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懶得再去開口辯解什麼。
綠雯看趙珊那副默不作聲的死樣子,就一肚子的火往外冒。不開口是吧,綠雯挑挑眉毛:“家主,怎麼今日少話了。還打算再欺負誰嗎?還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趙珊嘆口氣,放下手裡的活。拍拍衣服,站起來說道:“放心吧。就算我忘記了,可該我還得,我會還上。不會怎樣,我想:今日許是誤會,不過說開也好。以後,各過各的。
大可不必擔心我不還債,或者偷溜走什麼的。以前的趙五娘欠下的,現在的趙珊會替她還乾淨,再走。所以,大可放心……”
同一屋簷下,曖昧中……
綠雯手握緊鬆開,再握緊。反覆幾次後,本想舉起的雞毛撣子終是放了下來,這次沒有打得理由。算了,各過各得也好。綠雯抬眼冷冷的打量了一會趙珊,她也許確實是忘了。忘記了過去的她是啥脅迫醜惡,潑皮無賴的嘴臉,好像他和少爺遭受的委屈都是假的。
現在反倒像自己整日在找她茬,一臉的縱容隱忍。更是讓人反胃,虛偽的假善人。說得多麼的冠冕堂皇。就因為忘記了,所以他就不能再去追究嗎?綠雯緊緊手裡的雞毛撣子,抬頭再次看向趙珊:“那好,只要你還沒離開。請遵守家法的每一條,也記住你現在說的話。別再食言而肥了。”
趙珊愣了愣,看樣子過去的趙五娘,確實留下了一個很爛的攤子,讓自己來收拾呀。低下頭嘆口氣,抬首攤手說道:“我再說一次:我趙珊會守諾言。”說完,就坐回矮凳,繼續忙自己的。過幾日就廟會了吧,呵呵,該抓緊了。
綠雯看趙珊不再搭理自己,轉身也就離開了。趙珊抬眼看了下綠雯的背影,低下頭細心的編織著紅繩手鍊。等會,再編些項飾,腳飾……再編些大的福字,中國結啥的。嗯,這世界的小男人應該會喜歡。
用成衣店,裁縫店裡討來的碎布,好些的絹布做些小頭花,剩下來的做些掛件,小娃娃……趙珊揀起買來的貝殼,笑了笑。嗯……剩下來的,做些貝殼風鈴。
趙珊邊盤算,邊笑咪了眼。這些東西應該可以賣出去,市集上有。但是她做得這些,應該少見才對。底下,再找一份在酒樓飯館的活就更好了。自己還是想做和過去相關的,也喜歡的工作。
日子就在同一屋簷下,彼此不多話的狀態下,一天天過去。衙役李頭事後也沒找趙珊她們麻煩,透過吳妹子遞了一句:“不與市井小民一般見識了,下不為例。”趙珊聽了,忍笑搖了搖頭。錢老太聽後,無力的悶笑著,拍了拍趙珊的肩膀。
“還煩勞吳姐,說一句:多謝李頭大人大量。趙珊多有得罪,望寬恕。”趙珊算是見識了官家衙役白說黑的本事,但既然對方主動給雙方臺階下。那就順坡下來了,不得罪為妙。
吳妹子嘆氣的拍拍趙珊,好姐們的囑咐道:“有啥困難,儘管找我幫忙。”趙珊感激的點點頭,笑著送吳妹子出門。畢竟吳姐對自己不錯,是個仗義值得結交的好人。
人走後,錢老太走過來告訴趙珊,她找到了一份給東區姓李的大戶人家修剪花草的花匠活,雖然錢不多,一月半兩銀子(500文銅錢)。卻包吃包住。以後家裡的事情,就多半要靠趙珊了。
趙珊點點頭,沒有言語。錢姨這麼做,也是為了減輕家裡的負擔。錢老太習慣性拍拍趙珊的肩膀說道:“晚上,我有空還是會回來住。白天家裡的事情,你要多費心。”
趙珊抬首看向錢老太:“錢姨,你放心。我知道你捨不得秦少爺,我會照看好的。”錢老太有些愧疚的看了眼趙珊,想說些啥。可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嘆聲氣回屋收拾些衣物,打算明早就去李府報道。
趙珊則回身繼續忙自己的事情,秦暮錦這幾日身子骨又好些了。還是給他補補吧,怎麼說自己借用了趙五娘的身體。就該對她留下的一些事情負起些責任吧!
趙珊出城去檢視下在湖裡的籠箅,還不錯。居然有條個頭不小的黑魚,落進了陷阱裡。趙珊笑咪著眼,將掙扎的魚倒進小口的魚簍裡。抖著身子,抓抓單薄的衣服。唉,天更冷了。馬上就要入冬了吧。
趙珊左右環顧了一下,看無人。抖著身子,脫了外衣。只留肚兜和短褲,腳試探了一下冰冷的湖水,皺皺眉頭,一咬牙;一個猛子扎進水裡去,心想著摸幾個河蚌就上岸。
幾個來回吸氣、潛浮後,趙珊冒出水面,將手裡的河蚌扔上岸,吃力的爬上來。無力倒在一邊,秦暮錦看病吃藥要花錢。家裡的柴米油鹽都要錢。現在沒了工作,更要省著才行。
趙珊等