐腰。不丟了咱們跑,看見落單的鬼子,咱們也和他們拼了!”
軍人,執干戈以衛社稷。責任、榮譽、國家……這是在教導隊短期集訓的時候,徐一凡偶爾來上課。那些德國教官,楚萬里,李雲縱這些大將都會灌輸的東西。戴君他們都是大老粗。當騎兵不過就是馬快槍準能跑能熬,誰也沒聽進去。
跟著徐一凡的蒼龍旗,在朝鮮無往而不利,看到的只是朝鮮百姓敬畏的目光。轉回國內,卻看到日章旗飄揚,山河破碎,看著眼前這所有一切的景象。想想一路潰逃的清軍主力,再想想在對肅川裡發起衝鋒地時候站在隊伍最前面的徐一凡……“徐大人……我似乎有點懂了……咱們投奔您,不過圖個出身而已,但是您帶著我們東征西殺,想要的不僅僅只是大家的出身吧?您是不是就想把這混帳的一切,都改過來?”
“……有死而已……”
他突然一笑,轉身對著麾下騎兵道:“兄弟們,咱們是不是整點兒熱鬧的,去蚰巖轉轉,給小鬼子打個招呼?”
麾下騎兵轟然應和,戴君勒馬人立而起,轉了半圈,當先而去,身後數十騎士,風也似的跟上。
是夜,蚰巖城外數處日軍徵糧隊伍受到襲擊,傷亡數十。蚰巖日軍緊閉城門,全面戒嚴。數日內不敢出蚰巖縣城半步,對蓋平一線的補給,更是完全談不上。
這樣的景象,還在遼南各地發生。禁衛軍騎兵先遣部隊,已經在遼南完全展開,陳彬在析木城,姜子鳴甚至繞到了海城附近。東北各處的馬隊源源不絕而來,襲擊展開徵集糧秣地日軍小部隊。日本徵清第二軍大山岩大將,驚訝的發現,從九月十五日開始,在一時間他和很多分散出去作為兵站的部隊失去了聯絡,烽火在遼南各地,處處的燃燒了起來。到處都在傳聞,徐一凡的禁衛軍馬上就要到來!
而在這一天地夜晚,在山東外海,榮成灣以東洋麵,在低垂地夕陽下,兩支懸掛著日章旗幟的鋼鐵船隊完成了匯合,數十道煙氣高高地直入雲霄。
日本徵清第三軍,還有才炮轟了大沽一帶的日本聯合艦隊,已經出現在威海要塞之外!
第四卷 不一樣的甲午 第六十二章 … 命運的匯聚
黃色的隊伍行進在黑色的土地上,從越過鴨綠江開始,禁衛軍前進的步伐就未曾稍停。參謀本部選擇的道路是由安東出發,經鳳凰,連山關,摩天嶺一帶直趨遼陽,再轉而向牛莊田莊臺一線。當然前提是,他的大軍趕到的時候兒,那裡清軍在遼南的最後防線還沒有被突破!
這條道路雖然從直線距離上面來說不是最近,但是有較為完備的從奉天一直通往中朝邊境的道路。徐一凡編練出來的禁衛軍以馬克沁機關槍為火力骨幹,使用的彈藥基數也比一般部隊來得大,這樣的通行條件便於攜帶較多騾馬和儲備——他可不想再站在隊伍第一排再上刺刀衝肅川裡了!
夏日的陽光下,隊伍如飛一般前進,在乾燥的道路上捲起了滿天的煙塵。在各個路口負責指揮交通的軍官滿頭滿臉熱汗的吹著哨子。隊伍經過這些路口,就毫不停留的沿著正確的方向繼續前進。在野戰部隊的後面,是幾乎將道路塞滿的騾馬大車隊伍,穿著白色衣服的朝鮮民夫也同樣盡力的緊緊跟著。
道路兩側的田野裡面,騎兵往來穿梭,傳遞著不同的命令——騎兵主力已經交給姜子鳴帶走,剩下的也只能作為通訊使用了。為了偵察警戒,徐一凡還特特調了一些南允容體系的朝鮮花馬隊,這些人馬當年也是中朝兩頭活動,東北情況透熟地——調藩國之兵,歸國勤王,也是正理啊!更別說還加倍的將南允容體系捆在他徐一凡的戰車上面了。
三天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