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也會有人笑我書呆子……可惜,她或許無論如何都看不到、笑不到我了……”
突然間,一絲惆悵的思緒從心底升起。從昨夜想起“菲兒”,華映宏的心就一直再也放不下。此時又因水心月的話,勾起對最喜歡取笑自己“呆頭鵝”、“書呆子”的“菲兒”的無盡思念。
總以為已忘記,卻偏偏隨時都會記起,這是無法排解的憂思,永遠無法割捨——無論身邊有了多少風華絕代的絕色佳人,“菲兒”在華映宏的心中永遠無人可以替代……
“‘她’是你最心愛的情人麼?她在哪裡?”水心月察覺到華映宏的情緒波動,隨口問道。
從珍寶島初次見面,華映宏隨口唸出的“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就可以看出他是至情至性之人。想不到這位看起來風光無限、風流大名遠揚的自由之子,心底竟會有如此深摯的柔情和憂思。
華映宏輕輕嘆息一聲,黯然神傷道:“她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對於自己來自異世的驚人秘密,華映宏人仍猶豫著是否告訴水心月。
“對不起!我不知道”水心月顯然會錯意,以為觸到華映宏傷心之處,有些歉意地道。
“沒關係,她只是在另一個世界,或許今生都無法再相見而己。”華映宏毅然道:“或許以問劍閣之力,心月如今應知曉我並非此世之人吧?”
不知怎地,面對這芳華絕代的華龍第一美女,華映宏竟不忍心向她隱瞞任何事;包括自己的驚人身世!
果然,水心月顯得並不驚訝,顯然已有所知,輕聲道:“二神傳人;異世救主。你所行之事,本就令人生疑不是此世所有。劍神浪大俠如今就在蓬萊島上,與家師合籍雙修。我也是近日才知道你的身世來歷如此離奇。”
對劍神浪青雲仍在人世一事;華映宏也並不驚奇。畢竟這些日子以來;他對劍神浪青雲的生平也頗有了解,自然知道他與問劍閣主凌含煙以及刀神、槍神之間的糾葛,當下再度輕嘆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我勤修苦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破碎虛空,看能否回到家鄉去。可如今在此世愈陷愈深,就算得窺天道;又怎能說走就走;又怎知虛空那邊就是家鄉;其實好生矛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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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水心月細細咀嚼良久方道:“我求道於劍,練的是心劍,修的是心情。師尊曾說,心劍之道最大的障礙是情,最大的助力也是情。我卻始終領悟不到其中奧妙,才會冒昧問你。”
這位絕代仙姝,有時冰雪聰明,有時又似單純如一張白紙。
“唯能極於情,故能極於劍。”華映宏道:“若沒有親歷其中,誰能知曉情之滋味?縱然身陷情中,誰又能極於情?你愛過麼?你恨過麼?你思念過麼?你痛苦過麼?無愛無恨無思無痛,又怎能領悟到情之真諦?”
“無愛無恨無思無痛,又怎能領悟到情之真諦?”水心月再度細細地咀嚼品味,望著華映宏那雙閃著智慧之光的眼睛,似是捕捉到什麼,又似是什麼也未得到……
“天色已晚,心月若是意猶未盡,留待日後相見時再問可好?”儘管與水心月的交談甚是投機;甚至慢慢地兩人之間有了一絲異樣的氣氛;但華映宏仍然自制地道:“該我問你三個問題了。”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水心月學著華映宏先前的語氣,有些俏皮地微笑著,那清麗絕世的嬌美容顏和恬淡神情比絕谷中無數各色繁花更加動人千百倍!
“第一問是:神劍公子西門傑當日在日月湖畔為何會故意讓我三招?”華映宏的提問沒頭沒腦,像是與水心月毫不相干。
“西門傑是真正的武痴,也是個真正的豪傑。他只想增添你的信心,把孤星島開始哄傳天下的‘二神傳人’激發為一個真正的絕頂高手,你與他之間將來必有一戰。”水心月眼中含著笑意道:“若是生死決戰,你在日月湖畔之時根本接不下他一招!如今以你的修為,應勉強可與他一戰,或許你不久就可再見到他。”
“高處不勝寒,高手皆寂寞。”華映宏淡淡笑道:“我知道此時仍不是西門傑、也不是心月的對手,但他要勝我也非那麼容易。何況我一向喜歡動腦筋解決問題,不到萬不得己之時,絕不會輕易與人決戰的。”
水心月道:“其實你習武不過數月,修至今日境界,早已可算前無古人了。浪大俠說過,假以時日,你的成就一定會超過他;成為天下第一人,破碎虛空不在話下。”
“天道難測,成為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